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爷一听这话,立马就有些不乐意了,“呵,我这是他,我这还不是为他好啊!真娶了茉莉回来,以后有个难的岳母不说,那一个小的也烦着呢!” “爷爷,我很乖,我不烦!”角落里忽然传出小女娃的声音。 丁大爷抬起头一看,这不是茉莉家的小女娃嘛!丁大爷再是对茉莉生气,自是也不会对一个六岁的小娃娃生气。只是也没什么好声,对着珠珠便说:“我家可没有小娃和你玩,你赶快回去!” “呜呜呜呜~~~~(gt_lt)~~~~”珠珠当下就哭泣了鼻子,一边哭着一边往门口走。她是见娘这几天不开心,时常一个人坐在窗户下面发呆,又偷听到外婆说:“丁大家可能嫌弃珠珠,不然把珠珠就留在家里养着吧!”她不敢问娘,就试着来找丁叔叔问问的。门是开着的,她便进来了,刚好听到她娘的名字,然后便听到说“小的烦了”,她跟过木姨姨学过字的,她知道“小的”说的就是她。 丁大爷兄弟两个见说哭了一个小女娃,一时都有些尴尬。丁大爷想喊住珠珠,一时又想不起这小娃叫什么。 张木正在厨房里烧火,听到院里有哭声,好像是珠珠的,便忙出来看,一见珠珠正抹着眼角往外走,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过去把她搂到怀里,哄道:“姨姨在呢,珠珠不哭啊!” 听到张木的声音,屋里的两个老兄弟都齐齐地松了口气。 等丁大带着老郎中回来的时候,便见着珠珠在自家厨房里吃着绿豆糕,正是吴陵早上带过来的。心下一紧,爹才被他气晕,要是醒来看到珠珠,估计又得生气。 吴陵看着丁大的样子,对他招招手,走开一步说道:“大伯亲自开的口,大哥不用担心。” 见丁大面有疑惑,吴陵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听到“阿木哄不住她,大伯便在屋里喊着,把绿豆糕拆了!”丁大眼睛一亮,他一向知道爹心软,嘿,这下可有法子了。当下对珠珠说:“珠珠,糕一会带回去吃,爷爷生病了,你一会和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珠珠吃了糕,还是记得刚才那爷爷说她烦的,她犹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她人虽小,可是被欺负的多了,人家对她有一点善意,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 等张木和吴陵从水村回到镇上的时候,也是下午了,中午还是吴陵做的饭,张木一直在厨房打下手,丁家人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吴陵也没想过让张木动手,见自家媳妇乖乖给自己打下手,心里相当意。 张木思虑了一路,决定就吃饭问题还是要和吴陵坦白。进了屋,还没坐下歇脚,张木便低着头,有些忐忑地开口道:“相公,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吴陵有些奇怪,这两天相处下来,他早发现,自家媳妇比他想的要大胆热情的多,眉眼间一直明朗张扬的很,现在怎么这么一副好像犯错了的样子,难道是以前的事。想到这,吴陵便拉着张木的手,一脸严肃地说:“娘子,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既然娶你,自然就是不会在意以往的,以后我们俩一起好好过子就好!在我眼里,娘子一直是最好的!” 张木毫无征兆地被吴陵表了白,听他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心里有些许暖意升起,见自家相关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忍不住逗她,咬着,有些难过地说道:“那之前,在村口,人家都追出去了,你为什么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呢?” 说完,张木心里忽又怪自己口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赵问就是个忌,干嘛还要往相公心口上戳,真是想把自己拍死! 果然听见吴陵有些结巴地说:“那个,那个,我,我听说婚前见面不吉利!”吴陵想起自己当时的心思,不觉红着脸说道。 “啊?”张木猛地被这“不吉利”惊喜到了!“相公,你真的太萌了,晚上我给你做晚饭哈!”既然相公有把自己往真的方向上发展的趋势,那就先看看相公对自己的忍耐力吧!话说,真的好担心自己的厨艺!唉!╮(╯▽╰)╭ “喵!喵!”不要,不要! 美人听到主人说下厨,立即惊悚了,不能吃的好吗! 可惜,它的心声被忽略了。 “呀,相公,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好不好啊!”张木抱起一身光亮亮的土黄的小猫说道。昨个回来,吴陵就用皂角把它认认真真洗了两遍。 “行啊,娘子取吧!”吴陵见娘子喜这只小猫,心里对这只猫也待见了一点。 “叫丑女吧!”张木想也不想地说道,刚好和她的美人凑一对!也不知道薇薇有没有照顾好美人! “喵!喵!喵!”怀里的猫忽地暴走了,一声声奋力叫唤着!眼睛都愤怒地睁大了! “那叫美人”见这只猫这么排斥,张木之前的惊疑又冒了出来。 “喵!喵!”就见小猫的发立马又柔顺了,还在张木的怀里拱了拱! “娘子,这只猫还能听懂你说话呢!”吴陵见到小猫在自家媳妇怀里拱来拱去,生生忍住把它一把扔出去的冲动,吓到娘子就不好了,便装作纯良地笑道。 张木心里一时有些难以置信,美人就喜这样抬起一个爪子搭在她胳膊上,一个爪子在她怀里轻柔柔地扒拉。难道自家美人也跟着过来了? ☆、第24章 论烂桃花的解决 美人似看出张木的疑惑,惊喜地点头,没想到将主人换个环境,她连智商都低了,今个才反应过来。继续在主人怀里扒拉扒拉! 吴陵见张木皱了眉头,有些疑惑地问到:“娘子,这猫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就是觉和我以前养的很像!相公,一会我们给它个舒适一点的窝吧!” 吴陵见自家娘子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忙点头,“好!” 张木便和吴陵一起去了街道上,屋子是新的,家里连一点碎布头都没有,张木的那些残次品都留在张家了,连针线都要新买。 布店的掌柜见到张木和吴陵一起过来,比之前热络多了,一个街面上做着生意,掌柜是认识这个竹篾铺的小木匠的,见他牵着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便知道这应该就是他新娶的媳妇了。他对张木还有点印象,三月的时候这小女子追着一个老妇人打,他也是出来看过热闹的,他好像记得当时小木匠也在人群里的啊!这么彪悍的女子他也敢娶! 掌柜捋着稀拉拉的几胡子,心里不得不叹一句,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啊! 张木选了两匹厚实点的细棉布料子,一匹芙蓉,一匹藕荷的,之前吴陵给自己的衣料颜都太鲜亮了些,除了一匹湖蓝的还没有做,正红的做了嫁衣,一匹樱红的做了一身遍地散花裙,一匹烟霞的裁了一件上裳和一件下裙。快要到秋季了,秋衣穿旧的还可以,冬衣张木还是想再做两件新的,她比较怕冷,原主的两身冬衣,应该已经穿了很多年了,打了补丁,里面的棉絮也薄的很,张木觉得靠那一身衣服,她这个冬天肯定熬不住。自己手工慢,还是早些做起来为好。 想起吴陵说他喜蓝的,又给吴陵选了一匹深蓝、一匹藏青的料子。各丝线也选了一些,吴陵给她备的丝线比较好,是店铺里最上等的,张木觉得自己平里练手用的话就有些浪费了,选了一些一般的丝线。又选了一袋碎布头,这回选了一些丝绸的,回去做几块帕子。 想起,还要做棉衣,便又买了一些棉花,旧棉花三十文一两,新棉花四十文一两,新棉花柔软一点,张木觉得冬衣还是柔软暖和一点比较好,就选了新棉花。 掌柜的见张木一下子选了四匹细棉布,眼睛早笑的眯住了,虽然他家生意不差,可是一般下午以后就很少有人来光顾了,没想到今天下午还做了一笔不小的生意,当下大手一挥,说:“这碎布头的就当我赠送的了,下回再来光顾就好!一共是二两七钱!”虽然镇上只有他一家布店,可是掌柜的一向讲究笼络客人,不然以后有了竞争对手,他还不得哭死。 张木便打开荷包,她之前手头就有十五两碎银加20串铜钱,之前铜钱用了四串,还有十六串,加上出嫁时张老娘给她的十两,一共有二十五两加十六串铜钱。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带了五两银子加二十枚铜钱,当下便拿出三两出来。 那边吴陵正在掏银子,见媳妇都递出去了,一时有点懵,惊异道:“娘子,你出门还带钱了啊?” 掌柜的见小夫俩都掏出银子,眼睛一眯,笑说:“哟,这还没上财政呢!”对张木摇摇头,接过了吴陵的银子。 张木见吴陵还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也没再多说,就收回了银子。以前薇薇就和她说过,男人的钱该花的时候还是得花的,这叫投资成本,成本越高,以后他想跳槽也得估量估量代价。 买的东西有点多,掌柜的让店里的小伙计阿棉帮忙送回来了。 楚今天心情不好,也准备到布店里选块料子回去做两件衣裳,面便碰上了吴陵一行,立即快速往吴陵这边走了两步,见着吴陵抬眼看着自己,楚脸上浮出一抹红晕,对吴陵说:“陵哥哥,你今天出来买东西啊?!” 吴陵点点头,说:“是的,陪我家娘子买些东西。” 张木见这姑娘连声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完全把自己当透明人了,拉着吴陵的袖子说:“相公,你还回不回去啊!我还得回去给美人做窝呢!” 吴陵见自家媳妇语调软软的,貌似是撒娇呢!o(n_n)o便对楚说道:“楚家妹妹,我们回家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楚家姑娘小的时候脸圆圆的,娇憨可的很,这两年没见,怎么觉有点怪异,一个女孩子家哪有对异男子这般热络的,虽是故旧也该讲些规矩才是。 “哎,陵哥哥,美人是谁啊?”楚直接忽略掉张木,笑宴宴地问吴陵,好似没有听到吴陵刚才告辞的话。 吴陵不觉皱了皱眉,“是只猫!”说罢,就头也不回地和自家媳妇回去了。 楚跺了跺脚,见张木挽着吴陵的胳膊,忽地笑了,一个和离的妇人得意什么,年纪比自己大不说,那身段离她还差的远呢!她可是被娇养大的小姐,岂是一个村妇可以比的。想到这,就抬着脚跟在了吴陵后面。 她听过以前娘和其他婶婶聊天时说过,“女追男隔层纱”,那自己主动一点,陵哥哥自然会把她放在心上。既然选中了吴陵,就要一定要坚持下去,自己可不能再拖了。 等进了屋,阿棉便放下了货物,告辞要走,张木见这小伙计一张团团脸上嵌着两个小酒窝,一笑还出一对小虎牙,真是讨喜得很,便说:“小哥坐下喝碗茶再走吧!正好歇歇脚。” 阿棉连忙摆手,笑着回道:“不了,吴家嫂子客气了,店铺里可离不得人呢!” 张木听他这样说,也没多留。吴陵出去送阿棉,等阿棉走了,便准备把院门拴上,却见楚气吁吁地赶到了自家门口,看见自己,赶紧伸出手朝自己挥了挥,吴陵觉着好像闻到了她手里那块绣着青莲米分荷的帕子散发出的脂米分味。 “陵哥哥,我想来你家看看猫,可以吗?”说着,红的脸上带着两份娇俏的意味。 饶是吴陵再把楚当邻家妹妹看待,这时候也觉出点不对劲来,一时觉得,都是认识的,不让人家进来有些说不过去,却又惦记着和自家娘子两人好好单独相处。 张木在里屋里也听见有女孩子的声音,出来一看,便见着楚俏生生地立在自家门口,吴陵站在院内保持着准备关门的姿势。张木一眼瞥见楚脸上的几分娇俏,下心头的不悦,张木颇客气地问道:“不知道楚家姑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楚眨巴了两下眼睛,觑了眼张木的脸,笑说:“我在家正无聊,听陵哥哥说他养了一只猫,就想过来看看,姐姐不让我进去吗?” 张木听了这话,险些绷不住笑,这姑娘的心思也太明了些,这就急不可耐地在相公面前给自己上眼药了,“楚姑娘这话说的,来者是客,哪有不让进门的道理!”张木眼皮不抬地说道。真是被她的一声姐姐喊得起皮疙瘩了。自从李秀儿在信里称呼她姐姐后,她对“姐姐”这两个字真是敬谢不! 吴陵听的楚的话微微拧了拧眉,又见娘子让她进去,便侧了侧身让楚进来。 楚这是第二次进来了,第一次是吴陵大婚当,吴陵的这一个一进的小院子她是没看在眼里的,见西边窗外的那株小梅树苗,微不可见地出一丝笑意,她最喜的就是梅花了。心里想着嘴上便带了出来,“陵哥哥,你还记得我喜梅花啊?小时候,我常围着梅树打圈子,你常常怕我跌倒来着。” 张木听了心下不由觉得好笑,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点子手段,她还真不放在眼里呢!却也觉得膈应的很,懒得多应付这姑娘,笑说:“楚姑娘既是来看猫的,就进屋吧!美人正打盹呢!” 楚进了屋子,见一只土黄的猫窝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猫须一颤一颤的,心下不由有些诧异,这不是那天她踢的那只猫吗?好像就离丁家铺子不远的来着。楚的脚便在堂屋口顿住了,眼睛又在张木脸上转了一圈,又敛了目光,扯扯嘴角,笑道:“家里一向不给养猫,怕把我挠找了,没想到,睡着的样子这样可呢!”又转过身来,问吴陵,“陵哥哥,给我抱回去养几天好不好啊?” 吴陵见楚跑到他家来,对着他说这些络的话,已有些厌烦,自己和她也不,就小时候见过几次,见自家娘子在屋内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吴陵忽然福至心灵,哇哦,娘子这是吃醋了! 吴陵应一声道:“楚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娘子喜,不借出去的。” “陵哥哥,就两天都不可以吗?”楚眨巴着眼睛说道,微微咬了下。 吴陵摇摇头,说:“楚姑娘喜的话,我下回让娘给你找一个,这个是不行的。”说完看了一眼自家媳妇,见她脸上还是要笑不笑的样子,心下不由有些着急,媳妇不会醋这般大吧,我只和这姑娘说了几句话啊! 吴陵哪知道,在张木眼里,男人的烂桃花不该是女人解决的,这也是当初在丁大和吴陵之间,她更偏向吴陵的原因,她还未嫁,王茉莉就能找上门来,并且事后丁大也没有个解释。 但是,自然已经嫁过来了,该维护自己的所有物的时候,还是要出手的,微微一笑道:“楚姑娘,美人你也看过了,我们夫二人刚成婚,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归置一下,就不多留你了,等过几收拾好了,你再来串门啊!” 这是第二次,楚在这个院落里被赶出去,心口有些发热,好容易止着发抖,缓缓一口气道:“我来也不是来看张木姐姐的,你在山野乡村里长大,可能也没人教过你什么是礼数,我也不和姐姐一般计较,不过,我和陵哥哥是一处长大的,姐姐就算有些吃醋,也还是得收敛些好!” ☆、第25章 娶亲真相 楚确实是娇惯着长大的,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她是楚夫人年逾三十才怀上的,那时候哥哥姐姐都已经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楚家的生意也逐渐上轨,楚夫人不需要每里再为夫君打细算,便将全副心思都用在了这一个才嘤嘤学语的小女儿身上。到了女儿十三岁的时候,楚夫人舍不得女儿远嫁,在镇上为女儿细细甄选婆家,从婆婆的脾、小郎君的脾到小姑子都逐一打听,奈何总是事有不遂,生生将女儿耽误到了十六。 镇上家境好些的又有适龄儿郎的只有那么几家,年前听说吴陵将承了竹篾铺,楚夫人也是动了心思的,别人家不清楚,她家和丁家一直有生意往来,对丁家还是有点了解的,丁家的竹篾铺子可不是只是一个小镇上的铺子而已,她听自家老爷说过,丁家与县衙里也有合作。与其说吴陵承了丁家的铺子,不如说丁家在给丁竹培养一个得力的帮手。 因此得了消息后,对吴陵,楚夫人便看重了一些,在女儿面前就不免带出了两分,还没来得及思量清楚,吴陵就和张木订了亲。楚夫人可是遗憾了一回,就像买一样东西一样,拿在手里千掂量万思虑的,最后给人家抢了先,心里才觉得这东西实在是好的无可挑剔,到了吴陵这里,便也是这样。在家里又多念叨了两句:“吴陵无父无母,又没有兄弟姐妹,不用伺候婆母小姑不说,以后有什么事不还得靠着岳丈家,简直就是个现成的上门女婿啊!” 楚听了一两耳朵,也只觉得有些遗憾罢了,等见了吴陵娶亲当的境况,见张木着了一身正红的嫁衣,面带绯地坐在上,当时心里就忽有点魔怔了,想,原本坐在这里的该是我啊! 现在被张木这般驱赶出去,楚一时恼羞成怒,便显了平里刁钻跋扈的秉,这镇上,也就程家,爹爹要忌讳一点而已,其他的自是不用太看在眼里的。 张木真是被楚这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气乐了,“楚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注意点名声为好,再说,这是我家,你这般在别人家里大放厥词,不脸红吗?” 楚见张木拿名声来说事,心里微动,脸上出笑意,眼神在张木身上淡淡扫了一圈,便转过身来,往吴陵那边挪了挪,眼带水光地看着吴陵,说:“陵哥哥,我的心思你该…”说到这里,楚咬着低了头,一个“明白”在喉咙里酝酿了一会,正待吐出的时候,却被吴陵打断道:“楚家姑娘,你和我娘子慢慢聊,我还有点事,就不奉陪了。” 楚忙抬起头,有点愣愣地看着吴陵神平静地越过她,走到张木身边说:“阿木,你们先聊,我去给美人先搭窝。” 吴陵刚听了楚的话,已暗暗握紧了拳头,竟然跑到他家来欺负他媳妇了。但见自家媳妇毫不客气地争锋相对,吴陵心里才好受了一点。又见楚似有将自己的想法挑破的意思,吴陵便果断出言打断了,不然,让媳妇误会就不好了。 楚毕竟是一个未嫁的女孩子,自己和她计较也不太合适,这种事还是给媳妇好了。 楚见吴陵直接抱着美人出去了,觉得步骤不对,不应该是陵哥哥听自己说完,然后出喜悦和欣喜的表情吗?她可听说了,陵哥哥之前因为没有家产,才会订下一个和离的妇人,自己这正好豆蔻年华的年纪,脸上的肌肤都能掐出水来,不比张木这个乡野长大的村妇好百倍千倍吗?难道自己的姿态做的这般明白,陵哥哥还都不懂?想追过去说点什么,可是瞥见张木嘲讽的眼神,楚咬着,愤愤地收回了脚。 美人来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但是可能是它耗费的心力太多,没法准确地定位到张木,所以才在外面漂了这般久,现在找到张木,闻着悉的气味,它的神经一下子松懈很多,这两天便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糊地听见好像有争辩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睛一看。 瞬间,一只肚皮雪白,背部棕的猫愤怒地跳向了楚,楚吓得连忙后退,美人还是抓破了她的前襟,死死地抓着她的裙子不肯下来,张木没预料到美人会突然发飙,见它吊在楚身上,怕它摔下来,连忙上前把它抱在怀里。 楚惊魂未定,见这只猫愤怒地盯着自己,眸子里似泛着绿光,吓得心头一灵,猛然想起,她之前踢过一只猫。当下也不敢再在这里呆,匆匆地瞪了一眼张木,步履凌地冲了出去。走了。 不受的人走了,张木心里也轻松了一点,不论在哪个年代,都少不了仗势欺人的。见没人今天大显神威,抱着它了脑袋,美人立即撒起娇来,小爪子在张木手臂上扒拉扒拉,张木用手把它托住,它干脆就仰躺在张木的手肘上。 吴陵见一人一猫玩的乐乎,便去关了院门,然后径自去给美人搭窝了。家里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篮子,这东西在店铺里卖三十到一两百文不等,在他家里是最寻常不过的东西。吴陵找出来一个敞口大底部小一圈的中号竹篮出来,在下面先铺了铺了两层碎布,再放上一层棉花,又加上一层碎布头,手了,觉得还是软了些,一时皱着眉头,想不出家里还有什么给猫垫窝的。 张木见吴陵一层棉絮一层布头的,笑道:“猫都好抓东西,用棉布和棉花,它还不得天天撕拉的棉絮到处飞。相公,竹篮也不行的,猫好动又喜东抓抓西挠挠的,还是用光滑点的木板给它做一个婴儿大小的吧!” 吴陵觉得媳妇说的有道理,便将竹篮放回了西边屋里。张木见美人闹腾了一会又昏昏沉沉地点头瞌睡,便在自己房里的桌上铺了一层小薄毯,把它放在上面。以前,美人都是和她睡一起的,但是当她把美人往上放的时候,相公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便给美人另铺了一个小铺盖。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见天已经有些暗沉,张木便说:“相公,我们去做晚饭吧!” 吴陵笑道:“好,这回我给娘子打下手。”这两天一直在外面吃,家里的两顿都是吴陵做的,吴陵此时也有些期待自家媳妇的手艺。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