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要再说什么,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终究是没说出口。 天还没凉,救护车摇摇晃晃地走上了那条小路。 路两边依旧是上次一样的荒凉,路灯都没有,淡薄的雾气笼在崎岖的土地之上,只有车灯能驱散一些。 不知道开了多久,时醉终于喊了停。 “把她下去。” “时先生……好吧。” 那栋房子还是那副七零八落的老样子,不过站在房子之前的时醉面确实难得的放松。 “一切都要结束了。”他小声说着,“闻清,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而我的好弟弟,再也见不到你了。” 从出生开始,他对陆文宴的情从好奇到嫉妒,再到仇恨,到现在的恨之入骨。 他一直觉得陆文宴抢走了他该得的所有东西,家人,母亲,财富和名声。 不过现在……终于有一样东西,是他有,而陆文宴没有的了。 “闻清,你都不知道我那个弟弟有多喜你,啊,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笑容越来越深,“时醉留下的那些记里,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描述你的。” 四周的雾气渐渐浓稠,今天看起来是个坏天气。 不过时醉很喜这种灰暗的觉,他伸手搅了雾气,“闻清,他把你描述成他灰暗世界里的唯一一束光,哈,好笑吗?他把你当他的救世主。他在那样显赫的世家里出生,有那样地位尊贵的父亲母亲,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却觉得他在地狱里,而你是他唯一的救赎。” 时醉笑得有些踹不过气,“我这弟弟,可真是个无病呻的高手。要是他来过过我的子,恐怕连成人都活不到呢。” 身边的女人毫无声息,他有点不地去扯她的嘴角,“你也笑啊。” 眼看着她没有血的嘴角被扯得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时醉终于是意了一些。 “我这回带你走,带走了他的救赎,他估计要痛苦致死了吧,啧,好想亲眼看看那个画面。” 他决定了,陆文宴要是死了,他一定会回来参加他的葬礼。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时醉低头整理好她的头发,十分温柔。 “咔哒” 房子后面传来一阵响动。 他猛地抬头,忽然发现雾气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些汽车的灯,朝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 “怎么回事?金铁!” 金铁正跟在他后面想要去开车,一看前面那些影影绰绰的汽车影子,脸顿时一变,“我叫人看着的,您稍等。” 他说罢就开始按着对讲机。 “喂喂?!北边怎么回事?” 不过对讲机里已经无人应答,只有电的沙沙声。 金铁眉头一皱,又去按别的频道。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些疾驰而来的汽车已经到了他们跟前。 车轮扬起的黄沙几乎搅浑了雾气,紧接着几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领头的越野车终于停下来。 车门打开,有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迈腿下车。 然后径直,穿破雾气,走到了他们面前。 朝依然升起,一片金的光落在那男人的发梢上,风尘仆仆的,可是丝毫掩盖不住他的矜贵。 “时醉,你可让我好找啊。” 男人话音刚落,身后的汽车群瞬间跳下许多人来,连头顶都有隐隐的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时醉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 “怎么找到这的?”他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男人,“你怎么,找到这的。” “也就废了一点点功夫而已。” 男人眼神一转,落在时醉身边的白病上。 等看清病上的人之后,陆文宴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松懈了一点。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