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只知道,就你这体质长跑,估计还没来得及抑郁就先猝死了!” ......叶先生你懒也懒得有点道德底线吧?有你这么诅咒自己老婆的吗? 叶先生的睫很长,特别是他闭着眼的时候。 我喜看动画片,他在家我就拖着他一起看。有一段时间他忙的,大概累坏了,看着看着搂在我上的手就松了。我扭头一看,眼睛也闭上了。 那是我第一次认真地观察他的睫,好家伙,又密又长! 我睫是不长的,更不密。于是我怀着好奇和嫉妒伸出食指轻轻地在他睫上滑过,触手一片麻。 我不服啊,忍不住哼了句“睫怪”。 叶先生睁开眼,皱眉:“什么怪?” 我呵呵一笑:“大大怪。” 开心超人,他应该记得的。 果然某人眼睛一眯,下一秒我就被反扑在沙发上了。 别看电影里面把地咚拍得多么浪漫,被地咚的女主角又是多么害羞,实际上突然那么一个人在你身上,即使他不胖,还是觉得呼困难的好吗! “你干嘛?” 叶先生笑得深意十足:“让你真切受一下睫怪。” 我:“......” 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突然低头,整张脸差点贴着我的! “闭上眼睛。” 他的鼻子抵在我的右脸上,睫从我的眉慢慢下滑到我的睫...... 我抓着他的衣服,本不敢睁眼!睫怪啊睫怪! 叶先生笑出声,温热的呼落了我脸:“没关系,孩子随我就好。” 我:“......” 啊! 被同事软磨硬泡带去烫了个卷发。因为我的头发比较多,发型师说要打薄一点再烫,那样比较有蓬松。看着某个热恋中的女人信任的星星眼,我深口气:上吧,你总不能让我少个头出去! 叶先生直接来店里接我去商场,小蜗女儿的百宴,我提议去看个镯子啊平安锁啊什么的。 一路上竟然没对我的新发型发表任何评价!why?难道比我想象中要好看?还是说心理医生的承受能力完全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比拟的? 反正我盯着后视镜看了一路,怎么看怎么别扭。 直到我挽着他的手臂进了一家珠宝店,室的珠光宝气晃得我眼花,在服务员齐刷刷的“光临”过后,叶先生突然笑了一声:“真像。” “像什么?” “二婚来买戒指的。” 我:“......” 我就说怎么那么别扭!敢情是显老啊! 回到家洗完澡,盯着镜子里面疯子一样的女人,我暴走了! 鬼的蓬松啊!一洗全没了! 我蒙着被子气了一晚上,叶先生各种方式劝说无果,大概......偷笑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就去拉直了,结果证明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我乌黑浓密的头发啊,怎么稀疏成这个样子!风一吹全倒立起来!杀马特啊! 原来理发师刚开始那句“你确定”是这个意思?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彻底没了上班的心情,一路上我就在想还好我选的是另一家理发店,要是还是之前那家,我不确定是发型师把我气死还是我把他笑死! 大概有了前车之鉴,叶先生只在我进门时瞳孔稍微睁大了一点点,再没说过半句大逆不道的话。 单位有个去贵州关留守儿童的项目,我想报名,叶先生不让。倒不是干涉我的工作,主要是那段时间我的身体不是很好,两边家人和朋友都很担心。 我想通后还是忍不住逗逗他:“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又不是比人家少了个头!” 那段时间“少了个头”就是我的口头禅。 叶琪琛答得认真:“没说你比别人少一个头,顶多比别人少了一半头发。” 我:“......” 我的专业是中文,工作是新闻,最兴趣的,却是历史。 老豆是我们学校历史系的一个教授,我跟他结缘于大一下学期的一次蹭课。 他很喜我,大方承认我是他的关门弟子,大二大三两年,我陪他做过无数个课题,参加过无数次会议。 他最新的项目工程量大,耗时耗力,自然也备受瞩目,boss锐地想“分一杯羹”,一点也不犹豫地就把我丢了出去。 久违了,我穿着新买的冲锋衣,背着硕大的旅行包,坐在半山的一块石头上灌了小半瓶矿泉水,捋了把被风吹得凌的头发,兴之所至,对旁边的老豆说:“我觉得,我能以一个没有阅历也没有能力的女儿身博得您老心,就是我比男人还要汉子!” 老豆哈哈大笑,笑完了,语气突然认真起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就这么,跟我走下去。” 我一顿,往山下望去,松海成浪,拂过耳畔的风似乎在叫嚷着继续挖掘的历史秘密。那,的确是我曾想要的生活。 “不。”我摇头,“我必须回去,按部就班,早上一睁开眼就看见他的脸,然后跟他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晚上下了班一起做饭,一起聊单位当天发生的小事。” 老豆不说话。 “你觉得我多坚强,也就是你能看到的这样。老豆,其实我不是的,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一个他和一个家。所以我不能。” 老豆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半真半假地叹气:“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原来是这么个俗气的小姑娘呢。” 项目收尾,到站的时候正好是华灯初上,该吃晚饭的时间。 我给叶先生发了微信,说先跟老豆他们去吃饭。 饭后,该散了,师兄们很关心我的安全,争着要送我,我婉拒了。 “为什么啊?” 有人疑惑,很快被人拉走。 我了眼睛,转身,见叶先生靠在车门上偏着头看着我,认真的,直接的,执着的。 他洗了澡,穿着居家的红衣和黑长,头发像是刚干不久,有些蓬,星星点点的光跳跃在上面,看着像某种茸茸的小动物。 我走到他面前,皱眉:“怎么不穿外套,手都没地儿放了。” 他左手拿着车钥匙,出在兜里的右手,握住我的,拉到身后环住他的,温温热热的。 “那个男生喜你。” 这应该是个陈述句。 我点头:“是啊。可是,我喜的是你啊。” 几杯酒的酒劲上来,我脑袋有些发热,主动伸出另一只手抱住他的,抬头看他的脸,细细回忆,十年前是那样的,五年前是那样的,现在,是这样的。 那样,那样和这样,其实差别不明显,就跟他的格一样。 “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喜你了,之后就谁都不喜了,只喜你一个,最喜你了。” 我说着说着眼睛就疼了,一个人忐忑不安,想退缩又不舍得,毫无希望等待的子真的是,太难捱了。 叶先生皱眉,猛地抬手把我的脑袋用力按在他的口。 我听着他突然加快的心跳,觉他埋头在我耳边的头发里狠狠了口气,合着声音一起吐出来:“我你。” 那是他第一次跟我说那三个字,他说过他喜我,一直喜我,也说过他等了很久,说了他的急切,可他从来没说过他我。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乖乖地不动。站了一会儿,他偏头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已经验过了,没喝多少,别给我装醉忘记,你记住了,我说我你。” “......” “秦,你该知道,从我把你堵在门口亲了你开始,我就没打算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生他们招的助理,很普通,我甚至记不得看过她的相片。 老蒋说实力还是有的,但在最后留下的四个人中的确算不上是最突出的。 我不明白:“那为什么没选其他人选了她?” 老蒋耸肩:“你老公定的。” 我还是不明白:“可是,总要有个理由吧。” 我可不信我老公是这么个专断□□的人。 老蒋笑了:“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看耽美小说吗?另外三个摇头,ok,pass!这个点头,就这样了。” ...... 先生的答案:“给你找个伴。以后我加班就带你一起,让她陪你,你就不会无聊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所以她现在,知道我看,耽美?” 先生点头:“我跟她说了。你俩喜的类型还都差不多。” 我:“......” 不是!您这让我下次还怎么带着标准微笑人五人六地闪亮登场啊? 先生:“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她的能力本来就不输给其他人,而且另外三个也并不是真的不看,不过是顾忌到是面试罢了。我招了个既有实力又诚实的人,还能陪你玩,不是好?” 好。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