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问她:“身子可还疼?” 她该倔强的说不疼的,可她仍旧忍不住期待他能心疼她些,能收敛些,便应道:“疼。”确实疼,却也疼习惯了。 裴延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他低头贴着她的瓣,道:“只分开了一会儿,我便想死你了。”话语间,他便.绵绵的吻了上去。 杜青宁拧眉,忍了。 好在不一会她便清晰的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很快,本是已经先一步听到脚步声,却不舍放开她的裴延终于还是抬起了头,牵着她去到石桌旁。 他坐下后,她正也跟着坐下,他止住她的动作:“消食。” 她便站着消食。 裴延看了看她那仍旧没什么情绪的模样后,抬眸颇有些不悦的看着渐行渐近的蔚宗意。 蔚宗意走近就看到夫俩一坐一站,他也习惯了裴延的冷脸,只过去坐下看着杜青宁问道:“弟妹这是罚站?” 杜青宁未语。 裴延出声:“有事?” “啧啧……”蔚宗意看到裴延那薄上的泽,倒很自觉的没有去看杜青宁的嘴,只翘起了二郎腿,“没事便不能过来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不人。” 裴延的目光又落在杜青宁的肚子上。 这时有婢女过来上了茶,蔚宗意便伸手接过婢女倒好的热茶喝了口,抬眸这才注意到杜青宁那张本是总红润动人的脸透着苍白,也瘦了不少,便问:“弟妹这是被阿延给欺负了?” 提到“欺负”二字,杜青宁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有的痕迹在衣领外面,可以被人看见。序月水渊里的下人倒也罢,因为没人敢大喇喇的看她,可蔚宗意会。 于是她便转过了身。 “哟?这是闹小脾气了?”蔚宗意也只能想到这个了,他的目光落在裴延的脸上,后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便道:“我有一个消息,或许弟妹听了会高兴。” 裴延因不喜蔚宗意看杜青宁而微冷了脸,他道:“说。” 果然还是子重要,蔚宗意便道:“皇上将杜家二姑娘给赐婚了,赐婚的对象是中书省曹左丞的小儿子曹新。”之前他在里见蔚元钧时,倒是听其说过,杜家二姑娘时常欺负杜青雨。杜青宁与杜青雨关系好,自然会关心杜青雨的事。 杜青宁果然对这个兴趣,便细细的听着他后面会怎么说。 蔚宗意:“因曹左丞的好,曹新这个人的名声倒没什么不好,可暗地里不是个好东西。” 杜青宁心觉终于有一件让她觉得顺心的事。只要杜青南嫁了,三姐的子便好过些。她便问道:“可是有定子?” 蔚宗意听到杜青宁那明显有些沙哑的声音,心想也不知阿延如何欺负她过,他应道:“皇上连子都赐好了,就在四月底。” 还真是一个好消息,杜青宁觉得心情不错。 裴延将她拉到腿上,低头看到她明显柔和了不少的脸,可他却半点不觉得高兴。因为这都是为了别人,她的心里总是挂着别人。 杜青宁真是越来越了解他,单是看到他这冷硬了不少的脸,就知道他不高兴的理由。 真是无药可救,她转眸不再看他。 又是这臭脸,好似很嫌弃他。裴延抿起了嘴,腔翻涌起了怒气。 蔚宗意看到眼前抱在一起的二人,本是再打趣什么,不想却看到两人那不对的神。 他不解,他不是说了个好消息?怎反而让这两人闹起脾气? 杜青宁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双大手力气越来越大,她心觉,当下若不是蔚宗意在,这厮怕是又得用他惯用的方法就地解决怒火。 反正她就是一个火工具。 从他们成亲开始,他就是如此,一言不合就玩这出,从来不顾她的意愿。只是如今越来越过火,越来越让她不能忍受罢了。 “这个……”蔚宗意是个单身汉,实在是不能理解眼前二人是怎么了,难得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了下,心觉这是夫俩的事,他就不继续留在这里了,便赶紧道:“可能是我碍你们的眼了,我走,我现在就走。” 杜青宁闻言,立刻道:“你别走。” 这是随便一个人都依赖上了,就是不依赖他。在蔚宗意停下脚步时,裴延突然冷声道:“你走。” 蔚宗意可不会蠢到停下管裴延与自己子的事,他迈步赶紧走了。 裴延伸手掐起杜青宁的脸,她看着自己:“这么多过去,你为何还是如此?还没想通?” 杜青宁受着脸上的疼痛,难得冷笑了下,她厌恶这样的他。 裴延能觉得到她对自己的情越来越淡,他深了口气,才收住手中的力道,他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越来越倔?” 杜青宁:“傻子不倔,傻子没有自己的思想。你说什么,傻子听什么。不管你做什么,傻子都不会觉得有错。被关的时候,傻子会笑。被强.暴的时候,傻子还是会笑,你娶个傻子去啊!” 还真是有够毒舌的,他真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 他再难忍受,突然喝道:“我只是要你乖一点,我们是夫,你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 杜青宁:“所以我后悔嫁人了。” 他起身将她按在石桌上,挤入她的双腿中,他低头咬了咬她的:“后悔?”话语间,他扯下她的带。 他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他只能亲她,她。哪怕让她怕他也好,最起码她能真的乖一些,说不定再也不敢有这让他觉得伤心的心思。 可惜她仿若就是铁了心不想要他。 如此一僵持,便是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她不仅没有怕他,反而越来越不怕他,每每都能气的他发疯,却是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这仍旧光大好,裴延突然生了个想法,便带着她在序月水渊前面的楼阁顶层中看庄内的风景。 裴延低头看着双手抵着窗沿,托腮眸视着远方发呆的杜青宁,问她:“是不是想出去?” 杜青宁没理他。 她确实想出去,却不仅仅只是出去。 裴延过去从她身后搂住她,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那你可是想好了?想好要乖乖对我?不再生不该生的心思。” 杜青宁:“想好了,要和离,或者你休我也行啊!” 听起来,倒是蛮轻快的语气,就像以前那活泼无忧的她。可惜说出的话,却能瞬间把裴延给点燃,把他给气的痴笑了起来。 杜青宁仍是没有看他, 这时,她觉到身后他的那双手从他的部游走,正缓缓上移,最后移到她的脖子上。他的手颤抖着,仿若在极力忍耐着不去掐死她。 受着他似乎因为气急,而变得异常冰凉的手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杜青宁难得怕了起来。 是了,他是个疯子,她能承受他的所有过分,只为换一个和离,却承受不住他要自己的命。 裴延紧靠着她,受到她微颤的身子:“你看,你也不是不会怕我的。” 他忍了忍,终是突然又抱紧了她,他紧蹭着她的侧脸,恶狠狠道:“我真的看够了你的臭脸,你知道吗?” 他这莫不是在用她的生命威胁她? 果然还是在刷新她对他的认知,让她越来越后悔嫁给他。她该再说话打击他的,可是一时也不敢出声了。 后来他没有说话,只把午膳叫到了这里来,抱着她,默默地喂着她吃。 她也默默地被他喂着。 后来轮到他自己吃时,无法忍受与他在一起,无法忍受这种气氛的她,突然起身就跑下了楼。 裴延没动,只握紧手中筷子,眸越来越戾。直到那噔噔的下楼梯声没有了,他突然将手中饭碗给捏碎,狠狠地捏住,任碎瓷穿破自己的手,任鲜血不断啪嗒的滴落。 后来他又起身一把将桌子给掀了,任饭菜碗盘哐当的砸了一地。 跑下楼的杜青宁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她停下摇了摇自己的头。无处可去的她,最后她还是去了裴华那里。见到裴华屋里又是桌子菜,她又起了将这些菜一扫而空的心思。可怕裴延真的限制了裴华的吃喝,便不得不忍了下去。 她有一肚子苦水,总得找个发口,后来她突然了口气,忍住那害怕的觉,对裴华道:“你弟刚才想杀我。” 裴华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一时并没有说话。 她一直生活在这里,自然想不知道这对小夫的一些事也难,所以她已经知道这对小夫最近一直在闹矛盾,而且是不小的矛盾。 直到她终于用好了膳,她才擦了擦嘴,对已经陷入了沉默的杜青宁淡道:“他很喜你。” 杜青宁抬眸看着裴华。 裴华视着她:“所以你哄哄他就好。” 杜青宁仍旧沉默着,突然想起刚成亲的时候,她就一直迁就着他,总是哄他,试着给他讲道理,换来的却是他越来越疯,越来越没人,越来越把她当没思绪的娃娃一般对待。 裴华:“他说什么,你便听什么,让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听。如此,便没架吵。”语气淡淡的,仿若是在说一件大不了的事。 杜青宁又看着裴华,果然是裴延的姐姐,想法就是不一样。其分明知道裴延的问题所在,还与她说这种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会开解人。 她突然有些不想呆在这里,起身便走了。 未想到当她踏出序月水渊时,会见到朝这边走来的杜青雨,她便动的跑了过去:“三姐。” 她下意识想抱住对方,可想到裴延的脾气,便不得不忍住。 杜青雨走近一瞧,才发现眼前的杜青宁气看起来竟是比之前还差,似乎还很虚弱,只是从神上瞧,又觉对方并不受其不舒服的身子影响,或者说本不在意。 杜青雨握住杜青宁的手:“阿宁这是怎么了?怎瞧着,每次见你,身子都会变得更差?” 杜青宁垂了下眼帘,掩下酸涩的觉,便笑道:“这么晚,三姐是为了什么过来?”看到三姐,她觉心情好了不少。 杜青雨注意到杜青宁的声音也是沙哑的,仿若是因为长时间大叫而成的。她便问道:“阿宁是染了风寒?” 杜青宁下心中的委屈,应道:“嗯!” 后来她牵起杜青雨去了庄内湖边的亭下坐,问道:“三姐找我是有急事?莫不是杜青南又找你事?” 杜青雨看着杜青宁的模样,觉得心疼极了。她记得阿宁的身子一向好,怎在嫁人后,却是瞧着越来越弱了? 是二公子不会照顾人? 好一会儿,她才应道:“二姐哪有心思找我事,最近一直在家里闹,因为皇上将她赐婚给了不喜的人。” 杜青宁闻言便想起这茬事,又问道:“皇上为何会突然给她赐婚?是因为三姐你?”从上次蔚宗意的话,她就知道蔚宗意知道杜青南老欺负三姐,所以他才说是好消息。 那皇上也知道? 杜青雨低下了头:“或许是吧!”如今杜老夫人他们都猜到与她有关,偏偏却敢怒不敢言。 杜青宁惊讶:“所以皇上真的对你……”上元那晚的事,她可没忘。 杜青雨的脸越来越红:“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他派人给我传了书信,约我在三月三出来见面。” 杜青宁愣住:“他……”这发展倒是出人意料之外。 杜青雨握紧杜青宁的手:“我很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杜青宁:“你介意他的身份?”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