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气、炸、了! 去、你、的、大、西、瓜、吧! 回到家,戚弦一口气灌下一大杯凉白开。喝下肚还觉那股气在往上涌。保姆端着汤出来,瞧见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以为她热到要中暑,赶忙说:“里面有冰镇绿豆稀,吃完饭记得吃一碗。” 戚弦放下水杯,气吼吼地说:“不吃了,我吃完了。” “吃完了?!你吃什么了啊?” 吃什么?吃了一肚子气! 脑中一下涌进某个画面,戚弦呼一窒,飞快摇头将那漂亮的八块腹肌甩了出去。烦躁地丢下一句:“反正我了。” 说完就蹬蹬蹬跑上楼了。 回到房,戚弦用冷水洗了把脸。顿时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 江临川本是个徒有美实则一肚子坏水儿的混蛋! —— 当天晚上戚弦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勺子一直追着她跑,戚弦跑得头大汗,醒来时都在着气。 她望着天花板,觉得睡个觉比跑三千米还累人。而这种结果就导致她去工地的时间也比平时要晚了一个多小时。 中午的时候唐米优打来电话。 这个时间鬼屋也休息。但是因为脸上有妆,青天白的唐米优不适合出来,所以吃过饭戚弦第一次去了新的“进来吓死你”。 这里除了楼旧了一点之外,布景比原来的还要真。而旧楼反而加重了那种森的觉。 戚弦往化妆间的方向走,面走来一个女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默默擦身而过。 “七七进来!”唐米优掀开帘子,朝戚弦挥手。 扮演吓人的鬼也是需要力的。大家都趁着午休时间找地方休息了,化妆间里只剩唐米优一个人。 戚弦在她身边坐下,对她这张僵尸脸早已经免疫了。 “你怎么不去休息?” “我的地方被人占了呗。”唐米优撇了撇嘴,“你没看萧问云刚才得得瑟瑟地出去了。” “她不是不来这里了吗?” “谁知道啊!刚才还跟季老板吵架呢!”唐米优瞄了一眼外面,低声音说,“我都不知道她图个啥。当初分手是她自己提的,话说的那么绝,现在又颠颠跑了回来。” 戚弦听着,没接话。 唐米优声音放得更低了,“不过,萧问云被人包了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季老板肯定也不会跟她复合了吧。” “你知道的还真多。” “那是。什么消息躲得过我的耳朵啊!” 闲聊几句,唐米优指着街对面那栋楼,“快开学了,你怎么又接上活了?” 戚弦说:“陈婧让我顶两天。” 唐米优点点头,慨到:“开学后白天我就没时间来了。啊,不知道会不会睡不着觉。” 戚弦:“……为什么会睡不着?。” “家里给我算命说气太重。女孩儿嘛,气太重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觉在这里非常舒服。啊,鬼屋简直是我快乐的源泉。” 这好可真别致。 下午还要干活,时间差不多了戚弦准备走了。 从化妆间出来时,她还在想唐米优是不是被什么洗脑了,让一个好好的姑娘变得这样神经兮兮。完全没想到面而来的人走着走着撞到了自己身上。 戚弦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紧跟着萧问云手中的西瓜汁不偏不倚地泼了她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 良心建议川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第06章 冰凉的体瞬间透过薄薄的布料粘在身上。鲜红的西瓜汁从口一直到了腹部,更不要说那种黏答答的觉有多难受。 戚弦脸顿时就不太好看。衣服是小事,但她下午还要继续去工地干活,这副鬼样子怎么做? “脚崴了一下,没想到会撞到你。” 萧问云慢条斯理从包里拿出一包巾,出几张随意递给戚弦。 “不用了。”戚弦隔开她的手。这样能擦得干净才是有鬼了。 手悬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萧问云看见白t上的logo,若有似无地挑了挑嘴角:“要不你说怎么办。” 戚弦抬头看了她一眼。 “赔你点洗衣费行总可以了吧?” 戚弦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萧问云笑了声:“总不至于让我陪你一件新的吧?” 实际上戚弦原本也没想怎么样。毕竟也算认识,难道还真因为这种小事而闹大了?但是萧问云的语气实在让人不舒服。 什么叫“总可以了吧、总不至于吧”? 合着你撞了人还是我的错了? “我还有事,你能不能给个痛快话?大热天的真是烦得要死。” 戚弦用两手指捏着衣服前襟,看了看一脸不耐烦的萧问云。冷冷问:“我扇你一巴掌什么后都不用你赔,算不算给个痛快?” 萧问云以为戚弦要报复回来,脸微变。戚弦又在这时候往前迈了一步,萧问云下意识往后躲,刚好踩进地上那滩果汁里。 大理石地面原本就滑,脚上的三寸高跟鞋一崴,萧问云重心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两腿岔开,部像是瞄准了一样在西瓜汁上。这一下摔得不轻,甚至能听到闷响。 她又羞又怒以至于面部扭曲,狠狠瞪着戚弦:“你!” “你什么你?”戚弦居高临下地瞄了她一眼,不屑地挑了下,转身就走。 萧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扒了扒头发才狈起身。身后的裙子贴在股上,还在往下滴水。 季韧北从里屋出来,见这情况眉头一拧,“这是怎么回事?” “呵。”萧问云边勾着讥讽的笑意,牙齿险些咬碎。忍住了要爆发的情绪问他,“你知不知道戚弦在对面帮人家画壁画?” 季韧北一怔:“不可能。”她说过没时间。 萧问云冷笑:“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季韧北,你从头到尾都被人玩了还不自知。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买房子的人出现的时机那么恰好?那我告诉你,那个男的和戚弦早就认识。别拿你的一往情深做赌注,你会赔个光。” * 天气热,衣服糊在身上非常难受。 戚弦进了工地,发现这会儿一楼没有其他人。她想了想,拿着一包纸巾去了洗手间。 红印记没有办法清除,戚弦简单清理完,给经常逛的一家服装店打了一个电话。对方说半个小时之内会送一件新的衣服过来。 戚弦扔掉纸巾,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呵,真是狈。 好好一件衣服被染得七八糟。白t恤沾了水就变得十分透明,连里面的内衣都可以看见。 但好在天热,不用多久就可以干。 刚才就不应该便宜了那个女人。戚弦撇了撇嘴角。 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江临川从正门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江临川看了她一眼便转开脸。在许星爵进门前,一把将门甩上。 “卧槽!差点撞掉鼻子。”许星爵狂敲门,“开门啊开门啊!江临川你快点给老子开门!” 江临川不动如山,扭头对戚弦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房间,“进去呆着。” 戚弦在原地站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后耳渐渐红了。她飞快瞟了一眼江临川,然后小跑着进了他指的那个房间。 房间位于西南方,这个时间刚好光最足。戚弦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拎着衬衫开始晒太。 “卧槽,我手都快要敲断了!”许星爵了手腕,没好气儿地瞪着江临川,“你他妈看见啥了不能给我看?” 江临川没说话,直接上楼了。 许星爵跟在后面,一路嘟囔:“说好了这次来看一楼的情况,你是不识数还是怎么地?楼上有啥好东西啊?” “看完楼上你先回去。” “啊?” 江临川朝他抬下巴,“这里用不到你。” “不是,你是嫌我碍事还是什么意思?我……” “嗯。” 许星爵:“……” 虽说他晚上还有个局,但被这么嫌弃很没面子好不好!他偏要多待一会儿。 江临川:“我看见你就想踢,所以快走吧。” 卧槽你行,你给我记住了! 许星爵摔门离开没多久又提着几瓶饮料回来了。他将袋子扔到桌上,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哥们儿不跟你计较,天热,多补水。” 戚弦等衣服差不多干了才出来。只剩江临川一个人,而他正在看壁画。 戚弦走到他身边,说:“大概还要画半个月才能完成。” “嗯。” 长长的木椅上,两人分别坐在两头。中间放着装了饮料的塑料袋。冰镇饮料,瓶身上还带着水珠。 江临川看了一眼戚弦的侧脸,问她:“要不要喝?” “好啊!”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