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正常,可这脑袋为何会疼? “初夏,你和我说说,你的头是如何个疼法?”林婉儿蹙眉问道。 “一阵一阵的疼。”林初夏有些难耐道。 她记得自己昨晚还不像现在这样,可就是今早上醒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那我先为你施针,看看能够缓解一些。”现如今,林婉儿把不到什么脉象,也就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先施针看看效果。 林初夏点点头。 之后,林婉儿便拿出长针来,在林初夏的脑袋上扎了进去,待过了半晌,林婉儿将长针拔出,又问着林初夏。 “觉如何?可好些了?” 林初夏摇摇头。 林婉儿一听,不有些疑惑了,这人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头疼?若是上火,她刚才为林初夏把脉时也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想来也不是了。 “大概是你最近太过于紧张了,孕妇都会这样的,没事。”林婉儿想了想,想着这大概是和林初夏现在怀有身孕有关,所以也就好声安抚了一句。 听了这话,林初夏倒是觉得不无道理,或许正是因为她太过于紧张才引起的吧? “我看这样,不如我陪你到院子里走走吧,今个儿外面天气不错,你或许是待在这屋子里闷得时间有些长了。”林婉儿道。 “好。” 林初夏也觉得是自己在这屋子里闷的时间长了,是该出去好好走一走。 只不过,她却没有在同心殿的后院里走,而是让林婉儿陪着在里走,谁知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良妃之前住过的地方。 林初夏只觉得自己今个儿的头晕晕沉沉的,虽然不疼了,可她却觉自己恍若身处于梦境中一般。 良妃里曾经穿过闹鬼一事,在里多少都是有些避讳的,所以这个地方已经很少有人来了,甚至连来打扫的女都没有。 如今站在门外往院子里望去,只觉得这间殿显得有些凄凉。 林婉儿也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鬼魂,所以,她并不会到害怕。 只是这个地方已经极少有人来了,她今也是跟着林初夏在里走,没想到不知不觉就来了这个地方。 “娘娘,咱们还是走吧。”彩月在一旁站着,她总觉得这良妃里寂静得有些可怕,加上这里曾经传过闹鬼的事情,她就更是害怕了。 鬼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好。”此处,林初夏也并非想来,这会儿也更是不想在此处久留,于是点点头,便和林婉儿他们离开了。 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林初夏在刚走了几步之时,却忽然听见了一声猫叫,于是她脚步一滞,不回头去看。 然而,在这处寂静的地方,除了良妃门外那两片被风出动的白布以外,本就看不到一只猫的影子。 “怎么了?”林婉儿不知林初夏在看什么,于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只能看到良妃门口被风吹起的那两块白布。 良妃死后,这门外的两块白布就一直挂着,这是里的规矩。 只是那两块白布看起来,却给人一种诡异的错觉。 林初夏转过头来,看着林婉儿,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待林初夏一行人走远了以后,风忽然停了,也让良妃外的那两块白布各自散落下来,静静地挂在门前,好似先前的那阵风并未出现过一般。 隐约间,林婉儿都觉得今的林初夏有些反常,可到底是哪儿反常,她一时也说不清楚,怕是此事,要需要凌风来了。 一行人在里走着,也不知走到哪儿了,竟遇到了一个躲在大石头后面偷偷哭泣的女,只听这女的哭声悲凉,像是心中有化不开的惆怅一般。 林初夏一听到这女的哭声便停了下来,她侧头看着林婉儿,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之彩月便走上前。 “是何人在此处哭?” 那女不知道会有人来,被吓了一跳,随即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林初夏跟前,毕恭毕敬的拂身行礼。 “贵妃娘娘,林太医。” “你在哭什么?”林初夏问道。 “没,没哭什么。”女生怕林初夏会看到她眼角的泪水,赶忙用手擦了擦,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一个举动,反倒是让林初夏觉得可疑了。 “本问你话呢。”林初夏的这句话,显然是看出那女在撒谎了,其实此事她并不想管,只因这女偏偏让她给看见了,要知道里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躲在暗处偷偷的哭了。 林初夏一脸厉,倒是让那女吓得身子颤了颤,这才唯唯诺诺的答道:“回贵妃娘娘,奴婢原是良妃里的一名女,因良妃死后,奴婢就被分到别的殿去做起了杂活。想到这子不如从前那般好,奴婢心里有委屈,便偷偷躲起来哭了。” “原来是这样。”在听了这女的一番话后,林初夏才了然的点点头。 想必是这女觉得委屈了,这委屈也无处可发,便只能躲在这里偷偷的哭,许是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她们吧? “贵妃娘娘,奴婢知道错了,还请贵妃娘娘不要责罚奴婢!奴婢并非是有意躲在此处偷哭的。” 女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向林初夏求饶,一时间,倒是让林初夏被她给吓着了。 “好端端的,本为何要罚你?”林初夏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女,难道,她很可怕吗? 女闻言,便抬起头来,是诧异的看着林初夏,显然是不相信林初夏会不责罚她。 要说,她可是在里躲着偷偷哭了呀! 这在里可是个忌讳。 “起来吧。”林初夏将手伸了过去,要亲自去扶那女起来,女一脸的受宠若惊,慌忙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林初夏一眼。 “多谢贵妃娘娘。” 林初夏一笑,说道:“心里有委屈,哭出来自然是会好受一些。这世间,谁都有哭的权利,本并不能够阻止你。” 林初夏想着,大概是这女之前在良妃里没吃过杂活的苦,良妃死后便突然换了地方,让她有些不习惯了,所以才会觉得委屈。 “奴婢,奴婢只是……”那女犹豫不决的说着,话还没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林初夏见状,不由蹙眉看着她,“怎么了?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不妨和本说说,或许本能帮得上你呢?” “不瞒贵妃娘娘,奴婢家中的母亲病了,急需用钱,可是奴婢一时半会儿的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奴婢本想要找人借钱,可是,在这里本就没有人瞧得起奴婢,只因奴婢是个杂物房的女。” 说着,那女又哭了起来。 即便是这女不说,其实林初夏也大概猜到了些什么,果然被她猜中了几分。 想了想,林初夏便将手上的那只玉镯子下来,给了这女。 “贵妃娘娘,这……”女看着手中的那只玉镯子,不由愣了愣,瞪大了一双泪眸看着林初夏,“如此贵重的东西,奴婢不能收。” “拿着吧,给你母亲治病要紧。”林初夏不允许这女推,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奴婢谢过贵妃娘娘!” 女到底没敢违抗林初夏的旨意,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行了,你快去忙吧。”林初夏挥了挥手,让这女赶紧离开,将她送给她的玉镯子换成钱,然后让人送给她的母亲。 如此有孝心的人,是该帮一把。 “初夏,那只玉镯子成不错,就算拿去卖,也可以换个几千两银子,你当真就将这几千两银子白白送了人?”林婉儿看着那女离去的背影,不由问着林初夏。 虽说林初夏不缺那几只玉镯子,可到底,都是沈明轩送给她的呀? 难道,她就不怕沈明轩会生气吗? 似是看出了林婉儿的心思,林初夏便笑了笑,“放心吧,我那儿还有不少玉镯子呢,我一个人也戴不完,你若是喜我大可送你几只。” “不要,那是皇上送给你的,你若是送给我,改若是皇上见了岂不那我兴师问罪?”林婉儿煞有其事的说道。 她是真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能勉强你,你随便。”林初夏松开挽着林婉儿胳膊的手,径自朝前走去,将林婉儿和彩月等人晾在了身后。 见此,林婉儿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沈明轩那般疼林初夏,是绝对不会怪罪她的。 再说了,林初夏做的是好事,也是在为沈明轩分忧了。 只是这里诸如此事的事情太多了,怕是每个人都要帮的话,真的帮不过来。 若说这次头疼只是个意外的话,那么连续几的头疼又算什么? 自上次与林婉儿去了良妃那儿一趟回来之后,林初夏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同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身处于良妃殿之中,就站在良妃曾经上吊的地方,那醒目的白纱挂在房梁上,清晰可见。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