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也喝多了,带你上楼之后遇到寻乐了,我刚好回去有点事儿,就让她帮忙照顾一下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远星回答问题的时候还是像平常一样的冷淡,看向程晏的目光里带了探究,还有一丝厌恶。 程晏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他昨晚蜷缩在那张被得一团的上,一闭眼全是自己的视频在网络上疯传的画面,只能睁眼到天明。 脑子里那弦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不断拧紧,他说话的时候也难免带了点儿脾气,“她一个女生,你就放心把一个喝醉的男人这么扔给她?” 秦远星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成了拳,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房间出来回到家的。盛夏闷热的晚上,他把自己裹在谢寻乐盖过的被子里,自般地想着那张上的两人如何缱绻绵,会抱紧对方的身体吗?会在高的时候低声叫着对方的名字吗?会接吻吗? 她一定会的,她喜好看的男人,她忍不住的。 谢寻乐是个骗子。 她明明说过只吻他一个。 他在被子里哭得不过气,心里早就把程晏千刀万剐了无数遍。早上收到程晏约他见面的消息时,他冷着脸摔了手机。 现在见了面,他心情果然更差了,不耐烦地问:“所以呢?出事了?” 程晏真想不顾一切地把昨晚的事完完整整讲出来,拎着面前人的衣领质问“她是没事,可是我被强了这算是出事了吗?她拍了我的视频这算是出事了吗?她威胁我要和我上这算是出事了吗?” 可话到嘴边,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哪怕知道被侵犯不是他的错,可他依然觉得无比羞。 他自嘲地笑了笑,“算了,没什么。” —— 大二的课是四年里最多的,期末周更是要命。 图书馆彻夜灯火通明,谢寻乐她们整个宿舍像是住在了图书馆,忙得昏天黑地。 等七月初必修课的课设都已经做完之后,计科的学生才勉强能歇下来口气。 谢寻乐这才想起了这段时间被她扔在脑后的程晏。 距离上次那天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是程晏故意躲着她还是怎么,她这段时间真的在学校一次都没有再见到过他。 程晏也真的够沉住气的,至今一条消息都没有给她发过。 谢寻乐可不信“女孩应该矜持一点”这样的鬼话,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直截了当地去争取。 况且,她和程晏,那也不是一般的关系。 谢寻乐想了半天,给他们两个的关系下了个定义:不择手段的赶鸭人和被硬赶上架的鸭子。 于是她当机立断,把程晏的微信备注改成了“鸭子”的图标。 改完之后她看着那个小鸭子边笑边给程晏发消息:【晚上七点,南门门口等我。】 手机消息提示弹出来的时候,程晏正在图书馆写结课论文。 那天之后谢寻乐一直再没联系过他,他一开始的焦虑和惊慌也在谢寻乐复一的沉寂中销声匿迹,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头顶还悬着一柄利剑。 哪怕他已经预想过无数次这个场景,但是在看清消息的那瞬间还是变了脸。 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想过报警,已经按下了号码,但是手指停在拨打键的上面,迟迟没有勇气摁下去。 他确实不敢赌,输掉的后果他一定承担不起的。 程晏看完了消息,并没有回复。他自认为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看见的消息几乎都会及时回复。但是对谢寻乐,他无比讨厌她,当然不会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她。 他面无表情地关了手机扔进了书包。 六点四十,程晏收拾好东西,背着包走出了图书馆。 六点五十三,他到了南门门口。 谢寻乐在七点零二分姗姗来迟,“不好意思,没等太久吧。” 程晏看着面前的女生,她明显是急匆匆赶过来的,前额覆着一层薄汗。 他想刻薄地说自己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等了她九分钟,但是又觉得这样好像显得自己早早赴约,有多急不可耐一样,他的教养也没办法让他说出那种话,只能自己和自己生闷气,冷淡地回道:“我也刚到。” “那就好,”谢寻乐笑了笑,微微仰起头和程晏对视,在对方冰冷又厌恶的注视下,她神情自若地用小拇指勾了勾程晏的,又很快放开,“我们走吧,学长。” ——作话—— 不好意思,鸽了这么久。上半年过得像狗屎一样,最近慢慢写吧,我真的写得很慢的。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