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万空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凌桃萼就开口了:“人家急着去见情郎,哥,你就别心了。” 第87章 、你敢发誓说你不会嫁给他吗? 裴鱼甜觉得凌桃萼胡说:“我和裴舒夜只是邻居关系, 从小一起长大而已,你不能这样说。” 凌桃萼却说:“一起长大的邻居?戏文里面不就写了吗,近水楼台先得月, 裴舒夜怕是早就和你暗通曲款了吧。” 凌万空呵斥凌桃萼:“行了, 你别说了。” 裴鱼甜说:“只有思想龌龊的人, 才会这么想。” 凌桃萼却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问裴鱼甜:“你敢发誓,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喜裴舒夜, 不会嫁给他吗?” 裴鱼甜:“你有病呀。” 陆宿莓也在旁边对裴鱼甜说:“别理她,这种人你越理她, 她越跳。” 裴鱼甜觉得陆宿莓说的非常得对, 她也不打算再和凌桃萼说话浪费情。 凌桃萼见裴鱼甜不理她了, 她就只好炫耀自己最近做的事儿。 “哎呀,我这次坐运输车可是去各个中转站放电影,做的是正经事儿,哪像有些人整天跑,还占了车上的一个位置, 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 裴鱼甜说:“这可真不巧了, 我是帮我师傅去给战士们剪头发的,你的电影放完了得灰溜溜的离开, 我给战士们剪头发说不定还要好几天呢。” 凌桃萼:“……” 裴鱼甜这人就是这样,自己永远都说不过她,即便是自己说过了她,裴鱼甜也会直接动手制。 凌桃萼心里难受,她想要出去透透气。 可是这时候安询清下车过车厢这边来对他们说:“我来给你们讲讲急救知识, 和高原上面的一些注意事项。” 凌桃萼一听还要上高原, 她有点害怕, 她问安询清:“这位同志,我们去高原得去几天呀,我要是有高原反应也没人照顾我。” 安询清:“现在害怕的可以退出。” 杨红香那边安排的是,去给开荒的战士在海拔低的地方检查身体做医疗防护。 但是像安询清他们跑运输的,啥地方都去。 赵百肃这边也是接了任务去放电影,和文工团是相辅相成的。 文工团的演出队演累了,就让赵百肃放电影,大家都是为了节约时间。 凌桃萼瞧着安询清这么凶,心里十分的委屈。 她拉了拉凌万空的袖子,小声的对凌万空说:“哥,你说句话呀,我只是在提出自己的正常诉求而已,他居然直接让我退出。” 凌万空也说:“你太娇贵了,还是别去的好。” 凌桃萼:“……” 凌桃萼只好看向赵百肃:“赵百肃同志……” 赵百肃说:“替补放映员的位置也不多,你这次不去,就是表现不好,我也不好给你说话。” 凌桃萼:“……” 行,她忍了,反正裴鱼甜能吃苦,她为啥不去? 她就得让裴鱼甜看看,她一定会比裴鱼甜过得更好。 安询清在这边讲了一些知识之后,很快运输队的人和来搭车的人都齐了。 路峥嵘作为运输队长和班长,直接下令就把一辆辆的车给开走了,上面装的是人,物资,看着还多的。 不过车快要开走之前,周白斜居然带着工具上了裴鱼甜她们这辆车。 他说:“后面的车都坐了,我来你们这辆车。” 其实他本来是想要到胡应绿的那辆车的,但是那辆车的人了,胡应绿又不待见周白斜,周白斜只好找了一辆车里面看起来人最少的。 许英初客气的对周白斜说:“周白斜师傅,你也去义务帮战士们剪头发?” 周白斜:“是呢,反正在这边也没啥忙的。” 许英初说:“可不应该呀,胡阿姨她跟着运输队去剪头发,那你店里面的生意不就好多了吗?” 周白斜没说什么,只是道:“反正我想着我也得跟着去。” 许英初知道周白斜的心思,反正这么问了一句,周白斜不愿意说也没啥。 车子开的很稳。 安询清对路峥嵘说:“你心里好像有点不痛快,不是见着人了吗?” 路峥嵘说:“开车不说话。” 安询清只好说:“那行吧,你就慢慢想着吧。” 车子开到了一个中转站时,停了下来,安询清下车提醒他们去补充饮用水。 过了这个中转站,还有好几天才能到重海中转站。 而中间的中转站很少很少。 许英初要把陆宿莓的水壶拿去补水。 陆宿莓说:“我和你一起去吧,你手里都有三个水壶了。” 凌万空过来对裴鱼甜说:“我帮你去打水。” 裴鱼甜:“不用了,你还是好好的照顾你妹妹吧。” 凌万空看了凌桃萼,发现她还在浅睡。 自从上车之后,凌桃萼就好像有点不舒服,只能让她在车上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过几个小时之后会不会好一点。 赵百肃拿出缩饼干,把饼干分给凌桃萼一点,把她摇醒:“要不吃点东西?” 凌桃萼瞧着是她最不喜的缩饼干,连忙摇头:“这玩意儿谁吃呀。” 赵百肃脸都黑了。 凌桃萼是从宁江市过来的,她见过世面,不喜吃缩饼干。 但是在建设团,缩饼干好吃的,也是一些长途之时的必需品。 现在凌桃萼说缩饼干难吃,赵百肃也不理她了,让她自己一会儿饿肚子吧。 许英初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葡萄干分给陆宿莓:“你拿一点给裴鱼甜,剩下的都是你的,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陆宿莓问:“你咋带了这么多的葡萄干?” 许英初说:“是我妈给我的。” 裴鱼甜:“你妈给你寄的?” 许英初:“是在火车站买的。” 裴鱼甜:“我想起来了,之前你和你舅舅去接你母亲来这边,她现在应该还在玉成县吧。” 许英初说:“她早走了,这些葡萄干是她让我给你的,她可喜你了。” 陆宿莓想起了许母,许母不错的,人大方,又让人记忆深刻。 她想起许母喝酒时候的样子,又对许英初说:“你母亲好像有慢疾病,不喝酒身上就疼?” 许英初:“骨头上面的病,不过最近已经好多了,难为你还记得她。” 陆宿莓:“我想起当时她请我去你们家吃饭。” 许英初:“啥,我妈还请你去了我们家,我咋不知道?” 陆宿莓说:“当时就是你表哥路同志来的那几天,你去省城接你侄子去了。” 许英初心里苦涩,陆宿莓居然还和路峥嵘一起吃过饭,还是在他家。 许英初突发奇想,陆宿莓喜吃葡萄干这事儿,路峥嵘应该也知道吧。 但是现在许英初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让陆宿莓吃葡萄干:“以后我去买干给你吃。” 陆宿莓说:“你别浪费钱了,把钱存起来,以后还有大用处呢。” 许英初说:“啥大用处?” 陆宿莓说:“比如你考试要买文具书籍,万一你想去进修,或者买火车票回钢铁县……” 许英初:“我还以为你说,我以后娶媳妇生孩子的时候的事情呢。” 陆宿莓:“那也太远了,你现在还年轻,我觉得还是好好努力奋斗,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呢。” 许英初看着陆宿莓,突然问她:“小陆同志,你想啥时候结婚。” 陆宿莓面红润,不过她很快就把自己的心里的悸动了下去:“我没想过。” 许英初:“那你有喜的人吗?” 陆宿莓怕许英初来一句“你喜的人是我吗?”连忙说,“有的。” 许英初心有点微凉:“是谁?” 他以为陆宿莓会说没有的。 难道是路峥嵘,还是其他的男人,比如说和许英初有过接触的段云锡,那小子长得也符合陆宿莓的心意,许英初心里是真的慌了。 陆宿莓:“我喜……那个,我为啥要告诉你。” 陆宿莓想从自己的脑海里,找出一个她觉得有印象很有好的人,可是想来想去就只有许英初。 她想自己还是别说自己喜许英初了,哪怕是朋友之间的喜也不能说出来,不然许英初会当真的。 但是她又想,这好像也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更像是,男女之间的喜。 所以她……真的喜许英初吗? 许英初:“你就和我说说嘛。” 我好跟着他改。 陆宿莓:“不说,我去接水去了。”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