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被他的口气吓了一跳,小声分辨一下:“不是,不是让你睡这……” “那睡哪?房里就这一张。” “一般病房不是有那个……家属睡的吗?” 闻清有点疑惑,这都vip了也没个多余的给家属吗?她伸手要去按护士铃,“我,我问问她们。” 没想到还没碰到按钮就被男人抓住手腕,他似笑非笑地说:“我睡这,你不愿意?” 闻清被他这话险些噎住,时醉今天怎么一直在怪气,还在生气么? “不是……” “不是?”他手指滚烫,声音却凉凉的,“不是就赶紧躺下。” 她还想再说什么,结果就被男人手上用力直接拽进怀里,昏头昏脑地听见男人小声吐槽了她一句“啰嗦”。 她正要挣扎的手顿时停住,就这么弯着身子趴在男人身上不敢动。 她忽然更加确定这人不是陆文宴了,因为陆文宴最讨厌别人接触他身体,尤其是她,只要她靠近一些,陆文宴准会沉着脸叫她滚远一点。 不过话说回来,此时此刻的时醉也太暴躁了…… 趴着的这个姿势实在尴尬,她想挪动挪动换个方向,于是小声跟他商量,“时醉?那个……” 只是闻清话没说完就听见男人语气严肃地打断她,“不要叫,这个名字。” “什么?”她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名字?” 男人好像深呼了几口,又恢复平静,“没事,我听错了。” “听成什么了?” 闻清还是一头雾水,时醉今天真是怪怪的,想到这她忽然又笑了,“说起来,我好像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 毕竟见过的次数也不多,说不定平里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么怪怪的。 “是么?”男人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从腔里透出来带着股凉气,“你,第一次意识到我和,嗯,陆文宴不一样,是什么?” 陆文宴半靠在病的头,目光落在女人枕在他膛的脸颊上,她抿着粉的嘴看起来好像在认真思考。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脑子真的是有问题。 为什么会陪这个女人在玩这种过家家似的游戏,有用的话还没套出一句,这女人咒骂他的话倒是听了一堆。 林琪那边父亲刚去世,肯定有许多事要他帮忙,他为什么会在这做这种蠢事,在这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只要把这女人的弟弟来握在手上,想问这女人什么话她都会说的。 陆文宴动动手指,想要推开这女人,然后摔门离开。 可就在这时候,枕着他的女人脸颊忽然像染了胭脂的羊脂玉一样,从眼角一直红到下巴,连呼都有些紊。 他顿时想起护士说过的话来,皱着眉问她:“怎么了?药物反应?” “没有……” “嗯?” 他眉头越皱越深,这女人是因为靠在“时醉”身上所以害羞脸红了? 陆文宴觉得心里那股暴躁的火气已经快要不住了,这女人在他面前和在别的男人面前可真是两幅面孔。 在他面前跟炸的猫似的动不动张嘴就咬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就这么一副勾人的德行?! 他忽然又决定不走了,抓小风太费时间,他现在就想立刻知道是不是这女人在他身上做的手脚。 尽早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就可以直接把这女人扔进监狱,这辈子再也不见。 女人一点都没受到他冰冷的目光,还是脸颊红红的,小声呢喃:“你不是问我,我第一次意识到你和陆……不一样是什么时候么?就是嗯,那晚……”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