陆文宴已经开始浑身发冷,间的血已经快要把他半个身子染红,口被踹他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他没力气再起身,靠墙坐在地上,凤眼微抬,“景申,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 “什么立场?你管我什么立场!你他妈的真是该死!” 陆文宴苍白的嘴微弯,挑着眉看他,“你们这个双簧唱得真是好,一个主动送上门来,完事了你就来伸张正义了,怎么?仙人跳?” 景申被他这幅混不吝的样子气得几乎要跳脚,“陆文宴,你放什么!你他妈一个陆氏总裁怎么跟个智障一样?仙人跳个啊!这女人这么对你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她……怎么对我了?” 他意识已经开始慢慢逝,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低着头小声喃喃自语,像在控诉,又像在说服自己,“她和她妈死我母亲,现在……还想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她怎么对我了?嘴上说喜我十年,一转眼就对另一个人的要死要活的,为了那个人宁愿让我在这世上消失,她就是这么对我的,怎么?我还要恩戴德么?” “你……你你你!” 景二少被他噎得气急败坏,陆文宴萎顿得抬不起头,声音里竟然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他心里听得火起,又要出声骂人,结果被赶来的老尹一把拦住。 “二少,先救人,你没看见他快不行了?!” 老尹说着话就蹲下,手脚麻利地先简单止血,然后赶忙指挥着把陆文宴抬上救护车,前后不过三分钟。 “二少,虽说是时醉对你有恩,但是陆文宴死了,你的恩人照样灰飞烟灭,”老尹瞥了一眼靠在景申身上的闻清,意味深长地说道,“还是你想他们一起消失?” 景申脸一凌,连圈着女人的胳膊都下意识地颤了一下,“老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老尹耸耸肩膀,直接跟着陆文宴上了救护车。 他坐在已经昏的陆文宴身边,开始有条不紊地给护士吩咐叫医院那边准备东西,待会直接手术。 这小子现在变成这样,有他一部分责任,心理治疗不是个能一蹴而就的过程,他用药太急太猛,这小子看样子有些承受不住。 “我一定能把你治好。”老尹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你外婆说的对,如果只能留下一个人格,陆文宴要比时醉合适的多。” 救护车呼啸着开出小巷。 只剩下景申站在原地,怀里的闻清挂在他身上烧得意识涣散,他脸晦暗地盯着那女人通红的脸颊。 良久之后,他闭上眼睛深一口气,恢复了往常懒洋洋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神,转手把女人给身边的手下,“也送去医院吧。” “是,那您呢?” “我?”他整理整理被女人揪的衣服,“我去金鳞广场,等着陆家的飞机。” “要通知大少吗?” “不用,看好那个小风,啊还有,不要让我妹妹知道任何关于这里的消息。” “明白。” 景申说罢就上车,朝着金鳞机场开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的车队刚刚停好,机场上陆家的飞机已经降落,机舱门打开,第一个出来的是银发老太太。 景申不动声地坐在车上,眼看着易美茵面无表情地朝他点点头,他背后微微一凉,忽然觉得今晚这事看起来是不能善了了。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