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马车后,裴延便将杜青宁抱入怀里亲了亲,道:“你只能全心全意对我,想不得别的。”他也知道如此以她爹来威胁她,太强人所难。但他觉得,光他一人努力还是太难,要她也努力,或许能事半功倍。 杜青宁有些不耐:“我知道。”她在努力调节自己,努力暂时忘记爹中毒的事情,只喜他,再喜他,努力投入于这段情中。 序月水渊。 裴华坐在桌旁,看着窗口发呆,隐约可听到偏房中孩子的哭声,这是她每都可以听到的,但她总是无动于衷,只想着自己所想。 她时常一坐,或是一站就是一个晚上,仿若不会困似的。 今晚大概也有这个苗头。 这时突然一个红影从她的窗前飘过,陡的凝眸的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一个轻功出神入化的红衣女子。 她的眼睛立刻睁大了些,她起身跑过去本直接跳出窗口去追。但这时她觉到脚下踩到什么,便低头看去,发现是一封信。 她弯将信捡起打开,看到上头的字迹后,瞳孔缩了缩。 信上留的是一个地点,一个在离千百庄不远的,老华巷里的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她没做犹豫,立刻便施用轻功离去。 千百庄的大门口,马车缓缓停下,裴延牵着老老实实的杜青宁走了下来。二人正要踏进千百庄时,杜青宁道:“我有些话要与你姐说,我去你姐那里,可好?” 裴延低头问她:“说什么?” 杜青宁暂时不想看他,别过头道:“谈情的问题。” 裴延心觉她大概是想找裴华帮忙出出主意,如何对他全心全意。毕竟整个庄内,除了他,也没人与她谈心。 他心情不错,应了下来:“好。” 去到序月水渊的西头时,杜青宁看了看因大概都睡了,而闭门的偏房。不由想到,明就是端午,安安该月了。 他们过去就见到裴华的房间里点着灯,门大开着,里头似乎没人。 杜青宁自己进去环视了圈,发现确实没人。 站在门外的裴延看到她的表情,便也进去了,他的目光随意的落在大开的窗口处,本收回目光时,他见到窗边地下的一封信,便走过去捡起。 杜青宁也过去与他一道看着信上的内容。 另一头,裴华进入老华巷中,直奔信上所指的地点,直至到达一处非常偏僻的宅院前,她推开门,踏入了这不大,但尤其致,风景不错的宅院中。 宅院中处处挂着灯,在灯下,她没有看到人。 她便迈步朝正屋的方向走去,她敲了敲门,喊了声:“师父。” 对方仿若是早就准备开门了,在她的喊声落下,面前的门便被从里打开。但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她师父,而是一身紫衣,眸含笑意看着她的薄祁云。 她瞳孔陡缩,不由后退。 作者有话要说: 将裴华的师父划重点,唯一一个该出现,但一直没出现的角。 她的出现会将情线与剧情线一起推进,结局也是由她拉幕。 看文看的较仔细的,善于看伏笔的,不难猜到她是谁。 (^▽^) 第99章 薄祁云见裴华看到自己后,那眼里明显的排斥,他眸中的笑收了些。 但再看到她眼里的排斥接着化成明显的憎恨,他又笑了:“阿芜果然是恨上我了。”听起来,他似乎并不意外这事,也不计较这事,语中还透着明显的宠溺纵容。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继续道:“阿芜来的倒是非常干脆,不知是不想躲了,还是你师父比较管用?或是两个原因都有?” 裴华又后退了些,只问:“我师父呢?” “师父?”薄祁云继续靠近,仿若贪婪般的看着她的脸,缓缓的道了声,“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屋里走出来一位女子,女子一身红衣,身姿玲珑婀娜,透着说不出风情。可惜展现在裴华面前的那张脸,虽也貌美,却不是她想看到的那张脸。 所以是他让人假冒她师父,又仿了笔迹骗她过来。 薄祁云看着裴华那双越发显得冰冷的眼睛,笑中透着丝不知是真是假的无奈:“你该是非常明白,你师父个肆意,行踪飘忽,非常难找,何况北顺离这里的距离可不短。”他老早就在物武艺高强,身形又像她师父舒遥的人,这样比找舒遥本人要快得多。 假舒遥并不是现在才进入序月水渊,之前也进过,只是这次才运气好成功发现裴华,并将其引出来罢了。 裴华握着拳头,有一种严阵以待的阵势。 薄祁云不知她为何会如此戒备他,只再向她靠近,目光深情的看着她,不由伸出手想要触碰她那张,让他四年来都朝思暮想的脸。 不想她陡的躲开并朝他出手。 他抬手挡住她的招式,挑眉:“阿芜这是在与我动手?”要知道,这是从小到大都不曾有的事,既是因为他是她的主子,更是因为她视他如命,他成痴。 裴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再次朝他出手后,陡的飞身后退,转身就继续飞离而去,却被刹那间移到她面前的他挡住去路。 眼见着他抬手就要拉她,她再次朝他出手。 薄祁云躲开她的攻击,顺势要再去拉她,却被突地飞过来的石头打中手,他转眸看去时,裴华转身直接跑开。 用石子打薄祁云的正是手牵着杜青宁走过来的裴延。 裴延见薄祁云又要去拦住朝自己飞跃而来的裴华,他勾凉凉一亮,放开杜青宁的手就过去挡住薄祁云,与之打了起来。 有裴延在,薄祁云本不可能靠近裴华。 正是杜青宁看着这两人再次打起来的一幕,不由想到裴延身上有伤时,裴华过去拉住她的手,并道:“走,若原由不是你,你夫君便不会是个喜与人死磕的人。” 杜青宁没多言,任裴华拉着跑了。 后来裴华又用轻功带她直奔千百庄而去,因当下离千百庄近,所以只一会的功夫,他们便从千百庄落地。 二人朝序月水渊走去时,杜青宁默了会,便问裴华:“这是怎么回事?” 裴华冷了冷眸,应道:“上当了。” 姑且不说如今的杜青宁因记挂爹中毒的事而没心情过问太多,她想就算她要问,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回答的太深。 想到薄祁云做的那些奇怪的事,与他那张和安安极像的脸,她微抿了下嘴。 后来她们刚踏入序月水渊,裴延就突然跳到了杜青宁旁边,他拉住杜青宁的手,看了裴华一眼,淡道:“以后最好莫再这么愚蠢。”母子俩尽给他惹麻烦。 裴华未语。 直到他们分两路时,杜青宁对裴华道了声:“明是安安月的子。” 裴华仍旧没说话,只迈着似乎有些虚浮的步伐朝西头去。 直到入了自己的房间,她关住房门,倚着闭上了眼。 她的双手陡然同时紧握起,骨节泛白,青筋暴起。因为她的用力过猛,指甲很快便掐入了中,渗出鲜红的血滴落在地。 她如此倚着房门,握着拳头,久久没有动的迹象。 这时的序月水渊东头寝屋前,裴延与杜青宁早已坐在了亭下,裴延正抱着杜青宁,拨着她细软的黑发,似乎很是惬意。 一会儿后,沈星走了过来,拱手待命。 裴延未看沈星,目光只仍旧落在杜青宁的脸上,目光轻柔深情,仿若如何也看不够。默了会,他缓声吩咐道:“明开放千百庄。” 沈星:“是。” 杜青宁本是垂眸烦心着,她打算暂时尽情的烦心,之后好生将情绪调节过来,否则她怕她含着如此的憋屈,太难对裴延产生他想要的全心全意。措不及防听到他的话,她终于有了些反应,不解他此举是为何。 裴延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里的淡淡疑惑,便笑道:“明是端午,我想阿宁玩的开心。” 她知道明是端午,但她想到的是三姐想她在端午这入的话。她便对他道:“我想明入。” 他收起了眼里的笑:“你答应过我,要对我全心全意。”一个没血缘关系的爹已经够了,他忍了。 不想她却突然站起身,换了个跨坐的姿势坐在他的腿上。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嘀咕道:“我就是想入。” 裴延捧住她的脸,看入她的眼底,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 果然放她回家是有用的,只一天的功夫,便让她更加的忘记了被他欺负的痛苦与恐惧,做事也快了。 可惜这是杜栩与杜家人的功劳。 她又在他怀里蹭了蹭,语气更软了:“我想入。” 他真的觉很不舒服,不舒服到恨不得又去强她的身子。可偏偏因为失去过而觉得弥足珍贵,想留住这样子的她。 听着她对自己撒娇的声音,他搂着她的胳膊不由使劲起来,仿若想将她入自己的身体。他埋首蹭着她的脖颈,终是抑着答应了:“好。” 皇。 倾玉中,清雅中透着低调奢华的寝殿,杜青雨正在上服侍着她的君,她的天。她在的里侧,主动了坐在边的蔚元钧身上那袭致又透着威严的龙袍。她的手似无意划过他的膛,引得他的气息明显变得灼热。 蔚元钧笑了笑,与她在一起,他觉很幸福。他心觉也多亏的他足够识趣,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心动,没让她在自己的人生中溜走。 他不由翻身将她在身上,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他虽也是身强力壮,但是个正常人,不会像裴延在上那般没完没了,还凶狠,仿若力无限的野兽。 心意足后,他便搂着怀中人儿,闭眸打算睡觉。 趴在他怀里的杜青雨一张如花般的脸,仿若打了一般,粉红滋润,人极了。当下的她很累,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却不由想起阿宁与二公子,她难以想象,那二人那般,又该会累成何程度,怕不是会要人命。 蔚元钧觉到她没有睡,便出声道:“在想什么?” 杜青雨柔声应道:“在想阿宁,不知道明端午,她可是会过来。” 提到这个,蔚元钧一时没有说话。 后来杜青雨的眸中划过暗,问道:“明在东河园要举行端午的节活动?” 蔚元钧:“嗯!” 杜青雨闭上了眼睛:“皇上要与贵妃姐姐一道过去?”她听说,每年的端午,他都是与慕贵妃一起过去。 后本没有什么慕贵妃在她头上,慕贵妃本为慕宸妃,因入最早,是陪了他多年的人,所以在她入成为淑妃后,他便将宸妃升为了贵妃,已做弥补。 她一直都不知道他对慕贵妃算什么情意,慕贵妃对他来说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蔚元钧:“嗯!”大概是有愧,他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杜青雨没再说话,只抬手环住他的,似乎是要睡了。 这一夜过后,次便就是端午节,在皇的最东面是东河园,东河园的河尤其适合举行赛龙舟。每年这个时候,东河园早早的便有女太监准备着观座与各式的零嘴好茶,等着皇上,与众王侯重臣领着家眷过来。待人,比试开始时,就会上热乎乎的,各种陷儿的粽子,都吃着粽席看赛龙舟。 千百庄中,老早便有陆陆续续的人进来设摊的设摊,玩的玩,也不知他们是如何这么快便得知千百庄开放的事。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