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太小,刀子正好朝着姜元军的大腿扎下去! 姜元军或许是因为宿醉,脑子不清醒,一时间没有躲过姜唱的袭击。 刀子扎进他的大腿。 只听见姜元军惨叫一声,这声音响彻整间病房。 他的大腿顿时冒出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子汩汩出。 姜元军捂住伤口,失去行动能力,摔倒在地,疼的一直打滚。 姜唱眼神平静,他注视着地上狈的姜元军,还有那刺眼的鲜红。 “这是你应得的。” 陆霖泽听见声音后,推门而入。 看见地上受伤的是姜元军后,松了口气。 他走过去,打滚的姜元军挡了他的路,陆霖泽一脚将姜元军踢开,扶住姜唱。 “害怕吗?”他问。 姜唱摇摇头,抿起,眼冷漠:“不怕。” 陆霖泽眼中带着赞赏:“唱唱做的真。” 说完,他恢复了冷漠的模样,开始处理掉落在地的刀子。 他把刀子上面的指纹一点点擦除。 然后半蹲在姜元军面前:“这一刀,是你活该,你要是让任何人知道这一刀是谁捅的,我让你没命走出这间病房,”他揪住姜元军的头发,迫姜元军抬头看他,“听到了吗?” 姜元军点头如捣蒜,他头上全是汗:“听到了……” 这边姜元军刚被护士从病房抬走。 警方就打来电话,说河里的打捞工作有了新的进展。 陆霖泽在电话中与警方沟通。 姜唱只能焦急的竖着耳朵听。 电话挂断。 陆霖泽坐在姜唱病前。 “怎么样了?我妈妈她……”姜唱问。 陆霖泽打断他的话:“她被暗冲到了下游的河堤上,目前陷入昏,生命迹象微弱,已经送到了医院救治,还没离生命危险。” 姜唱的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他扑过去抱住陆霖泽,泣不成声。 “妈妈没有丢下我,对吗?”姜唱哭着问他。 陆霖泽擦着姜唱脸上的泪水,心脏像被揪着一样疼痛。 “对。”他声音低沉沙哑。 姜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虽然生命迹象微弱,但还有抢救回来的可能,这是不是说明,妈妈在河里的时候也曾后悔过,所以她想活下来。 其实在看到那双鞋子的时候,他想过,乔夏兰为了他在姜元军身边委曲求全的生活了那么多年,姜唱又因为高烧损伤了智商。 姜唱觉得,母亲也会在深夜彻底崩溃,觉得他是个累赘,是个沉重的需要背负一辈子的包袱,或者说大山。 就因为他,姜元军对乔夏兰失去与耐心,因为他,乔夏兰的家庭彻底对她失望,抛弃她。 姜唱知道,自己出事以后姜元军提出过再生一个孩子,来继承姜氏产业。 但是被乔夏兰拒绝了。 乔夏兰说,姜唱需要更多的关心,她放不下。 姜唱想到这里,已经泪面,眼睛哭的红肿。 陆霖泽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身旁,时不时用指尖拭去姜唱的泪水。 他这一辈子所有的耐心几乎都用在了姜唱身上。 姜唱泪眼朦胧地看向他:“陆霖泽,我好怕,我怕这个世界上唯一我的人就这么离开我,我知道我不够优秀,我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让家人骄傲,我不奢求大家喜我,我只是想让我妈妈平安……” 陆霖泽轻轻抱住他,在他耳边沉声道:“不是唯一,你以前跟我说过,那个男孩会得到更多的,姜唱,这个世界上你的人不止有你妈妈,还有我,我会把这世间最好的都给你。” 第六十六章 一封遗书 此时此刻如同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姜唱听着陆霖泽说的话,眼睛发酸。 他开口道:“我以前从没想过,离我那么遥远的人,现在成为了我的神支柱,变成我最坚强的后盾,在我最崩溃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 姜唱红着眼角,看向陆霖泽,冲他笑笑:“谢谢你。” 陆霖泽在姜唱干裂的瓣上落下一个吻,他语气难得耐心温柔:“不用对我说谢谢。” 这是他应该做的,无论是曾经想要弥补,还是现在他心甘情愿的付出。 “我都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陆霖泽了姜唱的头发。 他的小傻子过得太苦了。 姜唱值得更加幸福美的生活。 许是落水后身体太过于虚弱,刚才面对姜元军时情绪波动太大,姜唱的脑袋昏昏沉沉,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在病上,脸苍白。 陆霖泽的手机频繁的震动,他看了一眼上的姜唱,最后才走到走廊里接电话。 “您好,请问是乔夏兰的家属吗?” “是的。” “请您来一趟三楼的重症监护室,病患的情况不太好。” 陆霖泽皱眉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陆霖泽看着紧闭的病房门,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东西剥夺着他的呼,有些不上来气。 陆霖泽思虑了很久,还是没有推门进去,一个人去了乔夏兰的病房。 重症监护室的气氛和普通病房完全不同。 这边安静又沉默,每个家属头上都有着沉重的大山,抑至极。 家人在监护室和抢救室内生死未卜,此时他们只希望虔诚的祷告能传到上帝的耳朵里。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