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烦可以任,可以潇洒,除了年轻之外,归结底是他对这片土地,还没有那么深沉的情。 没有情,就舍得放下。 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哪怕整个北方都被所谓的红鬼们给捣烂了,吴烦最多也就痛惜一下,连痛心都不会有。 可对聂不凡他们来说,这里就是生他们,养他们的家乡,是神和情上的寄托,是无法抛弃的存在。 但是,聂不凡是出于大义才广邀群雄,联合抗敌的,可不是为了某些帮派争权夺利来搭建舞台的。 “那大师兄是怎么处理的?” “爷爷说,既不能让远道而来的各路朋友们伤心失望,也不能任由某些帮派作威作福。 他们不是说要按照江湖规矩来嘛,我爷爷就索成全他们,擂台已经在搭了,下午就可以打起来。” 吴烦笑道:“那我们还是来的正好咯?” 聂研拍了拍稚的口道:“用不着吴大哥你出马,我那些师叔师伯们早就按耐不住了。 这一回,非把降龙帮的人揍趴下不可,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尽捣。” 吴烦和林晓芸相视一笑,吴烦还适时的拱火道:“对,不把他们打成猪头,一个都不能放走。” “嘻嘻,吴大哥说的对,可惜他们那个帮主不敢来,不然一块揍扁掉。” 林晓芸在吴烦身后翻了个白眼,虽然觉得自家看中的这个男人有些幼稚,但莫名又觉得幼稚的有几分可。 奔雷山庄很大,聂不凡以前在这里建立山庄,本来只是想为自己的家乡贡献一份心力,传授周围年轻人一点自保的能力。 后来名声传了出去,前来拜师的人络绎不绝,得到师傅十绝的同意后,索收了好些个亲传弟子,再由他们教导更多的人。 奔雷山庄练得并不都是奔雷拳,用十绝的话来说,他的武功,他不忌讳自己的徒弟会不会教给别人,反正要学他的本事,没点天赋是不行的。 十绝老人在山上待了那么多年,可不就是不愿意用天赋一般的弟子将就嘛。 随着人越来越多,奔雷山庄也越建越大。 而且奔雷山庄讲究有教无类,无论不得起学费,只要想练武,无论是强身健体,还是保卫家园,奔雷山庄通通都教。 聂研带着吴烦他们安顿好后,吴烦就带着林晓芸去拜见大师兄,三师姐。 奔雷山庄为了此次英雄大会,特意改造了一个特别宽敞的英雄堂出来,。 吴烦他们到的时候,偌大的堂口里,已经坐的当当,就连站位都不剩多少了。 能在这个地方坐着的,要么是北方著名的大派,比如凌华剑派,龙虎堡,飞云宗以及降龙帮。 这些名门大派,就都坐在最前方,而且本就不多的位置,这些门派都各自霸占着两三张椅子,身后更是站着一群同门。 就连身为主人的聂不凡,也只在自己身边加了一张椅子,给了百里长风,连山庄的实际主人聂荣,都老老实实的站着呢。 越往下,无论是门派规模,还是个人名望,都要差上许多。 吴烦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这里的人,吴烦认识的也不多,他游戏虽然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但说实话,那些小门小派都不知道躲在哪个旮瘩里呢。 他们身上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任务,武功吴烦更是看不上,又没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无论玩多少次,他都不可能去开发这些资源的。 这里认识吴烦的,那就更少了,几乎除了聂家的几人,以及端坐在降龙帮位置上的龙千邦,龙千源两兄弟之外,其他人都从未见过他。 这些人之前还吵的不可开,等吴烦进来了,瞬间就都停下了。 他们这些人,最次都是有名有号的大侠,这个时候还敢往里闯的,不可能是什么无名小卒了。 这是他们也实在不认识吴烦,好些人在互相打听,都觉得可能是南方的某个世家子弟。 大庭广众的,吴烦也不好多说什么,朝聂不凡拱了拱手,聂不凡则笑着跟吴烦和林晓芸点了点头。 之后就吩咐聂荣,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就放在了百里长风身边。 这下,底下的议论声就不住了,就连龙虎堡和飞云宗的几位长老,也有些看不过眼了。 当然,以他们的身份,可不会多说什么,而且也用不着他们多说什么。 果然,吴烦牵着林晓芸刚刚落座,隔了他好远的地方,就有一大汉豁然起身怒道: “呔,你个小家伙,懂不懂规矩啊?齐老庄主客气,你还当真了,这地方,是你能座的嘛?” 降龙帮虽然地狭三郡,但也不可能把三郡所有门派都灭了,那不成魔教了。 只不过,还留在这三郡的,都得仰降龙帮的鼻息生活了,自然就成了人家的狗。 狗主人不需要亲自开口,只要使个眼,自然就有人起来狂吠了。 不过这回吴烦还真误会降龙帮了,在这里,只有降龙帮和他有过节,所以一有人站起来,他想当然的就以为是降龙帮指使的。 然而,还未等吴烦开口,降龙帮的龙千邦却主动开口道: “呵呵,吴帮主莫生气,说起来你可能不清楚,你刚才说的这位吴少侠,可是猎人庄齐老庄主的乘龙快婿。 吴少侠虽然年轻,但他现在可是代表的猎人庄,坐在你上面,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艹’ 吴烦砸吧了下嘴巴,刚才他还以为这龙千邦受不了龙千源的力,想对他释放善意了呢。 没想到这货话锋一转,直接杀人诛心。 果然,猎人庄在西边的名声,不亚于奔雷山庄,但毕竟不是北边的势力。 况且,吴烦只是人家的女婿,他可是堂堂帮主,还比吴烦大那么多。 要是没人说就算了,偏偏被龙千邦给指了出来,还故意用侮辱人的字眼,他要这都能忍下来,英雄大会结束之后,他也就被做人了。 “呔,不过一介赘婿而已,有何资格和我等并坐?” 吴烦眼睛一眯,然而,还未等他发火,他左右的两个女人却先出手了。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