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调换座位中,课代表偶然变成了同桌,周是允把书包放进桌,发现课代表的耳朵很红。 课代表小声说:「我给你写的,那个你看了吗?」 「看了。」 周是允第一次知道情书需要回应。 「看了就好。」 课代表是一个不需要回应的人,温温地对周是允好,符合「校园早恋」的全部,秀气的脸对着课本,课堂上老师在讲课,一只手在桌子下面,陪着周是允把五子棋下了一遍又一遍。 五子练成珠,偶然碰到彼此的手。 周是允普通地看了课代表一眼:「不好意思。」课代表觉得情深义重,心被攥紧了一样在跳。 「啊……」顾左右而言他,「好热,今天的天气。」 同恋好像不需要特定的条件,也许自己有器官的成分在,对于男有天生的排他。 不过说是「同恋」,生理别是双,心理认同是女,也叫同恋吗? 周是允找不到定义。 一臂宽的距离缩减了,可以偶然牵一牵手。 「我们是什么关系?」课代表说,「朋友还是……」 「我不知道。」 周是允走在路上,没有和别人接触过,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关系,文科一向是弱项,在阅读理解中,作者在书中表达的究竟是什么之情? 运用应试技巧,把格子填。 「想念是一种什么情绪?」有一天,周是允问课代表。 「就是看到月亮,你就会想哭。」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每个人的指代物都不一样,我离开家以后看的是月亮,想着爸爸妈妈和我看的都是同一片天空,我就有点受不了了……」课代表眼泪了,可能是第一次住校,每个人都不习惯。 「情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到你心里会跳,所以给你写了那封信。」 周是允很好奇:「为什么会跳?」 头靠在课代表的膛前,刚刚发育的,课代表身体都僵了,心跳砰砰的,几乎要跳出来了。 「我不知道……」 「真的好快,没有生病吗?」随口一提的关心,水线一样,周是允说,「我以为你知道。」 「那……」课代表从书包里翻出来一本小说,「我们一起找个定义。」 小说的名字叫做「碎温柔」,花体字的封面,封面上有两个动漫形象,黑西装的男人掐着女人的下巴,看上去很青疼痛。 「一起看这本小说?一起学一下情是什么东西?这本书里都是讲情。」 周是允拿回寝室,在寝室内读,最初觉得难以理解,后续看着看着,也有些代入了,家庭中没能教育的情绪,在小说中找到了。 想念是这种觉,情是那种觉。 周是允对课代表产生了「这种觉」。 「我好像知道想念是什么觉了。」周是允说。 从来没有想过父母家人,现在想念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课代表抓着校服袖子,说:「我也有点想你。」 可是情是什么?还是没有一个大概,周是允探索着世界,和课代表一直读着小说。 到了初三,课代表转了校。 「我同桌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难道是生病请假了吗? 老师说:「她转校了,没有告诉你吗?」 周是允愣了一下。 转到哪里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不知道,留下的只有一本本的小说,课代表特别看小说,在课间的时候,经常看言情小说看到拿着纸巾。 离别时太小了,意识不到生离。 周是允继承了课代表的习惯,变成了课间看小说的人,对于情有了见解时,发现是隔岸观火式的,永远无法亲身体会,即使调动眼泪时多么快。 高一入学。 周是允遇到了于元,此生的「一见钟情」,主动的于元碰上了被动的周是允,在见面的没几天,打破了周是允的距离。 「刚才摸到硬的地方了,那个是肌吗?马甲线还是别的什么?」于元说,「你真的有吗?」 健身是家人要求健的,马甲线是体脂率低,不需要太用功就会有,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吗?还是说是在刻意接近? 如果是刻意接近的话,是为什么呢? 于元的手向上摸了。 手经过肚脐,周是允发现自己硬了,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有生理反应,在看到于元照的时候,小说中的女主角就此奠定。 这次不会再像课代表一样了,这次不会再不明不白地错失,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编造了剧情,伪装成「救世主」的样子,和彬彬策划了「饮食控制」,这样的我你会喜吗?我每次闹的绝,你会想起来心疼我吗? 我的是观察你的生活,是欣赏你的过刚易折,我的是把你绑在身边,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我都会去做的。 「千万不要跟她说是我策划的。」 「嗯。」余之彬说,「一起玩吧。」 高二上半年,不知道如何表白,选择了「强」的方式,采用最原始的「」的方式,「」能捅破朋友之间的膜。 每次入是在说:「我你。」 周是允认为这是情,对于于元有雏鸟情节,也有同类之间的引,尽管确认不了关系,也想要和于元一直在一起,像是那封信里写的那样。 「我知道我们两个人都是女生,但是我在想,我们两个人未来可不可以一起生活呢?就是像结婚一样。」 于元同意了。 但是一切不是顺风顺水的,小说里需要有矛盾点,现实中也不会两个人和睦相处。 那一次过后,「瘾」找到周是允头上,瘾是于元导,对于生活有了影响。 一旦不,事情是做不下去的。 最开始是足,最开始接触时,对抱有热忱,二人每天在上,的汗比白天时的多。 后续是疲惫,于元说:「做太多次了。」 再后续是吵架了,每天为了吵架,周是允想了无数个解决方法,心中舍不下于元,最终选择体出轨。 表面上忏悔又下跪,实际上心里无法理解。 你无法足我,我才去找别人,心还在这里,我一直是你的,也并没有对你不好,对你是始终如一的,为什么你会生我的气呢? 明明我才是那个委屈的人。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