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信言握紧了南夏的手,他咬紧了下颌。 “妈,公司的事情与南夏无关,就算是真的一无所有了,那也无所谓。凭借我的能力我可以再东山再起,也能够给你安稳生活。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南夏,过去你对南夏做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希望你能够真的接受他们母子。这辈子我都已经认定了南夏,除了南夏,我谁都不会娶,更加不会为了商家的未来去娶温菀菀。”商信言的声音定定,“妈,你若是真的当我是你的儿子,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受,我不会拿着自己的幸福去作为赌注。” “信言!”阮青涵气的在大叫,“只要你跟温菀菀结婚,温家就会投资商氏,所有的问题都会刃而解,你要为了这个女人,葬送我们商家?” 她抬手指着南夏质问道。 “是吗?” 商信言坚毅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漆黑的眼眸里依然是坚定不移的目光。 不需要商信言再说什么,阮青涵便明白了商信言的答案。 抬手,阮青涵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商信言的脸上,她颤抖着手指着商信言。 那一巴掌的声音很大。 落在南夏的心尖,也是猛地吓一大跳,商信言的脸随着那力道也是猛地一偏,他舌尖抵着自己的上颌,尝到了里面的血腥味道。 南夏也是急忙的走过去抬手去抚摸着商信言的脸。 “你没事吧?” 商信言的手握着南夏的手,示意她没事,将南夏护到了自己的身后,再次扭头看阮青涵,低声道,“妈,你若是,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我想你不需要再继续来说。我会想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但是,不会牺牲自己的婚姻。若是你没有事情的话,就离开吧。” “你……”阮青涵抬手颤抖着指着商信言,她的眼圈竟然顿时红了,“商信言,商氏是我和你父亲的心血,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完了?你真的觉得对得起我和你爸爸吗?” 她仰头,道,“我这辈子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事情,可是你是我的儿子,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够为我和父亲守住这个公司,就那么难吗?” 南夏听着阮青涵的话,她虽然不是商信言,但是也能够觉到,商信言的内心也像是在烈火中焚烧。 即便此时此刻,商信言看起来依然那样风轻云淡,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可南夏明白,他这样的不动声不过是因为自己把所有的情绪都在了心里面。 没有表现出来,不代表不在乎。 可能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如此克制。 一面是自己的母亲,一面是自己…… 商信言会如何选择? “信言……”阮青涵缓口气,最后说,“就当是妈妈求你,行吗?跟南夏分手,和菀菀结婚。帮妈妈保住商家。” “对不起。”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商信言只对她说出三个字。 “你……你……” 阮青涵的眼中是失落,咬牙切齿的指着商信言,到底商信言是自己的儿子,阮青涵其实也不想着他太狠。 但是,看着南夏再看商信言,阮青涵只觉得自己的口处一阵阵的疼痛难受。 “妈——” 商信言见到她一手捂着口,面部表情扭曲,弯着慢慢的在自己的面前蹲下去。 南夏也只看到阮青涵的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商信言比南夏更快一步的冲上去将阮青涵抱起来。 阮青涵已经彻彻底底的晕死过去。 南夏记得商信言提及过阮青涵的病情,此时,商信言抱着阮青涵猛地站起来,没有给南夏留下一句话,便快步的抱着阮青涵快步的冲出大门口。 他整个人动作快的像是一阵风,猛地掠过之后就消失在门口。 南夏稳住心神追上去,商信言抱着阮青涵坐上车子,驱车快速的驶出停车场。 甩给了南夏一股尾气。 她站在停车场内,看着那消失的车尾,心里是一阵焦急,但是,随后是有一种空的可怕…… 总觉得商信言离开了,就会离着自己越来越远,会跟自己分道扬镳。 南夏最后是打车去的希望医院,凭借着自己对医院的悉程度找到了病房。 阮青涵已经送去急救,商信言孤孤单单的身影则是站立在急救室的门口。 白的灯光从天花板上面散落下来,落在他高的身上。 他背后靠着墙壁,不时的望着急救室的方向。 天地万物,万籁俱寂。 而他孤零零的站在空寂的走廊上,让人觉得,无比凄凉。 南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捏着他的手,觉到商信言的手心冰凉。 他触碰到南夏的手之后,也猛地收紧了南夏的手,一言不发,一手将南夏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商信言手里用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南夏都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给捏碎一般,她都有点不能够呼。 她觉到商信言内心的恐惧、害怕,抬手去抱住了他的的,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直到很久之后,商信言抱着她的力气才慢慢的松开许多。 抢救了大概好几个小时。 急救室的门才缓缓地打开。 医生从里面疲惫的出来。 商信言走上去的时候,医生瞧着他道,“病人的情绪起伏太大,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她不能动怒,需要好好地静养。若是想要她的病情能够稳定下来,就必须要让她心情好一点,这样对她的病情才是最好的。” 病人的情绪对他们的病情至关重要,这些不需要医生再跟商信言反复的去强调。 说完这些之后,医生才离开,护士则是推着阮青涵的病去了病房里面。 南夏跟着商信言进去病房内。 病房里很安静。 商信言慢慢的走到病边之后,高大的身子微微的弯着坐在病边。 他手握着阮青涵的手放在脸边,依然是一言不发的,定定的望着阮青涵安静的睡颜,一言不发。 他是个喜将事情埋在心底的人,愿意一个人去承受着那些痛苦。 南夏想要靠近他,可是,却又不敢去靠近,不知道如何去安抚他。 那一幕……落在南喜的眼底,除了对他的心疼之外,心里一阵阵的不安也在不断地放大。 “信言。”南夏慢慢的走上去,她从身后去拍着他的肩膀,温声说,“阿姨会好起来的,别太担心。”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