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柳怜心身上有镇的符咒,那画皮无法剥皮,这才情急之下画了一张柳怜心的面容。 柳正亭见状要逃,却被段临韵挡在门前,似笑非笑:“去哪?” “刚才是不是你声音喊的最大?” 他面惊恐,原本只想着利用那画皮,即便事情败,也好全部推给那画皮,自己则一概不知,置身事外。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夜与画皮的事怎么会被这女人知道。 怎么会? “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杀我。”他蜷缩在地,浑身是泥,竟然全无平里贵公子的模样。 陈章杰还是难以置信:“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柳正亭偷偷伸手捏决,却被楚辞瞧见:“他要自裁!” 程修冷眼旁观了半天,此刻冷哼一声,咔嚓一声就折断了柳正亭的手臂,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往正厅里走去,头也不会道:“敢肖想千道宗的东西,不知好歹。”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两个黑衣人跟上。 “走了。” 他出现得诡异,走得嚣张,杀人不眨眼,又不问对错,全凭心情。 只有唐诗晴那平静的脸有隐隐崩坏的趋势。 楚辞踩在台阶上,心里冷笑。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程修,冬香之死,你也别想逃。 眼下先收拾了这家贼难防不知羞的陈府人再说。 她嚣张地勾了勾手指:“来,来认错。”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得早,开心! 后天或者大后天,小余应该就要掉马了~楚辞气气? 眼下只有谢青寻认识余令,所以~嘻嘻。 ? 56、二女pk “来, 来认错。” 楚辞笑意,眼神里却冰冷无比。 唐诗晴道:“若我不呢?” 楚辞笑眯眯吹了吹指甲:“那明坞都都会传遍这陈氏人太甚,陈家大小姐助纣为, 哦对,还有,这陈氏少主算是坐实了这纨绔子弟的名声了。” 唐诗晴道:“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 “你在不在意我不知道, 但是坞都人都在意啊,今天这堂宾客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能堵得住悠悠众人之口吗?” 楚辞也笑了:“听闻奉时真人最为看重名誉,唐小姐不怕让家师蒙羞吗?” 陈章杰也哆哆嗦嗦:“姐, 我们认错吧!不就是个认错, 一切都过去了!” 唐诗晴气极反笑,左手反拧, 那绿瑶剑在弟弟背上狠狠反拍:“当真要毁了陈氏的脸面吗!” 此刻, 陈氏一些颇有话语权的长辈也应和道:“他们要的也无非就是个认错,咱们服个软就行了。” “咱们少主没错啊。” 陈章杰却站了起来:“不就是认个错吗,你不认, 我认!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好个大丈夫能屈能伸。” 唐诗晴冷笑道:“叔父们说得这么好,刚才怎么不在?现在却迫不及待站出来了?” 无人应答。 唐诗晴终于沉默了,她也知道师父的脾气个, 若是坞都之事传了出去,师父一定会震怒。 多年未回坞都, 却不曾想,这坞都, 早已不是她的天下了。 陈氏人最为被看重的便是一身傲骨, 即便为官或是行商, 都自带一身傲气,不被常人所小觑。 可如今,祖父垂垂老矣,叔父夺权,这不成器的弟弟只知道寻花问柳,如今竟然为了这区区小门小户而甘愿低头! 凭什么? 昔年陈氏独大于坞都时,谁又敢对他们说一个不字? 古渌山庄修行数年,即便她进千里,远超旁人,却始终赶不上陈氏衰落的脚步。 可她不甘心。 楚辞抱笑道:“怎么样,商量好了吗?” 唐诗晴终于开口了:“你想要什么?” 楚辞与柳怜心对视一眼,开口道:“第一,陈柳两家婚约取消;第二,游行整个坞都,说陈氏有眼无珠,高配不上柳家小姐;第三,亲自上门悔过认错。” 唐诗晴皱眉:“悔婚,这绝无可能。她是我陈氏人,怎么可能在今悔婚?至于后面两件,更是异想天开。” 楚辞却不恼,脾气甚好:“你想啊,过门当就已被千夫所指了,你还叫人家怎么在陈氏立足,不如散了得了,省得后患无穷。” 柳怜心也道:“不论你同意与否,这婚,我不结了!” 陈章杰也怒气冲冲:“不结就不结,呸,给你脸了!” 柳怜心看着娇娇弱弱,却没想到在吵架上却是一个个中好手,她冷哼道:“陈章杰,你记住,是我休了你。” 陈章杰呸道:“你可拉倒,取消就取消,是我休你,你也配!”他又指了指楚辞,“即便你们两个,我都瞧不上!” 楚辞呼道:“唉?陈少主好眼光,这等小姐肯定难以入您眼,我更是算不得什么了,求鄙视,求下堂。” “听到没,陈少主说了,婚约取消,你们听到了吗?” 谢青寻实诚得不行,平平道:“听到了。” 楚辞又笑对段临韵:“你呢?” 段临韵摇着扇子,目光在楚辞的眼睛上落了落,坦然道:“自然是……” 楚辞脸蛋爆红,瞪了他一眼。 段临韵目不斜视,立刻马不停蹄说完:“听到了。” 唐诗晴哦了一声,却道:“我没听到。” 就知道陈氏忒不知,可楚辞还有后招,她走到万武门那里,对着益子做了个揖:“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益门主吧,听闻这万武门走镖时有个规矩,如若争斗,必定起誓决斗,以实力为尊,输者自扫门前雪,赢者便可取得筹码,可有此事?” 益子本就因那段临韵搀和此事还到纳闷,便点了点头:“却有此事,不仅是我万武门,各大门派都会如此。” 楚辞笑眯眯道:“那就好。” 她终于敛去了那一身的不正经,郑重道:“唐诗晴,我知你是古渌山庄弟子,今我们不论门派,也不管师承何处,我,就此向你发起挑战,就以这桩婚事为筹码,如若我输了,此事我不再过问,如若我赢了,陈柳婚事就地取消。” 少女的声音清脆又镇定,如雷贯耳,响彻了所有人的心扉。 这一声让不少原本坐岸上观的人都失笑道:“姑娘,你可知她是谁?” “她可是奉时真人的高徒,差不多得了,别自取其辱了。” 就连陈章杰都倒一口凉气,愣愣道:“女人,你真是有点不识好歹,可是……我喜。” 只有楚辞无动于衷,依旧直视唐诗晴:“怎么,敢吗?” 唐诗晴淡淡道:“真是没想到,你口气倒是不小,既然这么想要打脸,我便如你所愿。” 柳怜心担心地反握住楚辞的手,用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楚辞……” 楚辞却不以为然,淡定道:“没事,看我揍不哭她。” 唐诗晴也高声道:“凤之,去擂台!” 楚辞冷笑道:“不必那些虚的,就在此处很好。” “不行。” 楚辞却早已召出无暇,直接冲了过去:“少废话,来决斗!” 谢青寻却站不住了,飞身便想去拦住这个原地发疯的女人,却被段临韵挡住了路。 他冷声道:“你可知唐诗晴一手绿姚剑无影无踪,古渌山庄年轻一辈中本毫无敌手。” 段临韵却摇摇头:“你要对她有信心,你不信她吗?” 谢青寻道:“我只知不能让青月刀主有任何闪失。” 段临韵轻声道:“你且看吧。” 他的目光早已远去,如绵的丝线般落于那红衣女子身上,看她真气爆气,浑身灵力浮动,如火焰般气势人。 那般,耀眼。 他负手而立,好整以暇地站在楚辞的身后。他向来相信楚辞的能力,若能自己做的事情,她一概不会向他求助。 他不是谢青寻,不会将她困在院落之内、结界之中,她是这霞间最为耀眼的雏凤,一旦时间成,便会展翅高飞,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看到的从来都不是笼中娇贵的金丝雀,而是一只凤起九霄的太,与最为强大之人并肩齐飞,耀眼又炫目,永远朝气蓬。 永远……追逐她的梦想。 唐诗晴丝毫没有准备,便已被楚辞近身相,她只得一退再退,可后面已是正厅,她退无可退! 唐诗晴只得飞身而起,如飞鸟般从原地闪到屋檐之上,那行走间的身姿曼妙又充生机,令人羡无比。 楚辞也提气上了屋檐,笑嘻嘻道:“不错,地方大,宽敞,我喜。” 唐诗晴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自找的。” 说罢,便开始提起绿瑶剑挽起一个干脆利落的剑花,那剑花上灵气缭绕,直指楚辞。 楚辞心叫不好,她自知自己能力有限,又极其擅长近攻,因此只得速战速决。可这唐诗晴却似看出了她的计谋一般,一直在拉开距离。 想到这里,她又是蹭蹭几步,鬼影般就黏上了唐诗晴。 “无暇!”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