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 “同学。” 顾响微微蹙眉。 就在萧离忍不住翘起了角,正打算再奚落顾响几句。 顾响用一种含着深意的目光看着他:“她会叫你哥哥么?” 萧离张了张口,神略微迟疑。 顾响微微一笑:“但是,她会叫我,哥、哥。”哥哥两个字从他口中传出来,就算在这热闹的篮球场里,也充了暧昧的气息。 “怎么办?看来还是我赢了。” 萧离被他忽然很的声音和表情以及臭不要脸的话语直接懵了。 等到他的队友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离哥,别难过了,我们知道你尽力了。” “我没事。” 萧离皱眉往场外走,然后听到了边上队友们的自以为很小声其实并不算小声的谈话。 “离哥看上去都要哭了。” “对啊,他马上就要走了,我们还想让他走之前拿个冠军。” “就是,冠军没了,mvp也没了,离哥好惨啊。” 萧离听的头黑线。 靠! 哥一点都不惨! 我没想哭,我只是想吐! 还有,什么叫快走了,听上去跟要嗝了一样,能不能好好xux用别的词啊! --- 顾响回到场边之后,博雅这边已经开始庆祝起来,冯扬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一大堆的礼炮。 “来来来啊,大家来玩,比谁彩条抓得多。” “那肯定是我。” “知道我是谁么,人送外号鬼手一把抓,没有什么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男生们兴致地玩了起来。 何念念以前没有玩过礼炮,还新奇的,她拿在手里琢磨着该怎么使用。 顾响走到她边上,低声跟她讲怎么作,又示范了一遍,随着砰的一声,五颜六的彩带四下飞舞,跟一只只漂亮的彩蝶一样。 何念念仰头看着彩带,伸手接了两。 顾响问要不要试试? 何念念立刻点点头,按照顾响说的作了一遍。 原本以为炮筒里的带子也会如天女散花一般,只是大概因为第一次玩,技术还不纯,没有掌握到诀窍,所以何念念的那些彩带全部都落在了顾响所在的地方。 顾响本来就因为打完球身上都是汗,所以很容易沾上彩带,经过何念念这一下,简直是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到处都是了。 整个人挂着五颜六亮闪闪的彩带就好像是一棵圣诞树一样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远处的冯扬看到了这一幕,嘀咕道:“我去,怎么连彩带也这么偏心啊,老子费心费力地一条也没有抓到。” 努力了半天也什么都没有捞到的队长幽幽地说:“草泥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全世界的宠儿么,好羡慕啊。” 领队在边上看着这群傻男生瞎玩,孤独寂寞地耸了耸肩。 就算是全世界的宠儿又怎么样。 被这个人宠着的才叫人嫉妒吧。 彩条纷飞中,顾响顶着一头彩带垂眸看向何念念,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笑意,饶有兴致地问道:“好玩么?” 何念念手里还大方地拿着作案工具,她微微仰起头,眨了眨眼,随后展颜一笑:“好玩。” 她这笑容比漫天的彩条还要美丽,灿若花,纯洁浪漫。 本来还沉着镇定的顾响,心跳倏然就加快了。 完了。 腿有点软。 -- 得了冠军,自然是要好好庆祝的。 这次,教练总算是大方了点,带着大家去了一家还算有点档次的饭店。当然事后才知道,校长有报销来着。 这是一张二十人的大桌子。 大家呼啦啦地坐下,作为今天夺冠的功臣,以及今年的mvp得主,顾响自然是被众星拱月了。 何念念则坐到了他的对面。 菜上了,酒点了。 很快气氛就有了,也不知道谁提议的,忽然就玩起了游戏。 很常玩的转瓶游戏。 转瓶子的人可以命令瓶口指向的人做任何一件事情。 很快就轮到顾响转瓶。 大家都齐齐地看向他,好奇谁会被转到。 几秒后,何念念呆呆地看着瓶口直直地停在了自己的方向。 “哈!巧了。”领队笑嘻嘻地拍拍手,“顾响,不要大意地上吧。” 队长摇头晃脑地批判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领队睨了他一眼:“滚!你懂p啊。” 刚才被整的惨兮兮的冯扬大声嚷嚷:“响哥,千万记得不要放水啊。”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顾响,猜测着他会让何念念做什么。 何念念有些紧张,她不知道顾响会让她干什么。 应该会简单一点吧。 毕竟。 毕竟。 他…… 何念念咬了咬,迟疑地越过桌子遥遥地看向顾响。 下一秒,她的心里却倏地一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此刻的顾响看上去有点儿不怀好意。 她不知道这并不是错觉。 她那双眼睛本来就生的好看,此刻带着一点儿委屈哀求看过来的时候更是波光潋滟,好看的叫人心惊。 视线相接的那一秒钟,顾响的脑子里少说也冒出了上百种的念头。 而且,大部分都是恶的变态的。 但是好在理智迅速地回来了,顾响咽了咽嗓子,单手撑着下巴,微微垂下眼眸,声音有些散漫,听上去懒懒的,倦倦的,带着一点儿叫人脸红腿软的气:“那,叫一声响哥哥吧。” 大家安静了几秒。 冯扬哭了:“响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领队捏了捏下巴,却一脸的佩服。 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何念念叫哥哥,也真够带劲的啊。 有人也反应过来了:“哇,响哥,响哥哥,多个字这觉就不一样了,好麻啊,响哥,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这么一提,大家果然动起来。 冯扬更是挤眉眼,怪腔怪调地说:“何念念,叫啊,你快叫啊。” 何念念觉得异常的羞,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叫出口,可是既然参与玩游戏了,她还是知道要遵守规则的。 可恶! 都怪顾响非要让她叫这个奇奇怪怪的称谓。 何念念怨念地又看了一眼始作俑者。 就见他面带着笑意,眼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催促一般。 何念念咬了咬牙。 死就死吧。 她缓缓地深一口气,然后张了张口,快速地教练一声,但是大概是太紧张,以至于声音细若蚊蝇。 “啊,我失聪了么?” “我也没听到,叫了么?” “我也没听到,何念念这可不算数啊。” 领队用筷子敲了敲桌面:“你们别吵了,都听不到了,这样大家安静一点,何念念你再叫一遍,争取一边过关。” 大家相当配合,很快包间就变得安静无声了。 这还不如人声鼎沸呢。 何念念简直要哭了。 但是刚才叫都叫了,反正一遍也是叫,两遍也是叫。 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