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临栩也没有时间孤单,一批批礼物送进来,应酬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在加上他要照顾那一百个孩子,检测那些孩子的成果,还有燕倾城的孩子。 也是他的孩子。尽管不喜甚至讨厌孩子母亲,对这个孩子却很是期待。 临栩对着燕倾城的肚子发呆,看起来呆呆的。 燕倾城偷偷笑了,“王爷,臣妾是有了孩子变丑了么?” “没有,你漂亮。”临栩真心实意地说。 “那……太医说了,孩子两个月以上就可以侍寝了。” “……”临栩笑了笑,去了书房。这是开玩笑么?燕倾城仗着孩子私下里存钱、差人向皇帝通风报信,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没有孩子,如果他有其它妾室,燕倾城早就被他处理了。 更何况……恶心,他有宋霖喜的,他才不会沉酒的。燕倾城的话,只要完成绵延子嗣的任务就好了。 他到了书房,宋霖给他写了信,宋霖的字体向来龙飞凤舞,带着股漫不经心,信中的字却写成了克制整齐的小楷,力透纸背,想必是一笔一划用了心的。 信中宋霖说了边疆风景,说了伙食娱乐。临栩想象到了宋霖和他的战友大口喝酒、大口吃的样子,然后在战友的簇拥下写信。 临栩像个单纯的少年,莞尔一笑,酒窝偷偷了出来。 下一封信严肃起来。边疆战事吃紧,扰频繁,地形不悉,将军是个庸才,损失了好多人,却没什么结果,平并不顺利。 看起来这个年轻的、想做将军的人碰了钉子。不过也好,碰几次钉子就不会莽撞了。 临栩的回信只有“万事小心”四字。他只要宋霖专心战事,别想其他无关紧要的,别写信分神了,这样一天几封信,别说宋霖要花费几个时辰,邮差大概都要累坏了。 于是宋霖的信少了,连过年也没有祝福。 临栩有些赌气地想,我是为你好呀! 年到了。红灯笼,红对联,京城鞭炮齐鸣,空中飘着烟火味。临栩换了红衣红发带,应酬完府里的人,给孩子们发了岁钱,就一个人到了书房。 这些人过年也不消停些!临栩有些烦躁。 蓦地,有人从背后抱住他。临栩下意识叫了一声,接着笑了:“阿霖!” 宋霖变黑了些,也瘦了些,下巴上有些胡茬,在临栩脸上蹭来蹭去。 “别,哈哈哈,。”临栩也不管书上不小心留下的墨汁,一个劲躲着宋霖的胡茬,“你怎么回来都不说一声。” 宋霖这才安分,“这几按照惯例,要休战的。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快马加鞭三就回来了。” 临栩这才发现宋霖的疲倦,五的行程,硬是三回来,想必夜皆程了。“你去休息,我给你准备,不许反驳。” 宋霖的确累了,军旅生活磨练出了随时睡着的能力,更何况铺真的舒服,刚上,临栩就听见了宋霖鼾声如雷。忍俊不地给宋霖紧被角,沉默了片刻才悄然离去。 宋霖醒来,临栩亲自给他穿上红衣,绑好发带。 宋霖红了脸,“我们好像新婚哦。” 临栩白了一眼,脸也红了:“净胡说,吃饭去!” 年夜饭上专门了宋霖喜吃的菜,几壶寒潭香。宋霖受宠若惊,偷偷对临栩说:“为我准备的?” 临栩笑而不语。 “只有我们俩个衣服样式相似哎。” 临栩依旧沉默,可宋霖发现,他的耳红了。 “这阵仗,我都要以为你要和我房呢!”宋霖把临栩勾在臂弯,嘴角勾起来了。 临栩挣扎出来,“我有倾城了,对吧,倾城?” 燕倾城笑着把手搭在临栩手上,还有摸上胳膊的趋势,临栩甩开了。他就是讨厌燕倾城的蹬鼻子上脸,无时无刻都想着怎么上来! 晚上,宋霖和临栩裹着厚被子看烟花嗑瓜子瞎聊,兴起处,两人笑几声;起了分歧,吵得面红耳赤。 到了子时,两人才躺在上,临栩枕着胳膊笑:“和衣而睡你能睡得着么?” “战场上习惯了,更何况……了不太好。” 临栩应了一声,刚有几分睡意,突然想到什么,揪住宋霖衣服:“你下衣服。” “也不怕我酒后啊?”宋霖笑了两声。 “!” 宋霖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一些小伤,又不好看。” 临栩干脆自己动手了,就要去解宋霖的封。 宋霖按住了临栩的手,抱住临栩,“真的,别看了。” 临栩声音有了几分怒气,“不行!” 宋霖开始慢慢解衣服。在昏暗的常夜灯下,临栩看到了宋霖身上新伤叠旧伤,深浅不一。 “你才去了两个月多一点,怎么有这么多伤!”临栩吼了出来,“我不是让你万事小心,不要送死么?你十几年的功夫白学了啊?” 宋霖抱住临栩,“无妨,我体质好,这些不算什么。战场瞬息万变,将军让我们正面击,我总不能看着那些士兵做靶子吧?” 临栩要疯了:“你可以夺了将军的位子,可以用我给你的人偷袭,白痴!” 不知怎的,宋霖没有一点旎的心思,却还是吻上临栩的,他到临栩在他怀里微微一抖,接着像是疯了一般,起身住他,死命撬开他的毫无技巧地吻下来。 宋霖觉得自己大概被咬破了,有些疼。可是,他白白香香的白玉兰衣衫不整吻他,而且这么主动,尽管不合时宜,他还是有些蠢蠢动。只得推开临栩,保持距离,“你不是也有伤,也喜送死么?” “可是,可是……”他是因为世上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觉得搏命也没什么要紧。可是宋霖不一样,他热一切,有抱负,有雄心壮志。 宋霖听出临栩声音哽咽,细细一看,临栩黑亮的眸子里含了水光,泪珠将落不落。 清心寡,要清心寡。宋霖默念三遍,声音却有些低沉了,“我后小心些,你不要哭了。” 临栩狠狠擦了眼泪,声音闷闷的:“我没哭!”他抱住宋霖,“那个小肚肠的将军值得你卖命么?他都想让你折在战场上,抢了你的功劳!你得夺了他的将军……” 下一秒,临栩顿了顿,弹开了,气得眼眶都红了,“我在这儿心这些,你怎么可以……净想些什么龌龊事!” 宋霖尽管脸皮厚,大大咧咧,此时却难得有些难为情:“那……那个是你先勾我的。” 临栩无言以对,忿忿闭上眼睛,“子时了,睡觉!” 临栩觉到宋霖滚烫的轻轻印在他额头上,像一片羽扫过,一时间手足无措。 宋霖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带着深重的望,带着几分慨期待:“真想和你做最亲密的接触啊……” 临栩把脸埋进被子里,“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别说了。” “在你旁边做么?” “……”临栩还是回避了,坐在火炉前,真是的,有那么重的伤还不安分。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