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突破的线索,单清晓的寻宝之路已经到头了。 当年,单清晓帮过她,云笙自然不会忘了报答,但?她不会用徐公宝库来?当做报答的筹码。 因为她很?清楚,徐公宝库里不仅仅有徐福留下的始皇帝的赏赐,很?可能还有鬼谷传承。 她是不可能把鬼谷传承给单清晓的,一点?也不可能。 不然,她就辜负了当初苦心孤诣留下这份传承的鬼谷先人?了。 报恩的事情她不会忘记,但?怎么报答,她可以自己选择。 “我们先去吃早饭吧。”云笙说道。 封辞挑眉:“不找那位故人?吗?” 云笙笑?着摇头:“她跟我们殊途同归,兴许,我们会在芳草坡相遇的。” 刻意?的寻找就不用了。 她们都不可能邀请对方一起?去寻宝的。 封辞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云笙带去了一个略显偏僻的小巷子里。 “这里有一家?早点?店,店主直接开在了自己家?里。”封辞领着云笙拐了个弯,继续说道,“小店不对外开放。” “来?这里吃的都是人?,被查到了,就说是招待亲戚不收钱的。” 他笑?道:“其实也不会有人?来?查,那家?的早餐实在好吃,有不少在政府机关任职的同志也经常过来?光顾。” 云笙转念一想就明白封辞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了。 “所以,是位有公职的同志带你过来?吃的早餐。”她笑?着说道。 “没错。” “他是当地的公安,那个时候,我们合作抓几个毒贩,任务完成后,他带我们过来?的。” 他笑?道:“其实这个店连县委会的人?也会私下去吃,从来?没有人?去为难过。” “哦?为什么啊?”云笙好奇问道。 她对县委会的印象就一个字:差! 如果非要加上形容词,那就是:非常差!极差! 这些个连路过他们门口?的粪车都要拦下来?尝尝味道的人?渣子,竟然没有闻着味过去小店,以正义的名义实施打劫打,还真的是出乎云笙的意?料之外了。 “因为掌厨的同志祖上是极有名的御厨。” 这跟县委会那帮人?不敢伸手有什么关系? 云笙没有说话,耐心听封辞继续往下说。 “那位御厨先人?,曾在大灾年倾尽家?产买粮施粥,护住了整个县城的人?。” “这个县城里几乎所有人?的祖辈都受过这位御厨先人?的恩惠。” 那些县委会的人?渣子上午敢动这家?小店,下午,他家?老子的皮带就能断三。 云笙:“这位御厨真是大义。” 封辞点?头:“也因为他的大义,庇护了后人?。” 说着话,早餐店就到了。 “同志,来?一碗油泼面,一碗豆腐脑,再来?两个夹馍。” “您略等等,您前?头还有一位同志等着。” “好,有劳。” 年轻的服务员冲封辞和?云笙点?了点?头,去后厨报菜名去了。 云笙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桌椅地面都很?干净。 她收回视线,随后又把视线转了过去。 隔着后厨和?前?厅的门帘角落里的图案看上去好眼啊。 云笙定定看着门帘,开始头脑风暴。 她一定见过这个图案! 是在哪里呢? 是,徽记吗? 她是哪里看到过的这个徽记呢? 云笙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了。 主要是她看了太多太多的古籍了。 很?多内容因为跟自己要找的徐公宝库没有什么联系,她都是一扫而过的。 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这会儿,她死活想不起?来?跟这个图案有关的记忆。 等那位年轻的报菜员同志从后厨出来?的时候,云笙就问起?了门帘的事情。 封辞好奇看了云笙一眼,没有话。 “您说这块门帘啊。”年轻人?很?健谈,见云笙兴趣,就说起?了这块门帘的典故。 “这事情啊,要从当年我家?老祖慷慨解囊,仗义疏财买粮施粥开始说起?。”年轻人?说道。 说起?这段历史的时候,年轻人?眼里都是崇拜的光。 显然,他对自己的老祖是万分崇敬的。 原来?,这门帘是御厨当年做了好事传扬开后,当时的朝廷给予的嘉奖。 “这块门帘您别看不起?眼,当初可是包着嘉奖的圣旨一起?送过来?的。” “那圣旨随着老祖长眠了,这门帘就一代代传了下来?。” “您肯定要说,这么珍贵的东西,咱们怎么不收起?来?,对不?” 年轻人?笑?着自问自答,脸骄傲:“这是咱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是用这快门帘提醒家?里人?,如果有人?真的遇上困难吃不上饭,有缘分来?了咱们这儿,咱们就不要吝啬给出善意?。” “嘿嘿,不您说,咱们现在能顺顺当当的,这门帘给的警醒也是很?重要的。”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云笙笑?着说道。 “承您吉言。” 年轻人?还想说些什么,听到铃铛声,笑?着说了声:“失陪。” 之后,他端着托盘出来?,上面是封辞刚刚点?的餐。 “这是我爸秘制的夹馍,不往外卖的,请您吃,谢您刚刚的吉言,您二位慢用。”年轻人?笑?着说完后,就去后厨帮忙去了。 “嗯,真好吃!”云笙咬下一口?夹馍,口?的鲜香让她忍不住夸奖。 “合你胃口?就好。” 封辞把豆脑推到云笙的面前?,又用小碗盛了些油泼面出来?给云笙。 等云笙舀了口?豆脑吃下,好吃地眯起?来?眼睛,开始享受美食后,封辞才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云笙知道了门帘的典故,但?还是想不起?这上面的图案的来?历。 索她就不想了。 她把图案记下后,开始专心享受美食。 单清晓已经在白家?嘴待了很?久了。 当初在青山镇的时候,她因为一时技,没忍住给人?测算过八字,等那阵风开始吹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青山镇,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之前?用了几年的时间才查到冯鸣山手里有她需要的东西,却因为一时忘形,要失之臂了。 她不是不可惜不懊恼的。 可形势比人?强,她也无可奈何。 在京城跟谢家?有过集的她,虽然对政治不,但?她对人?本恶深信不疑。 县委会那帮人?的下作手段,她不想领教。 于是,她连夜逃了。 以她的能力?单独对抗一个组织她办不到,但?安全?离开青山镇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她最初来?到青山镇是追着杨秋杏的下落过来?的。 冯鸣山当初喜和?女同学厮混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单清晓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同时她也知道了冯鸣山辜负杨秋杏,得她投河的事情。 对此?,她不是不唏嘘的。 她知道,杨秋杏对宝藏的事情毫不知情。 从前?,她曾经羡慕过她的无知无觉,但?那之后,她觉得,怀璧其罪。 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与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算计了去,不如全?凭本事拼上一把。 反正,那以后,她就没有再抱怨过自己一出生就要背负起?祖上传下来?的秘密,一生都要寻找渡马桥徐公宝库的事情了。 话题扯得有些远,再说回单清晓知道玉珏下落后,就立刻开始有意?识接近冯鸣山的事情。 可惜了,他人?自私凉薄至极,对人?防备心又重,想要靠近他,取得他的信任非常难。 他又把手上的东西藏得太深,单清晓一直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 她倒是知道冯鸣山好女,如果用另一种身份靠近他,可能事情会容易很?多。 但?她不想委屈自己。 用那样的手段,就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更何况,虽然谢景最后没有跟她坚持下去,但?实话实话,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真心的,也用自己的方式尽全?力?对她好过。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