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买完了,不买了,没钱了,咱们随便走走,我再看看这些衣服,哦呀真好看……”柳月和我说了几句话,又伸手摸着一件衣服,嘴里赞叹道,活生生南方小女人的模样。 我看着柳月的样子,突然想,或许,南方,才是适合柳月生活的地方,她的习和生活习惯,或许只有南方更适合她。毕竟,一方水土一方人。 柳月逛遍了商场所有的衣服柜台,才意犹未尽地和我走出了商场。 夜下的温州城,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彩。 “哈哈……今天逛地好痛快啊,真舒服……”柳月看着夜空,舒畅地大声说着,脸上带着足的表情。 看到柳月的开心,我的心里很宽。 “走,到前面去,”柳月在我前面大摇大摆地走着,一指前面:“我们去吃温州小吃。” 我大包小包提着跟在后面,柳月偶尔一回头,乐得呵呵直笑。 我们坐在长人馄饨摊上,要了馄饨吃起来。 “长人馄饨矮人松糕都是温州名小吃,味道咋样?”柳月边开心地吃着,边问我。 “嗯……不错!”我点点头,其实我不大习惯南方的饮食,觉得还是北方的好吃,又辣又咸的味道好。 “真的不错?”柳月歪着脑袋看着我,大口大口地吃着。 “嗯……真的不错!”我大口囫囵地进去,烫得舌头直打转。 “呵呵……”柳月开心地笑起来:“哼……不说实话,我知道你这个北方佬不习惯吃这个东西的……” 我被柳月的开心染了,老老实实地说:“当然,要是再放点辣椒就好了……” “嘻嘻……放上辣椒,那成什么了?”柳月乐呵呵地看着我:“吃习惯了,你就会喜上它的,真的很好吃的啊,唉……可惜,你没口福哦……” 正说着,我的肩膀被人一拍:“哈哈……你们俩跑这里偷吃好吃的啊,我们也要吃啊……” 回头一看,是秦科长他们4人,又是大包小包得儿提着,看来刚采购完。 “来来来,我请客,大家一起吃,老板,再来4份!”柳月快活地冲摊主喊道。 一会又上了4份,大家边吃边评论。 2个女孩子喜吃的,两个男的不喜了。 “咦这味道不咋地啊,还名吃呢,我看还是咱老家的烤羊串好吃……”秦科长说。 “哼……你们没口福,多好吃啊,真好……”电视台的女主持说。 大家嘻嘻哈哈吃完东西,两个女孩子又着柳月:“柳部长,咱们去卡拉唱歌去,好不好啊?” “赞同!”电视台的记者说。 柳月笑着点点头,对秦科长说:“咱们宾馆附近有一家豪门卡拉厅,档次不错的,你去包一个房间,我们先回房间放东西,接着就过去。” 大家一阵呼,秦科长先去打头阵了。 我们结伴往回走,回到宾馆,到了柳月房间门口,我将东西都递给柳月:“我不进去了,你自己提进去吧。” 柳月看了看走廊里的人,对我说:“不,你进来。” 说着,柳月打开房门。 我跟着柳月进了房间。 我把东西放好,就要回我的房间。 “你等等,”柳月喊住我:“回来。” 我回身走过去:“什么事?” “你等下,我给你收拾点东西。” 柳月说着,把今晚买的高档化妆礼盒和那件1100元的套装递给我:“这是给小许的,我的一点心意。” “这这怎么可以?”我忙推辞。 “拿着,不要跟我客气!”柳月说话的语气不容推辞:“这化妆盒里的东西都是保养皮肤用的,这衣服,我大约估摸着小许的身材买的,应该大小差不多……” 我听柳月说话的语气,不再推辞,接过来。 “还有,回去后,你不要向小许说是我买的,就说是你买的,记住了!”柳月说。 我明白柳月此刻心里的想法,默默点了点头。 “我一直觉得最不住她,这点东西我知道也不能弥补什么,只能算是我自己的一点心安理得吧……”柳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一个男人,这辈子能找个小许这样的女人过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我张口言,又止住了,低头回了房间,将东西放好。 我不知道该和柳月说什么,我很多话无法说出口。 一会,柳月在门口喊我:“江主任,走喽,唱歌去喽……” 柳月的声音又重新快起来。 我换了一件体恤衫,出了房间,柳月正和2个女孩子在走廊里等我。 我们直接去了宾馆附近的豪门卡拉厅,去了包房。 柳月要了水果点心和啤酒,要服务生把酒杯撤掉,大家直接开瓶对口吹。 柳月拿起一瓶啤酒,对着瓶口,一扬脖,咕嘟咕嘟喝了起来,那架势,很豪放。 “来,兄弟姊妹们,拿瓶干!”柳月握住酒瓶,举起来和大家干瓶。 “来,干对瓶吹!”大家都兴致盎然,对着小瓶啤酒就喝光了。 “现在是娱乐时间,请大家尽情舒畅玩乐吧!”柳月把酒瓶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抹了一把嘴,冲大家一挥手。 大家立刻就开始歌劲舞。 柳月边拿着酒瓶喝酒,边摇头晃脑地随着音乐摇摆着身子。 看得出,柳月今晚很放松。 一会,播放了一首慢三舞曲,我记忆犹新的《掐死你的温柔》。 柳月站起来,摇摇摆摆走到门口,将包间内的灯光调暗,冲我招招手:“来,江主任,我邀请你跳舞。” 我站起来,拉起柳月的手,和柳月开始在空场里跳舞。 柳月轻轻将手放进我的手里,任我握住,眼神明亮地看了我一眼,略微有些放肆,瞬间又收敛了,她的呼中带着淡淡的酒气。 我揽过柳月的,开始带着她跳舞。 “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 歌声里,我和柳月轻轻地舞动着身体,我看见了柳月眼里的惘和惆怅。 我们无言地跳舞,默默地随舞曲移动脚步。 柳月的手热乎乎的,身体同样也散发着我悉的热量。 一曲舞毕,我松开柳月的身体,她冲我抿嘴一笑。 接下来放的歌曲是《无言的结局》。 “这是男女二重唱,请柳部长为我们大家演唱,好不好?”秦科长说。 “好!”大家鼓掌。 柳月刚回到座位,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白酒,接过话筒:“好,我来唱,男声谁唱?” 说着,柳月的眼光盯着我。 “请江主任陪你的老领导唱吧!”秦科长说。 “好的,江主任,来!”柳月说。 我接过另一个话筒,和柳月站到房子中央,开始唱歌。 “曾经是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会离开你,脸上不会有泪滴……”柳月的声音婉转幽怨,眼神看着我。 “但我要如何,如何能停止再次想你,我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埋葬一切回忆……”我不敢直视柳月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空气。 “分手时候说分手,请不要说难忘记,就让那回忆淡淡地随风去……”我穿过眼前的空气,看到了柳月水汪汪的眼神。 我的心里一阵强烈的悸动。 “也许我会想你,也会会更想你,也许,已没有也许……”唱完这一句,我的心里突然到了苦涩,眼睛润了。 我看见,此时,柳月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滴。 看着柳月眼角的泪滴,我突然想起了刚刚过去的这个下午,这个让我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下午,那时,柳月抱着我痛哭的情景。 这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人,可以孤独地忍受着长期的无情打击和磨难;这是一个多么脆弱的女人,眼泪随时都可以涌而出,甚至会像一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那一晚,我的心被柳月碎了,此次南行,给我留下了永生难以泯灭的回忆。 第二天,我们启程往回返。 回去的车上,我仍然和柳月坐在一起。 昨晚柳月喝得有些多,可能也没有休息好,一上车就将脑袋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5月江南的风光。 车里很静,大家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在看书。 一会,柳月轻轻地用胳膊碰了碰我的身体,我转过头,柳月睁开了眼睛,醒了。 “我在想,这组系列报道,你回去后,先把每一篇的主题内容拉出来,我们一起合谋合谋,讨论一下,然后再动笔,好不好?”柳月轻轻地说。 “嗯……好!”我点点头。 “我想呢,这次报道,一定要起到轰炸效应,要让市领导关注,所以,我们要多下心思,多进去一些思辨的东西,让大家看了觉得有启发,有收获……”柳月继续说:“要做到主题突出,内容深刻,对比鲜明具有说服力。” “嗯……”我又点点头。 “一定要把你受处分的影响挽回来!”柳月的口气变得很坚决。 “我想,除了这组报道,我还想一篇内参,针对我市乡镇和私营经济发展中存在的一些负面的尖锐的问题,从政策和用人的角度,结合南方的经验和做法,提出若干建议和解决办法……”我说。 柳月赞许地点点头:“很好,我支持你搞,写完了,也给我看看,行吗?” 柳月用的是商讨的口气。 我点点头:“当然行,我从没有写过内参,你不说我也想给你看的。” “内参是给副地级以上领导和各县委书记看的,其实,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内参写好了,更重要,特别是对你个人来说。”柳月微笑着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柳月这话的意思,也明白柳月的一片苦心。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