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追上。” 老秦气吁吁地回来,低声汇报,“那人跑的很快,还有车接应。” “接应?” “对,有辆黑现代,像是维修车,把他们接走了,监控还没调出来。” 陆文宴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算了。”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特别多,自从易家那位他的小舅舅从国外回来,海城的事情就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他已经连续几天睡在公司了。 “时醉那边有什么消息?” “最近和易铭走得很近,时醉把老太太留在l城的两家金店给了他。” 陆文宴微微低头。 电视台大楼的停车场都上了念头,他站着的地方水泥地面都有些斑驳,他踩了一脚那条裂,“还有呢?” “还有?”老秦挠挠头,“别的事您应该都知道了啊。” “她呢?” “谁?” 老秦一头雾水,在扫到陆文宴已经开始绷紧的下颌线之后他才突然明白,赶紧汇报,“没消息,那个……太太没消息。” “媒体报道了吗?” “爆了,好几家八卦杂事都写了上回在skp时醉抱着个女的狂街的事。”老秦擦擦额头的汗,“但是没听说时家有什么别的事发生……” “呵。” 陆文宴冷笑一声,脚尖突然踢翻了那块已经翘了一个小角的水泥地皮,又紧跟着把那东西碾碎成了粉末。 “找人把这儿修修,”他停顿了一会,又冷声说道,“还有,媒体报道不够,加码,让她的男人好好脸。” 说罢他转身上了汽车。 老秦琢磨了一会,应该是叫媒体报道时醉那事吧? 他也不敢问。 …… 汽车还在行驶。 这车隔音不大好,外头的风声呼啸听起来十分尖锐。 闻清歪着头,“时醉,我不会像你一样,没有契约神。” “契约?”他笑了一声,“我们有什么契约?” 闻清看了他一会,忽然也跟着他笑,“这些东西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吗?易美茵也没教过你?” 她的眼神里除了不屑,有一丝怜悯。 时醉脸突然煞白。 “停车!” 汽车猛地刹住,闻清猝不及防,又是一头撞在椅背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时醉从后排一把推出了车外,脚踝一软,跪在地上。 车门砰的一声又合上,然后扬长而去。 闻清膝盖也痛的厉害。 她转个弯,换了个姿势。 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 时醉似乎是为了避开监控,这车绕得很远,现在停的这地方看起来很是荒凉。 她愣了一会,想从口袋里摸手机, 这才想起手机在随身的包里,落在了刚才的汽车上。 闻清扶着地想站起来,试了两次,还是失败了。 刚刚被推下来的时候,脚踝似乎扭伤了,一站起来就钻心的疼。 她低着头,坐了一会儿,还是咬着牙站起来。 现在刚刚傍晚,天还没黑,要是再耽误,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万一出事了真是叫天天不灵了。 不过好在还有夕,她能认出点方向。 闻清朝着落的方向慢慢走,不过她估错了落的速度,也小看了脚踝扭伤的威力。 她慢慢挪动着一直走了三个多钟头,月亮都升起来了,她依旧不知道自己在哪。 小路上来了辆车,是本地牌照。 闻清没想着要搭车,不过那车,居然慢慢停在她身边。 …… “几点了?” “一点了,时先生,还不休息吗?” 时醉正坐在院子里,一双黑眸盯着铁门的方向,“胆子不小,爬也该爬回来了。” “时先生,要我去查查么?” “不用,她命大的很,”他躺在靠椅上,“对了,打电话给她那位朋友,叫她现在过来一趟。”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