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珣自然只能先哄着她,他角带着轻浅的笑意,从余韵中舒缓过来,方才的凶狠模样也彻底消失不见,仿佛真的明便真要出家为僧一般。 “是,没有以后了。既然珑月不喜,兄长后便不做此事,可好?” 珑月听了略意了几分,她看在兄长态度好,这才低声嘟囔起来:“我......我其实也不是不喜,可是该我叫你出去你就出去的......还有那热乎乎的,你为什么不出去,我很讨厌,我方才头都被撞疼了,喊你你又不听,我很害怕......” 说完,她有些难耐,动了动身子,眸中含了泪。 郗珣气息深重了些,二十多岁的郎君,面颊也是止不住的起了羞意。 他既羞又恼,恼火她胡言语童言无忌,身下却又止不住的泛起旎心思。 奈何小姑娘可怜无辜,眉头紧蹙眼疲惫的模样,他哪还能生出旁的心思? 今晚是不行了,若是不顾她意愿,可真哄不好了。 郗珣低声哄着她,替她一点点着方才被不重不轻磕了两下的脑袋,说着她喜听的话,“方才是为兄的错,为兄给珑月,如今头可还疼?” 珑月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鼓着脸享受着兄长体贴的事后按摩不肯说话。 郗珣低头,眷恋地吻着她轻柔的眉眼,粉红柔软的小脸,“乖珑月,阿兄以为珑月会喜的,珑月先前说想要孩子,是以才误会了些........” 珑月听闻此话,傻孩子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她忍不住咬起自己的,羞赧地望着他的眼眸:“.......阿兄是说,我们这样就有孩子了吗?” 郗珣颔首,他眼底有融融笑意。 “自然。” “那、......已经有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了吗?” 珑月捂着自己尚有几分鼓起的小腹,方才那里难受的厉害,如今只觉得不可思议,她连方才那点儿脾气也忘了。 “是不是十个月之后,我就能当娘了呐?”她兴奋的瞪大了眼睛,眼里亮闪闪的皆是光。 郗珣:“......一次未必,许是要再多几次才能有的。” 珑月一下子就撅起了嘴,她不开心嚷嚷起来:“为何未必?我都这般累了,莫不是种子有问题不成?” 这话倒是叫郗珣瞬间淡定不下来。 若是一次就有孕该如何是好? 他有几分仓促,从外翻身坐起,一手撑着小姑娘的腿弯一手揽着她的肩,想抱起她来。 小姑娘一惊,粉生生的面容透着无措:“阿兄?!” “你方才不是嚷嚷着不舒服?阿兄带你去清洗。” “可是我很累了,我不想动弹......”珑月卧在被衾间,将脸蛋缩进去,并不乐意出来。 “你累了就睡,阿兄来便是。” ...... 昨夜疾风骤雨,昼夜不停,卷携着阵阵电闪雷鸣。 将王府莲池里那一丛新生的菡萏花吹打的不成模样,池林婉转,一路楼阁亭榭都飘上了簌簌花瓣。 翌一早,天倒是大晴。 檐外苍穹澄碧如洗,光浅淡,万里无云。 长汲早早命人将浴房中撤换了昨夜的水,又备好一池温水,命小厨房起早开始熬煮着滋补汤羹,唯恐饿着主子爷与姑娘。 他则是提溜着耳朵仔细听着内室动静,生怕错过了内室人唤他的声儿。 一群奴婢这般从卯时等到巳时,等到头高高挂起。 除了最先听到内室几声被角翻动的簌簌动静,其余时间都静悄悄的。 从不见主子爷起的这般晚过。 思来想去,长汲命锦思入内去收拾,吩咐她:“低头去收拾,什么都别看,主子若是吩咐你就应。” 锦思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红着脸应下。她倒是沉稳的很,入内后连头都不敢抬。 随着步伐迈近,一股麝香气味愈浓,她未出阁的姑娘,不太明白这些,瞥见鲜红幔层层叠叠掩着,依稀间仿佛听见姑娘嘤咛一声。她不敢再待下去,红着脸匆匆将地毯上地藉衣物取了,仓促出去。 ...... 金炉紫烟,翠幕珠帘。 初头尚有几分冰凉,内室昼夜不停的烧着银丝炭。 晨光错的风送暖中,珑月蜷缩在兄长的怀抱里,正睡得香甜。 如玉的肌肤透着光彩,如琉璃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烟云易散。 两人昨夜折腾的晚了,皆是散去了发。如今二人本就浓密的乌发覆去上,相互纠,竟是铺彻了半边。 尚且在睡梦中的小姑娘只觉身上的。 小姑娘眼皮颤了颤,幽幽睁开眸子,在臂弯里醒过来。 郗珣眯着眼,早不知何时醒来的,如今正垂眸看着她,被她视线抓个正着,他也不见半分窘迫。 珑月将醒未醒,半闭着眼,嘟嘟囔囔说:“阿兄又偷看我!” 郗珣薄扬起:“没有偷看。” 光明正大的看。 “就是偷看。” 郗珣笑而不语,不与小姑娘争辩此事。 珑月胡闹着在被子底下将兄长身搂住,搂的紧紧的。 “阿兄,.......” 郗珣任由她的胡闹,问她“哪儿?” “全身,全身都.......”小姑娘将醒未醒的鼻音软糯,像是在绕着他的身子撒娇。 郗珣终究高估了自己,他不敢再叫她胡闹下去,连忙抓住被子里作的小手,替她将身上瘙的发丝一点点拂去。 “着头发了,起梳洗就不了。” 珑月不乐意,“我还不想这么早起,我想多睡一会儿,我想要阿兄陪着我多睡一会儿。” 郗珣情不自的笑了起来,弹了弹她的前额,“瞧瞧外边的太,睡了一上午还不够?再不起来要烧小孩儿股了。” 作者有话说: 心累了,全删了重写 第78章 太子 “上三竿, 再不起要烧小孩儿股了。” 两人在榻间早起时一番温润而羞涩的抚,小孩儿总喜赖,以至于真正醒来时, 早已上三竿。 珑月顶着一头乖顺的乌发,从温热杂的榻间被人揽着身扶起来。 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般, 不太愿意坐起来。 昨夜事后才换上的干净寝衣, 如今又是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一双琉璃一般澄净透亮的眸,似乌云般的长发垂落下来裹着她, 脸上白白的,从头到脚一丝点缀都没。 她像是一块无暇美玉, 像是一颗才剥了壳的晶莹剔透的荔枝。 却已是容光, 媚意横生。 郗珣清咳了声,重新拿出兄长的口吻:“起, 莫非想要阿兄给你穿衣服吃饭?” 珑月双眸望向他, 她的双眸是世间最干净赤忱的存在, 瞳仁黝黑发亮,眼白更是纯粹,便是在内帐幔遮掩的昏暗光线中,仍是一眼就能望入她的眸。 珑月带着点点鼻音嘟囔起来:“我好累呀,我不想动弹, 我想要阿兄给我穿衣服......” 屋内烧着炭, 裹挟着点点少女的甜香,郗珣角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自己穿。” 珑月反驳他:“可是昨夜是阿兄给我穿的衣裳, 我说不要的, 你又非要给我穿。” 许是想到了昨夜的胡闹, 郗珣心中生了几分窘迫, 他低声说:“白里你要自己动手。” 新婚头一, 穿戴都离不开喜庆的红。 锦思不知何时往内室送进来朱缨水绸洒金五彩云纹通绣长衣,内搭丹枫双蝶珠络金千水裙,一身鲜红亮眼的颜,连丝履都绣着水红宝相纹。 珑月坐在上一动不动,只等着他来。 郗珣虽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完全不能坚持多久。 他手臂将人往身前捞过来,先给那双白玉足套上罗袜,又一点点给这磨人的小姑娘穿好衣裳,系好罗裙。 昨夜给她系带子时还一点都不会,如今倒是能生巧的很。 两人间关系近了一步,不可思议的,仿佛便是自然而然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谁也不想同谁分开,甚至只想着搂抱着对方,就此天荒地老去。 成婚后第一,珑月所见识的与李氏教导她的截然不同。 论理,这新妇本该去给府上舅姑奉茶认识各房兄弟姐妹的。 奈何郗珣的兄弟姐妹也是她的兄弟姐妹,郗琰远在朔北,只怕如今是才知道他妹妹成了他大嫂...... 郗愫却是早已知晓,她最初得知这个消息时的浑浑噩噩,如今这几才渐渐在丈夫的劝说下接受下来。 郗愫同丈夫儿子搬离了王府,搬去了离王府两条街的康仁坊。 后姐妹二人相见倒是容易,却也避免了同住一个府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窘迫。 唯一苦恼的是晋陵长公主,是叫李氏替珑月担忧许久的事。 作为亲家,李氏也只在奠基那与晋陵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实在摸不准这位从不际的晋陵长公主的习喜好。 奈何李氏的担忧是多余的,自皇太后入陵,晋陵长公主便亲自前往京郊皇陵,为皇太后守陵。 如今连儿子大婚晋陵长公主都没只言片语送来。 新婚第一,兄妹二人正用着午膳,长汲便匆匆来禀报说徐芳等人有事寻王爷商谈。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