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总督就直接警告了自己....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他这个亲身经历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其中的威胁? 方才那一瞬间,陈总督是真的有杀心! 第六十九章:长亭外,古道边 这个时候,樊牧野才想起来,这位陈总督可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自己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旁的心思的? 他端起酒杯,用宽大的袖子遮挡住了额头上的汗水。 而陈珂也没说什么,就像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笑着与旁人说话。 一场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月亮的光逐渐变得越来越亮,甚至有些入驻东天的时候,这场别开生面的宴会终于结束了。 走在临淄郡的街道上,樊牧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觉。 他幽幽的叹了一句说道:「总督大人,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而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仿佛是为了应和他的话一样。 「那是自然的。」 樊牧野心头一紧,猛地转过头去,就看见田承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走着。 他脸上的紧张之缓慢褪去,无奈的说道:「三位怎么在此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是哑然一笑:「是我忘记了,魏候府便在我府邸的不远处。」 田承拱了拱手,显得十分温仁。 「樊令长可介意与我三人一道?若是不介意,便一起走一段路吧。」 樊牧野自无不可,只是点了点头。 四个人漫步在这街道上,脸上的神中都是带着些淡淡的缓和,没有任何的情绪。 「哈欠。」 这一片寂静中,一道哈欠的声音陡然响起。 魏新打了个哈欠说道:「樊令长,方才宴会上,你与总督在打什么哑谜?」 樊牧野并不介意魏新知道,毕竟方才宴会上的事情,任谁都是能够看出来的。 于是,他坦然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所以总督警告我了一下而已。」 魏新砸了咂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还是你们这些大族之人厉害啊,我们这些人见到总督,别说是不该有的心思了,就连稍微一些小动作都不敢有啊。」 他指着田承说道:「你瞧瞧,这堂堂齐候见到陈总督之后,就变成了胶东郡郡守。」 「甚至还是一位什么事情都不敢做的郡守。」 田承不以为,反以为荣。 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为什么要引以为呢?」 「我虽然是朝廷赦封的齐候,但也是陛下、总督任命的胶东郡郡守。」 「至于什么都不敢做么。」 他笑着摇头,语气中带着嘲讽和鄙夷:「你真的以为总督会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田承微微的低着头。 他看着面前的地面说道:「太傻了。」 「当总督面前杂无章的东西被拆除后,第一个遭殃的一定是那些有问题的人。」 「敢在总督的面前搞小动作,是不要命了么?」 田承瞥了樊牧野一眼:「你说是么?樊令长。」…. 樊牧野苦笑一声,此时的他已经知道这位来找自己是做什么的了。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而后才说道:「田郡守说的对,老实本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方才是为官之道。」 「即便是权、财在怎么好用,也没有「命」重要啊。」 「在陈总督的面前,谁敢扬言自己不会死呢?」 说完这句话后,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默当中,魏新只是吃吃笑了两声,余缺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他们都知道这种情况。 前方出现了 岔口,田承站在路口中央,身体上是白的月光。 「此处有岔口,我等恐怕是要分开了。」 他别有深意的说道:「樊令长,你我恐怕要分道扬镳了吧?」 樊牧野此时却是摇着头,他的眼睛看着田承,微笑着说道:「何至于此呢?」 「此条路我是知道的。」 他指着远处说道:「我即便是走另外一条路,也会在那条路的尽头与三位相汇。」 「毕竟我们三个的最终目的地都是一样的。」 「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走一样的路了。」 田承不可知否的轻笑一声:「原来如此?」 「那便走吧。」 ......... 茫茫草原之上 无尽的草原被风吹动,些许若有似无的寒冷肃杀席卷了这一片青葱的,在黑夜中发黑的地面上。 远处的大军中,些许火焰升腾,似乎能够照亮些许的黑。 匈奴的势力遍布了整个草原,他们的强大让许多西域的小国觉到畏惧。 朝廷镇守北疆的人,对北疆匈奴都是有仇恨、憎恶,怒火的。 这些怒火化作了点点的温度,让他们在这么冷的夜晚也能够安眠。 韩信坐在帐篷中,帐篷里烧着些许的火把。 火焰的温度不断地升高,而后绕在这帐篷中,久久不能够散去。 他按了按额头,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手中的笔却是没有停下来。 又是一年的秋冬之际了,往的匈奴便是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的。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