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到现在,其实两人像这样面对面谈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许慎也大概摸到了点张优尔的脾,比如当她开始不着边际跑火车的时候,就表示她已经很不耐烦想要尽快结束走人了。 他也有了点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的情绪,只能耐着子道:“我希望你的态度能更积极些,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或顾虑你可以说出来,我都尽量想办法解决。” 张优尔想了想,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几声细软的“喵喵”声。 “啊……”她仿佛想起什么,忙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看,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许慎又有些摸不透了:“你做什么?” “我要去喂猫了。” “……” 许慎捏了捏眉心,克制住情绪:“我们还没有谈完。” “哦。你是说你刚才那句话?”张优尔已经按下了门把手,回头看他,一脸认真道:“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我自己。” “……” “解决方法也很简单,换个人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许慎脸一凝,眼底已有了几分暗沉。 “就是把我换掉啊。”张优尔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仿佛在嫌弃他竟然会听不懂这么简单的表述:“我们现在离婚,你立刻找一个更有能力更上进的伴侣,好好活动作一下,”她重复着许慎说过的话,不免带了些调侃嘲讽的意味:“抓紧时间的话,搞不好年内也能有结果呢。” 说完她就开门走了,留下脸晦暗的许慎。 他深呼了一口气,平复着隐怒,良久后又突然冷笑了一声。 还真是一个……不好掌控的女人啊。 其实对于这场婚姻他又何尝没有后悔过?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沉思片刻,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里面很快就传出了令人血脉张的暧昧呻。 “再快一点,嗯……舔那里……好……”女人的声音娇媚又放。而在不久前,相同的声音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刚与他连怼带刺地谈过话。许慎沉沉看着屏幕上昏黄灯光下衣衫半褪的子,她仰着头摆动着肢坐在男人脸上肆意寻,蹙紧的眉梢微眯的眼角都显出一股不知餍足的风情妩媚。 谁能想到,看上去内敛呆板又无趣的女人,私下里竟然会是这副模样呢,真是,真是…… “太了。”许慎死死盯着视频里子的脸,低声道。他的声音是冷的,呼出的鼻息却是热的,脸上的表情是毫无波动的,身上的肌却是紧绷颤动的。 随着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高亢,他的呼也越来越重越来越热,在女人高颤抖的那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也急了两声,却又皱起了眉,似享受又似抗拒。 睁开眼,他在手机里渐渐低弱平复的息声中,低眸看了看从始至终毫无动静的裆,他发出一声欣又略带无奈的轻叹。 果然,即使这样也不会有影响,也好。他关上了手机,却又很快生出些自我厌弃的情绪。 如果某一天,这一切毫无隐瞒地摊开在她眼前,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她一定会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我吧。她一定会觉得我恶心。 许慎这样想着,明明是有些沉重的情绪,心跳竟无法控制地起来,他又闭上眼轻了两声。 …… 许宅附近有许多野猫,后来被厨房的佣人“收编”了不少,张优尔每次过来都会喂它们一些吃的,久而久之也混了,有一两只还时常会主动来找她。 张优尔去厨房拨了几块中午没吃完特意留的鱼,端到了后院,就看见不远处一双绿荧荧的眼睛,她借着路灯再细看了看,认出了这是猫群里最胆小怯弱的一只小三花。每次小猫们聚拢来吃饭的时候,它总是缩在角落里,等大家都吃完了才蹭过来吃剩下的,因此也就更招人疼,桂馨姨每次都会再单独喂它一份食,还给它取名叫斑斑。 张优尔端着鱼走过去,斑斑却又跑开了,隔着一段距离回头对她叫了两声。她只好跟上去,轻声道:“跑什么?有鱼啊,不吃了?”见她走近,斑斑又往前跑了几步,仍停下回头看她,这样反复了几次,张优尔意识到小猫是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就跟在后面走了很远。 再一抬眼,她发现已经走到了白天才和桂馨姨聊到的那座偏僻小楼前,远处的路灯照不到这边,只在黯淡月下显现出乌沉沉孤零零的建筑轮廓,比白天更森诡异。 她下意识就要提脚离开,却又听见几声更为细弱的猫叫声,她一转眼看到斑斑正蹲在前方台阶下,守着一个黑乎乎的状似圆桶的物体,细微的叫声还在陆续从那里面传出。她拿出手机照着,摸索走过去,弯下身一看,眼里多了几分柔意,低声对一旁的斑斑道:“原来你当妈妈了。” 这两天一直在下雨,这个破旧的废木桶看上去面临着被水泡烂散架的危险。 张优尔正思考着怎么把这一窝小猫崽挪出来,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突然从这座楼里传出来一阵响动,让她僵住了身体汗直竖。 而接下来,隐隐约约的呻声又让她惊疑不定,凝神细听,女人的娇媚叫越来越清晰。 “再快些,再快些……好啊……嗯,嗯……” “不行!那里不行!被到了!啊……好……” 张优尔直起身,已是脸的一言难尽。这个尖细的声音她可太悉了,毕竟今天下午才蹂躏过她的耳朵长达半个多钟头。 看来是人家夫俩玩情趣呢,大晚上跑来这荒僻处扮一对野鸳鸯。 张优尔没兴趣听这种墙角,转身打算先回去找个盒子或布兜之类的,估算着这对“野鸳鸯”差不多完事了再过来转移小猫崽。 她轻手轻脚往外走,耳边还能听见谢雅蕴忘情的声语。 “饶了我……真的不行了,我错了爸爸……爸爸……求你了……” 她停了停,又默默摇头继续往前走。 啧啧。情趣,都是情趣。 “啪啪”的体撞击声越来越响,随即传来的男人息声也越来越重,似是忍无可忍般沉声道:?“小货,怎么这么……爸爸得你不,嗯?” ——却是一个明显比许惇要苍老醇厚的声音。 张优尔再次停住了脚,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滞在原地,脸上是再也克制不住的惊诧表情。 她猛地回头看向了那座小楼黑乎乎的窗,眼里是不可置信。 许书瀚?! 她的……公爹?! 嚯!!! —————————————————————————— 斑斑:猫猫我啊,要带你恰个大瓜捏!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