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钱!” 在她看来,不否认就是承认。 刘合香兴奋到直跳脚,两眼动的直冒绿光。 “哎呦,你爸当初还不意,得亏娘有远见。他们老郝家家底儿就是厚,阔的很,你知道昨儿个清这个塘子请了多少个人嘛!” “六十!整整六十个!一人两百现给!得亏妈一直蹲着,不然这好事还轮不到咱家,我让你爸、你爷、你姥爷、你舅都来凑数儿……” 边卓沉默,四五亩的池塘辛劳一年,利润估计也就这么多,就因为他随口一句话,郝宸佑眼不眨就花了,甚至没特地告诉他一声… “边卓?边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妈说话。” 见大儿子回神,刘合香才意的继续倾诉自己的盘算: “妈都计划好了,你舒舒服服在郝家过自己的舒心子,手指头儿里漏出来的就够硕硕和文婷读完大学。 到时候再让郝宸佑替他们在城里找个体面的工作,我和你爸就算完成目标了……” 刘合香边讲边观察边卓脸,见他无甚表情,心里也开始打鼓。 毕竟短短数,这个大儿子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可以任由他扁圆的面团,竟变得她有些不敢认。 刘合香坚信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她坚信这钱如果用在边硕身上,小儿子一定会比边卓更加出、耀眼。 所以,就算边卓从不给自己好脸,她也得厚着脸皮从他身上咬下几口不可。 “你想多了,当初给钱的条件就是两家人不再往来,你们家的事我不兴趣,往后少来找我,对谁都好。” 刘合香面上佯装的和善有一瞬间直接破碎,被她很快掩饰过去: “场面上的话,做不得数…做不得数,咱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 边卓无语,他悟了,对付刘合香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就好。 他转身想走,可没卖到钱的刘合香怎么会让到嘴边的飞走,母一样拦在他身前: “你咋这么无情无义呢!” 刘合香仿佛第一天认识边卓,气的浑身颤抖,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说着就开始解带。 “混账东西,今天你不给钱,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吊死在你家门口?信不信我能让全村人戳你脊梁骨?你觉得郝家会要一个死亲娘的媳妇儿?嘿嘿…” 拎着带打着哆嗦,那骄傲的神情,仿似她已然胜券在握… “边卓,我能让你下半辈子过安生了,老娘不姓刘!” “呵呵…” 边卓冷笑,边牵起嘲讽的弧度,睥睨一脸得意之的刘合香: “你吊吧,你前脚吊死,后脚我就搬家,佑哥有很多套房子,每个大门前都吊死一回才叫有本事。” “戳我脊梁骨?为什么要戳我脊梁骨,你死活和我有甚关系? 再说要戳也应该戳边硕、边文婷脊梁骨才对,大学生的妈吊死在已经‘嫁人’的亲哥门前,说出去多好听,他们同学应该都兴趣的。” “到时候我再把你们怎么对我、他们的妈为什么上吊一说,大家肯定‘非常’乐意和他们朋友,得有大把女生上赶着给边硕当媳妇、大把有钱人排着队想娶边文婷!” 边硕是她的命,光是听边卓说,她就已经无法保持淡定,张牙舞爪、咬牙切齿朝他扑了过去: “你敢!之前真是瞎了眼,以为是个好儿的,怎的你心肠这样歹毒,那是你亲弟妹! 早知有今天,我…我…我还不如扔痛淹死你!” 她总是知道刀子往哪里才最痛,边卓笑了,笑的眼角泪珠子在眼眶打转: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留我一命?你放心在我家门口吊死好了,我肯定不拦着就是,免得后你到处和人说我整天不顺你心意。” 她自然是不可能吊死的,一切都是拿捏边卓的手段罢了。 不过这往常无往不利的手段今儿个突然失灵了… 她恼羞成怒,边跺脚,食指边凶狠的点着他天灵盖,嘴里不断重复恶毒的诅咒: “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冷静下来的边卓,只觉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可憎又可笑: “要真有报应,最先应该报在你头上才对。 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怎么死的?这么多年就没有梦到过大舅妈和辰辰?” 边卓就是刘合香活生生气死的;大舅头一个老婆也是让她欺负的,带着孩子喝农药去了。 “你!” 刘合香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厉内荏,这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 “呼~” 终于下了飞机,郝宸佑大口呼新鲜空气,缓缓下胃里翻涌着的异样。 排队等行李的空挡,郝宸佑打开手机,各种软件的消息占据通知栏,不知觉笑着点开边卓的头像—— 是一张怼脸照。 是他在塘里划船时拍的,梨涡浅浅勾的郝宸佑心笙摇曳… “佑哥,这边。” 宋昊看了好几眼才敢确认,那个背着硕大帆布登山包的黄儿是他致的佑哥… “呦呵,大叔把家给你装过来了吧。” 包裹太大后备箱放不下,郝宸佑两人干脆把它到后座。 郝宸佑力的毫无形象仰躺在靠椅上,拧开冰镇饮料一口气炫了半瓶。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