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白沙村外有个布告栏,布告栏旁边常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外地的客商见了,大多都会过来询问。 因为布告栏和诽谤木差不多,不少人都觉得白沙村的村长,当年很有志向。 道理也很简单,诽谤木就是华表,敢立华表的,谁家没有车千乘? “挂历。” “挂历?” “挂在那里的历,不就是挂历?” “历?” “对……” 对于外地客商的好奇,白沙村的人从一开始兴致地解释,到后来兴趣缺缺,最后几乎听到问题就想吐,也没用一年时间,几个月就快疯了。 但是很快白沙村的历,就传播了出去,不少外地客商,都会抄录一份历格式,这样方便行走计时。 随着乡的蜂农开始行走扬子江,江淮地区各国的贵族们,都派出了自己的商队,前往乡采购蜂。 这多少也得益于子的宣传,加上郯庄子对此也赞不绝口,东海、淮泗一带,对乡蜂还是相当追捧的。 主要还是因为产量高,加上“淮夷”自己掌握的野生蜂,基本被李解带人洗劫一空,整个扬子江入海口地区,最大的蜂商,就是白沙村。 白沙村采是七天到十天一次,用手摇离心机,采效率大大提高不说,对蜂的伤害也不高。 去年整个一年,花期没怎么赶上,但一群蜂还是产了有十几斤。 不过李解手头掌握的蜂群数量相当多,仅仅是蜂农队伍就有一千多人,挂着“百沙之主”的旗帜,在“沙野”地区是无往不利。 只要白沙村蜂农要采,就没人敢阻拦。 为数不多出现蜂农在野外遭受攻击的情况,还是因为蜂农太过深入林区,然后遭遇了野生老虎,还是个带崽的母老虎。 然后倒霉蜂农就死了。 不过总体来说,蜂农都能保证蜂产量,主要付出的还是体力消耗,追逐花相当的不容易。 也幸亏此时的长江口水网密集,蜂农主要通工具就是舟船,整体上来说,也没有破坏本土蜂喜安静喜小范围采的特。 偶有蜂逃逸在野外成群,但总体来说效果不错。 姑苏“百司”每个月都会大量从乡采购一些蜂,加上蜂蜡这种比黄金还要硬的硬通货,乡仅仅是通过蜂易,就有大量的利润结余。 旦的两个叔叔,以他们现在的才能,已经本无法管理规模十分庞大的“布库”“钱库”,替代叔甲和叔乙的人,正是旦的沙雕弟弟。 雕原本想要做个武士,但打不过沙哼和沙哈;后来想成为将领,结果连画地图都不如沙东;再后来想要做一个特种勇夫,至今吃东西都觉得有驴的味道…… 后来李解成了江子,是在姑苏的大王那里能说上话的那种大人物,沙雕一瞬间就顿悟了。 因为当时大王派人来给自己的姐姐,封了个夫人。 这时候的沙雕就明白过来,我姐夫这么厉害,我为什么要靠才华吃饭呢? 我明明可以靠关系啊! 反正才华也拼不过别人,拼关系这是理所应当的啊! 然后沙雕就接替了两个叔叔,专门负责管理姐夫的私人财产管理。 平里叫他去军事训练,去还是去的,但也是目的很强,就是为了强身健体。然后学习先进的数学知识,这样管账更加轻松一些。 自从替代了叔甲和叔乙之后,沙雕头一次才知道,一个人的财富,原来可以多到这种地步。 可以轻易地,不用通过打仗,就把整整一个“沙野”买下来。 连人带地的那种,全部买下来,而且还是能拿到姑苏凭证的那种。 “阿雕,老朽此来江,就是想多采买一些种子。” “这耕在即,江也没有余力啊。” “这如何是好?雉邑多是种桑麻,有些豆麦,稻米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昆兄说了,雉邑一水利不兴,广种稻米一事,就要放一放。” 说着,沙雕对前来白沙村的雉叔长尾道,“雉叔应该知晓,昆兄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再去纠,否则……你懂的。” “懂、懂、懂……” 雉叔长尾连连点头,有些谄媚地笑了出来,“老朽此来,也就是给同乡做个说客,阿雕应该也是知道的。” “东芦市那里,我是听说了一些事情。不过,稻种是没有的。真要是想要过完这个天,可以猎杀野兽,获取皮嘛。” “白沙收购皮子,价值几何?” “都是好价钱。” 沙雕也没有说个准数,自从帮着给姐夫打理私人小金库之后,沙雕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没有准数,从来都是模棱两可。 听到沙雕这么回答,雉叔长尾微微点头,然后道:“那就多换些粮食,只是到了秋冬,这子在江北,怕是不好过。” “雉叔无虑,昆兄早有安排,只待汛过后,就会派人主持雉邑水利。” “这……雉邑弱小,无甚丁口啊。” “这不是雉叔要思谋的事情。” “是……” 见沙雕一脸正,雉叔长尾顿时不敢废话,眼前这个小子和以前可是大大地不同。 以前是个孩子,现在却是不同,是江子的私人大管家,而且姐姐还是江子的正。 就算心里看不起这孩子,脸上也不敢摆出任何不妥,敢沙雕是个沙雕,那就是得罪了李解和吴王。 谁叫沙雕的姐夫是王命猛男,沙雕的姐姐是王命夫人呢! 有权有势就是可以为所为啊。 虽然没有从沙雕这里得到准讯,但是雉叔长尾还是心中有了点谱,知道今年江子不会眼看着江北二邑不管。 至少雉邑附近,肯定是要好好经营。 有了这么个消息,雉叔长尾就愉快地离开了白沙村,等他走了之后,沙雕这才跑去李解那里禀告。 “长尾走了?” “刚走。” “盯着点雉邑、东芦市,等到他们粮食短缺的时候,就用粮食去换他们的人口。” “是,昆兄放心,此事我记下了。” “等汛过后,我会让人组织力夫,前往雉邑。算算看这时候淮夷的散兵游勇,也该消停下来,趁抓一抓的,估计万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李解便道,“怎么打散奴隶,你也学到了,到时候雉邑扩充良田,就给你去做。只要雉邑经营妥帖,给你谋个雉邑大夫,也不是难事。” “是!” 听到姐夫居然抛出来这么大的甜头,沙雕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笑得像只沙雕。 等沙雕傻呵呵地离开之后,李解才是摇头对老婆道:“旦啊,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为何你这般冰雪聪明,沙雕这么好骗?” “我也很好骗啊。” 旦一边在白绢上绣花,一边出个浅浅的微笑,低着头小声地应了一声。 “我不信……” 李县长一看老婆笑起来这么甜,顿时心猿意马无比漾,凑过去一把将美旦搂在怀中,很是腻歪了一会儿,这才道,“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好骗了?” “将阿解接回家时,阿解跟我是如何说的?” “我那时候说什么了?” “阿解说冷,要搂着我才能觉到温暖……” “这没错啊。” “你说你就抱抱,不动。” “我没动啊。” “你说你就……”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