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邱父邱母顿时惊喜不已,道:“太好了!谢谢大师!” 夫俩又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邱母突然想起什么,抹掉眼泪,目光落在皮朗那几个凶手身上,眼底带着恨意,说:“这些畜生不配给我儿子道歉,我儿子不需要他们的道歉,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应有的报应,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儿子面前!” 她抱紧手里的骨灰盒,像是生怕皮朗那几个凶手玷污了她儿子。 季木棉沉默几秒,说:“但你儿子可能需要那几个凶手的道歉,他的怨气才能散去。” 他轻声解释道,“你儿子这一年多都被那几个凶手欺负,他心里是有恨意的,他夜夜都盼着那些凶手能够给他道歉,能够忏悔自己的行为,临死前他的愿望也是希望那些凶手能够跪在他的坟前忏悔。” 邱父邱母面面相觑,最终妥协了,毕竟是儿子的愿望,他们当然得让儿子实现。 季木棉的目光落在皮朗那几个凶手身上,说:“你们怎么还不来给受害者下跪?” 皮朗那几个凶手依旧一动不动。 他们能听见季木棉和皮母的对话,也知道邱乐的怨气在盯着,他们心里充了恐惧,也很想去下跪道歉,可是他们的身体被雷劈得痛不生,早就不听使唤,别说是爬过去,就是翻个身都做不到。 季木棉勾起角,对着邱乐的怨气说:“看来他们不想给你道歉,你去报复他们吧,只要让他们还剩一口气在就行。” 下一秒,邱乐现身,朝皮朗那几个凶手飘过去。 围观群众和邱父邱母都看不见邱乐,只有皮朗那几个凶手看得见邱乐身是血地朝他们飘近,不但伸出了漆黑的鬼爪,还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鬼啊——”皮朗几个凶手顿时都尖叫着往后爬,明明他们已经没有力气,身体也已经麻木,可是看到邱乐现身,他们就像是被发了求生,全部齐刷刷地往后爬。 可惜邱乐还是追上了他们,而且用舌头卷住了他们的脖子。 他们只觉一阵窒息,但没法呼并不是让他们最恐惧的,他们恐惧的是那舌头滑腻腻的觉……那可是鬼的舌头啊…… 想到这里,几个凶手都崩溃地大叫起来,有些甚至被吓得双眼翻白,只可惜有季木棉的术法在,他们想晕倒都做不到。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有凶手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开始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邱乐,我不该听皮朗的话欺负你,不该把你的头摁到小便池里……我该死,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除了皮朗外,全部都在磕头道歉。 季木棉的视线转落在皮朗身上:“怎么,你不想道歉?觉得自己没错?” “不不不……我错了……”皮朗浑身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呜咽地说,“邱乐,我错了,我不该带头欺负你,不该杀了你……我以后天天去你坟前磕头,你放过我吧……” 他并不是不想认错,而是他被吓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邱乐最恨的是他。 邱乐的怨魂没听他们认错,依旧用舌头着他们的脖子,越越紧。 眼看皮朗几个凶手快要没法呼,邱乐这才松开舌头。 但这并不是结束,之后邱乐又摁着几个凶手的脑袋砰砰地磕头,很快几个凶手的脑门被磕出了,血了一地。 “儿子——”皮母明明自己已经被雷劈得死去活来,但看到皮朗血,竟然又开始大骂,“邱乐你个小杂种,你有本事冲我来!” 围观群众不摇头:“真的没救了。” 像这种是非不分的爹妈,还是早点被天收吧。 季木棉冷眼扫过去,一道术法打在皮母身上:“你也想磕头?行啊!” 皮母刚要说话,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脑袋还着脑髓的少年朝她飘近,紧接着她的脑袋被少年摁在地上,也开始砰砰地磕头。 围观群众:了。 弹幕:了。 之后其他凶手的爹妈也被摁着磕头,先是对着邱乐的魂魄磕头,接着是对着邱乐的骨灰磕头。 · 就这样大约又过了半小时,邱乐怨魂上的黑气才散去了些。 季木棉看着他,说:“这些凶手很快就会暴毙,他们爹妈也会有报应,不久都会去地府报道,你也不用再执着于报仇了。” 邱乐的魂魄没有说话,只是冲他弯鞠躬,像是在郑重地谢他。 “不用谢。”季木棉轻声说,“去吧。” 邱乐的怨魂也属于魂魄的一部分,只有等他的怨魂去地府,他的魂魄才会完整。 等邱乐走了,季木棉才撤去了皮朗那些人身上的五雷诀,又让他们的外表恢复正常,说:“我没有撤去你们身上的幻术,你们今天一整天都得重复邱乐所受的痛苦。” 邱乐整整一年都在被迫害,而这些人只是经受了一个时辰又怎么够? 他现在术法进,幻术可以持续在这些人身上留一天,就让这些人一整天都经历被摁在小便池里喝水,被摁在地上舔鞋子,被体育器材砸穿脑袋好了! 皮朗那些人表面上都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从来没有被雷劈过,也没有因为磕头而把脑门磕出来,不过他们也只是表面正常,而他们的神却都恍惚着,因为他们依旧在幻术里经历痛苦。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