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宴相当细致地用手揩干净女人边的鲜血,他这样一个平时洁癖惯了的人,现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不适。 不过他手掌下的女人表情却越来越紧绷。 “怕了?” “你别碰我。” “该碰的不该碰的,我都碰过了,”他声音里的煞气被温柔裹住,“你不是最清楚了么,我就是时醉啊。” 车里空间狭小,他只是微微侧身,闻清就被他卡在门边动弹不得。 “你疯了,”她小脸惨白,女人边有一丝殷红,“陆文宴,你疯了吧……” 他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直。 从三天前老尹对他用药开始,他的脑子里所有的画面都开始支离破碎,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强大恨意混着一股不知名的烈情,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 他是要疯了。 不过还好,他没忘记自己是谁。 “我再正常不过,”他黑眸里的光有些游离,“你知道为什么时醉没能成功代替我么?” 女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呼急促。 “因为药物和催眠都制不住我对你的厌恶。”他又凑近些,“你想要一个真心实意对你好的‘陆文宴‘简直就是做梦,你费那么大的力气创造出来的时醉,也只是拿你当发的工具而已。” “闭嘴……” “闻清,没有人会你,不管你多努力,也不会有的,”陆文宴的眼角赤红,像个招魂索命的夜叉,“因为你不值得,听到了么,你不值得。” 闻清再也忍不住,又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不值得…… 她这辈子从来没被人真切的过,就连她母亲都更她弟弟。 她确实不值得,她可能,是真的不值得…… “你不要说了……” 她原本还沉稳的声音已经跟着呼开始飘忽,带着些藏不住的哽咽,“你不要说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悲啊闻小姐,”男人腔里发出沉闷的笑声,“你要是能认了罪名乖乖去坐牢,你的人生还能发挥一点价值。” “你休想…” 男人轻笑一声,忽然离开她身边,转身下车。 闻清愣了几秒,身后的车门突然被他拽开,瞬间天旋地转,她被那男人直接圈在手臂上。 “你?!” “这车太招摇,我怕你那位姓景的相好追上来。” 闻清被勒得胃里一阵翻涌,“陆文宴你还怕他?” “强龙不地头蛇,闻清,将法对我可没用。” 男人腿长,走得特别快,闻清就这么被拎着,像只快死的鱼。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都暗了,男人的脚步才终于停下来。 周围一片青草气息。 闻清体力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之前她觉得嘴上凉凉的,有什么东西贴上来…… 然后有温热的带着些草药味的东西顺着进她嘴里,顺着喉咙把她的瘀血克化干净。 “唔……” 她意识更是涣散,含着那股混着烟味的草药气息陷入昏。 …… 景二少领着一队人正在海边搜查,把今天要出海的船都搜了个遍都没有看到那女人和陆文宴。 “老尹!你那药到底行不行啊,我怎么觉心里没底啊。” 老尹现在也是有点慌了,“易老太太跟我说过,要是强行抹掉一个人格可能他整个人都会被毁掉,不会吧,不会就这么倒霉吧。” 景二少不由得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不是跟我打包票说可以的?今晚要是找不到那女人,要是…” 他越说脸越凝重,一想到那个小瞎子脸苍白忍着眼泪的样子就叫他烦躁的厉害,恨不得拉老尹过来揍一顿。 “二少!小六子说南边森林有人见过他们俩!” 景申把准备挥出去的拳头收回来,立马转身上车,“你带队跟我走,剩下的人继续在这周围找,今晚不找到那女人,谁都不许睡!”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