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申,你今天来,就是专程来恶心我的?”陆文宴脸上似笑非笑的,像在看一个小丑,“所以你想说什么?闻清喜的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景申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陆文宴。 那张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头的年轻男人白衬衫牛仔,黑发飞扬,笑得一脸光。 陆文宴眼光落在那人脸上,手指微微痉挛。 这不是他。 他心底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焦躁又暴戾。 可这张脸和他太像了。 他声音飘渺,“这是谁?” “时醉。” 陆文宴抬起头,看着景申,那眼光里的质疑十分明显。 景申一点都没有退缩,直直盯回去,对他来说,陆文宴和时醉确实是不同的人,一个是他对手一个是他兄弟。 说到底,闻清那女人喜的,就是时醉,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时醉的。 他这次来这里,就是想叫陆文宴认清现实,然后把那女人带走。 要是时醉能醒过来,他就把闻清再送回来,可是如果时醉醒不过来…… 他有能力帮着时醉养孩子养女人。 景申想象过陆文宴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的各种反应,也想过如果他突然情绪崩溃了该怎么办。 可还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一脸平静地,把照片还给了他。 “景申,”陆文宴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觉得这事听起来荒谬么。” “你不信!?” “我知道景家被我外婆收购,你怀恨在心,可是如果你认为这种幼稚的报复手段能起作用,也实在太小看了我。” “你以为我在挑拨你和闻清的关系?”景申睁大眼睛,“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即使报复你不会找你啊!冤有头债有主的,这是我们的规矩!” “哦。” 景二少看着陆文宴这副摆明了不想再跟他废话的表情,心里的火本不住,“你本不喜闻清!你就是想找个喜你的哄着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缺!你就是想拿闻清做疗伤工具!” 陆文宴还是一脸平静,黑眸像一坛枯涸无波的古井。 “是啊,那又怎么样?” “陆文宴你真是不要脸。”景申眼角泛红,气得牙关咬紧,“我自己去跟闻清说!” 他转头就要上楼,谁知道陆文宴从后面直接钳住了他的胳膊,景二少是个打架老手了,他转身就直接朝陆文宴的脖子招呼。 两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都是从小练的跆拳道,势均力敌的时候,挂彩挂的特别快,一个嘴角渗血,一个眼角青紫。 “住手!” 楼梯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两个人就像被按下暂停键,突然一起停手。 闻清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本来已经待在房间里昏昏睡了,结果听见楼下这么大的动静,一下来就看见那两个男人已经挂彩了。 她想也没想地直接冲到陆文宴身边,一看见他嘴角的鲜血,顿时心疼的小脸发白,“你没事吧?” 陆文宴无知无觉,似乎还没从刚才和景申的对话中离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会女人的脸颊,眼神里已然雾气弥漫,之前短暂存在过的星光也被雾气噬。 他缓缓开口:“你在问谁。” 闻清一头雾水,“问你啊……” “我是谁?” “大少爷?”闻清被他的眼神震到,声音都小了一些,“你是陆文宴啊……” “是么?”他薄弯成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你关心的,是我么?”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