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这天突然在她同往常一般工作时说了句:“末知,你最近变了好多。” 末知擦桌子的手停下了,抬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唐雅:“我怎么觉......你突然变聪明了?” 末知:“......”自己老板的形容可能存在严重问题。 唐雅看出末知微笑的脸上挂着问号,解释道:“不是指你以前不聪明,就是觉你像突然沉默了很多,不会像之前一样什么事都写脸上了,就是......”唐雅努力寻找这词汇,最终说:“觉你突然变得成了不少。” 末知随口答道:“大概是生活稳定了没那么焦虑了。” 说着拿起手里的巾走向洗手池,在走过拐角,唐雅看不见自己后,末知收起了脸上亲和的微笑。 她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像是确认有没有突然出现的影子。 她知道唐雅说的是指什么,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变了很多。 晚上回去会下意识地确认四周的是不是人,照镜子时会下意识地看一眼镜子里,甚至野猫路过看的方向她也会下意识地看,确认身边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事。 甚至是偶尔拿着纸偷偷练习着符纸。 她知道,她在确认自己是否安全,她强制让自己安静下来,重新投入工作里,可这也无法改变自己看世界的眼光比普通人多了些警惕,警惕黑暗里正常人理解不了的存在。 和有意无意地去留心各种自己从前完全会忽略而过的细节,甚至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情绪。 她发现猫咖的猫喜盯着她看,就像喜盯着黑暗中的未知看,她发现回去的夜路里总有一闪而过的东西,她发现姐姐会在她入睡时用手抚过脖子。 她总是会在睡前想着,猜测着这个世界的背面那些真实存在却让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姐姐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总是在她照镜子时看向那花,或是猫咪,或者用各种方式去下意识忽略末知的变化。 随着她留心起这些,她发现那个盒子确实总是出现,或许在某个背光的瞬间出现在身后,或许是某个高处的隙,甚至是装水的水桶里,无处不在地跟着自己。 时常在末知发现它的下一刻消失,末知猜是姐姐将盒子换了地方,为了避免自己看见。 也许盒子很早就不断出现了,只是她一直忽略了。 末知发现那个盒子总是无规律地出现,其他人似乎看不见,她还是下意识地想忽略那个盒子,好像这样就能逃避开问题一样。 许是自己太心烦意,实在需要独自冷静冷静,末知下午找唐雅请了一下午的假,她走进了一家茶店,茶店里光能照进来,末知为了避免眼睛照得难受,就选了一个楼梯下面的最角落的位子。 她等着一杯点好了的茶,却听见一旁的人说:“听说了吗?那地方闹鬼,还出现了一个盒子。” 末知猛地转向旁边的那桌,有两个人背对着她,一高一矮穿着一身黑白的衣服在聊天,同样背对着光,末知看不清那两人的脸。茶店里人稀稀朗朗的,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那盒子有什么用?”高个子问矮个子。 “听说盒子是机缘——。”矮个子答,声音拖得很长,很尖。 话音刚落,对方两人就猛然间转头看向末知。 冷意突如其来,那是两双红的眼睛,血红地瞪大成原形,死死地盯死在末知身上。 末知知道了,是鬼。 四周的车鸣安静了下来,人来人往的人群没有停下,但末知却觉四周的人无视了自己。 没有害怕,也没有不安,末知什么也没说地起身在两只鬼的注视下走出了茶店。她不能在这里动手,其他人看不见鬼会把她当成神经病的。 末知冷静得有些过分地想,她这些天的警惕最终也是成了现实。 随意往一旁的影撇去,一个盒子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末知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画的符走进无人的拐角巷子时想到那句:——“当你愿意翻开时。” 身边的巧合是巧合吗?租到闹鬼的房子,房东的孩子巧合地因为盒子而死。她似乎明白了,自己该去看那个真相了,去查出一切故事开始的起点,盒子的故事,姐姐的故事。 巷子的尽头,她看见了那个悉的人——魁斗。 没等末知说什么,对方先开口道:“老道看与你有缘,可愿拜入我的门下。” 末知回头看,不出意外的看见两只鬼堵在了回去的路上。 末知:“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总希望我拜入谁的门下?那个盒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玄学里的人称为机缘,被卷入的人说是晦气,姐姐却一边防着那盒子一边让自己把盒子供起来。 可那盒子里面是空的,拿着盒子的人意味着什么? 末知需要一个真相。 魁斗却说:“你入了我门下自然就知道了。” 末知见问不出来,从袖子里抖出符纸也不管能不能打的过都得试着解决两只鬼。 就在这时,一道符从远处飞来,打在了鬼的身上。 那鬼尖叫一声,既退到了魁斗的身后。 魁斗:“什么人伤我的鬼?!” 来的人却在意料之外。 玄子淡定地从拐角走出,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万年不变成了特。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