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忻忻在后面收拾完了,跑过来接牧云歌的活。 “我来吧,谢谢你们。” 她穿的短袖,因为地方狭窄,手背不小心碰到了牧云歌。 牧云歌把地方让出来,垂眸扫过,淡淡道,“不用谢。” 林圻言站在她旁边,把回去的纸拿出来,再次扯了一节递到牧云歌面前。 牧云歌看了她一眼,抬手接过,在被碰到的地方擦拭。 见她们能忙的过来,林圻言刚打算道别,那边,王梅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擦了擦手,从围兜里掏出手机。 “喂。” “……”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王梅虹怔愣在原地,她握紧了手机,“你确定吗?是余中桦?” “……” 王梅虹声音略有哽咽,“好好,我们马上过去,请您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余忻忻紧张的看过去。 林圻言皱着眉。 牧云歌表情平静,站在那里周身清冷。 王梅虹慌张的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把余忻忻拉到一边,死死捉住她的手:“心心,你爸,你爸他……” 余忻忻但就是听到这个称呼,心脏就不免吊起,她呼了口气,安抚自己的母亲,“妈,不急,你慢慢说,我爸怎么了?” 王梅虹眼泪止不住涌出来:“你爸他坏了人的东西,没有钱赔,现在被关起来了,那些人,那些人还在打他。” “心心,你去救你爸爸吧,我给你拿钱,你去看看能不能把你爸爸赎出来。” 余忻忻看着她妈妈充祈盼的眼神,那双抓住她的手,指甲已经陷进了里。 她抿了抿:“好。” 林圻言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她叹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余忻忻的肩膀:“我和你一起去吧。” 余忻忻刚要拒绝,牧云歌走上前,“我们三个一起,有什么不对的情况,也好有点照应。” 余忻忻想了片刻,轻轻点头。 她带上了王梅虹凑出来的所有钱,三人一起去了那个地方。 街边的路上点上了灯,晕黄的光线照亮一整条大道。 看上去无比明亮。 燕京有钱人很多,但顶级豪门和普通富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三人打了车进入中心区域。 司机在靠近一栋建筑前的大道边停下车,转头和几人道:“我只能开到这儿,你们要去的地方顺着这条路直走就行了。” 余忻忻道了谢,付过车钱。 林圻言站在路旁好奇的打量。 这里和外围明显不一样,低调奢华的装饰,弥散着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 路边几个行走的人都是神情自若,步伐不急不缓,颇有气质。 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觉察到窥视,微微侧过头,看到林圻言,先是一顿,继而表情变得意味深长,抬脚要过来。 林圻言不明所以,一只手忽的握住她的手腕。 林圻言怔怔扭头。 牧云歌冷淡的扫过那个中年男人,话却是对林圻言说的。 “言言,不要看。” 中年男人脚下稍停,若无其事的转回头往前走。 林圻言没察觉危险擦肩而过,她点了点头。 余忻忻低头看导航:“刚刚那个司机说的是对的,从这里直走五百米就到了。” 林圻言:“走吧。” —— 这是一个表面低调的建筑,不会让人一眼发现的地方。 余忻忻站在大门处表情凝重的看了一会儿,“进去吧。” 她率先推开门。 入目是低调奢华的酒吧。 暧昧昏暗的灯光,深灰浅灰相的软装,吧台暖黄的底灯照在价值不菲的酒瓶上,更显高贵。 单独屏风或绿植隔开的小空间,搭配着舒缓悠扬的音乐,格外适合调情。 余忻忻手指绞紧衣角,警惕的打量这里,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几位看上去不是来这里消费的。来找人?” 三人寻声望去。 吧台后,穿着马甲西装的调酒师指间夹着盎司,另一只手握着酒瓶在身后高高抛起,稳稳接住,在盎司中倒入适量的酒,倾进两段式摇壶,接着分别加入不知道是什么的体,用力摇晃起来。 他的动作花哨,行云水般,观赏极强。 很快,一杯蓝饮品被推到前面。 调酒师眼尾上挑,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湖蓝眼睛斜斜瞥来,温柔体贴道:“不如先来品尝一下这杯蓝多瑙。” 林圻言看向牧云歌。 后者眼帘微垂,须臾,抬头看过去:“不了,请问下去要怎么走?” 调酒师正眼看向她,笑言:“什么下去,”他擦拭着手里的器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余忻忻脸茫然,她扯了扯林圻言的衣角:“圻言,怎么回事啊。” 林圻言摇了摇头。 牧云歌漆黑的眼瞳直视他:“这里外表简陋,里面也没什么特别,但你看到我们并不惊讶,反而习以为常,甚至直接点名了目的,说明你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 调酒师笑着始终不说话。 牧云歌视线落在那杯蓝饮品上:“喝了这杯酒你就会回答?”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