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又觉得不对,自己好像也……不,少爷鼓着脸,“我不但靠爹,还靠娘!我还有小栎子!” 卢栎叹着气,给不开心的小伙伴顺,“乖啦,我一直都在。” 沈万沙扁着嘴,“我要是你就好了……” “少爷也很好,”卢栎安他,“有时我也很想成为少爷的。” ……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沈万沙已经被卢栎哄的很高兴,“那以后不开心的时候,我做卢栎,你做沈万沙!” 说完他摆好架式,背着手昂着头,面严肃的跨下台阶,“我是卢栎!嗯,我是卢栎!” 卢栎任他闹,看他绷着小脸严肃迈步,好像还注意每一步都迈的一般大……差点笑跌在赵杼怀中,少爷也太逗了! 赵杼大手撑住卢栎后,眉梢微敛,表情十分严肃。 大白天投怀送抱,媳妇这是想要了么?真是没办法,只好速速回去足一回了…… 大家各怀心思,各自表情的走下台阶,翻身上马时,远处墙角有两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在往边望。 两个女孩都穿着打补丁的布衣服,周身没一点首饰,发式也不讲究,可胜在年纪小,眉清目秀,纵使身量未成,也有些许少女娇俏。 站在右边的女孩肤略黄,胆子好像有点小,紧紧拽着左边女孩的袖子,“出出出来了,,咱们要进进进去告状么?” 叫的女孩肤白皙,眼睛很大,转间清透又不失灵气,“不,大人们刚刚三堂会审完毕,现在很累,不适宜打扰。” “哦……”右边女孩抚着口长长呼口气,“不去就好,可吓死我了。” 眉心微微蹙起,拉住女孩的手,看着女孩的眼睛,“欣儿,你若害怕,此事由我一人来便可,怎么说……这也是我自家的事。” 叫欣儿的女孩立刻摇头,“不行,你年纪小,容易被人欺负,我要陪着你!” “你还不是与我同岁……” “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就不怕了呀!” …… 案子一结束,卢栎就想着见瞿家人的事。猎过后,柴郡主的花宴已经办了,但是当时案情,瞿九涉案,卢栎为不影响判断,没有过多接触瞿家,现在……是时候了。 卢栎到沈万沙家,求了柴郡主。 他自己找上门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个两边悉的中间人串一串,气氛会更好。虽然市井传言苗红笑很受瞿家人关,但事实如何卢栎并不知晓,他此行是带着善意,不想让别人有一点误会。 柴郡主听完卢栎的话就笑了,“这点事还值得用个‘求’字?你把那我那笨蛋儿子带的懂事又聪明,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这样见外的话,以后可别再说了。” 柴郡主笑眯眯把卢栎推出去与沈万沙玩,自己风风火火就出了门,去向瞿家。 卢栎有些不好意思,沈万沙却毫不在意,“我娘就是那子,着急!她与瞿家宗妇好,十天里要过去玩五天,顺便经过也要进去喝个茶,瞿家大门她进惯了,连贴子都不用下,今说是为你,没准就是手想与瞿家大夫人抹牌顺便呢!你别瞎心,来,咱们到我小楼里玩去!” 沈万沙的小楼卢栎不是第一次来,可回回觉都不同。因为少爷子跳,不喜单一风格,又有钱有闲,房里布置三天两头就换。别看少爷只穿金闪闪衣服,房间内装饰可并非都金闪闪,至于风格定义么……少爷道,全看当时心情。 卢栎欣赏了完小楼装饰,把少爷从头到脚夸一遍,少爷美的不行,拉着卢栎到窗边玩双陆。 沈府下人素质很高,走路都不带响的,茶是好茶,点心也别致非常,沈万沙又特别能闹,卢栎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上午。 将将用过午饭,瞿家接人的马车就来了。 跟车来的还有柴郡主的贴身妈妈。她笑眯眯请卢栎上车后,拦住后面想跟的沈万沙,“郡主说,卢先生与瞿家有亲,头一次见面相认肯定很热闹很动,少爷不宜跟随。” 沈万沙扁扁嘴,有点不高兴。 卢栎掀开车帘招呼他,“少爷一起来,没关系的。” 沈万沙想想还是拒绝了,“这次你自己去,下回我再跟着你,否则我娘定要骂我。”他娘说的对,这样时候的确不适合外人在场的。 担心卢栎再劝说,沈万沙干脆转身往门里跑,“我想起来还有事,小栎子回见啦!” 卢栎摇摇头,笑着冲那妈妈拱手,“此次多谢郡主了,少爷那里,请您吩咐下人好生照顾。” 那妈妈福身行礼,“卢先生客气了,老奴省得。” …… 坐在去往瞿家的马车上,卢栎并不紧张,只是特别好奇,苗红笑生活过的地方……是怎样的? 不知道是因为前身情绪遗留,还是因为一路行来收集的消息,卢栎对苗红笑很兴趣,这个女子是个奇女子,身份成谜,来历未知,行事洒堪比男儿……卢栎有些遗憾,未能认识她。 待进到瞿家大门,一掀车帘就被乌泱泱一群人围住,卢栎吓一跳,真有点紧张了。 这群人起码得有三十多个,个个人高马大,肩背强壮,肤微黑,眉正目明,都长着略方的下巴,相貌也有相似之处,身上衣服虽不奢华,但料子款式也是主子们才能穿的。 卢栎愣愣看着这些面孔,莫非他们都是……瞿家人? 瞿九挤开众人,“滚开你们这些傻货,瞧把弟弟都给吓着了!” 众人不服,“你才傻!把自己进人命案,要不是小栎子,你早下了大狱了!” 卢栎:……小栎子? 他和这说话人……好像不? 瞿九仗着与卢栎见过面,笑嘻嘻走到马车前,“小栎子,是不是吓着了?别理这群二货,来来,跟哥哥去玩。” 卢栎只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来,提着袍角下车,还没站稳,瞿家人又吵起来了。 “你那么蠢,会玩什么?”一个手特别的大汉站出来扒拉开瞿九,尽量展开亲切笑容,“来来小栎子,跟三哥去玩。三哥那里有好多土模哦,小楼,假山,池塘,什么都有!有皇也有园子……” 他还没推销完自己,就被一个略瘦的人挤开,声音非常鄙视,“你也就是玩泥巴的料了,咱弟弟可是个雅人,怎么能同你玩泥巴?”这人转向卢栎,脸上差点笑出花来,“来小栎子,同十一哥去采莲好不好呀?咱们可以写采莲诗,还可以玩曲水觞……” “啊呸!得了吧小十一,还写诗呢,你那笔不都蘸油刷翅膀了,有新的么?洗干净也是一股孜然味吧!”又一个人把瞿十一挤开,像外婆看着小红帽一样看着卢栎,“别听他们的,来,跟哥哥去玩,哥哥那里有好东西,他们谁都不知道……” 卢栎:…… 小栎子……哥哥……弟弟……他这是掉进什么奇妙世界了么! 可瞿家人的热情非常纯粹,一双双眼睛里都是他,这么受……卢栎有点不好意思,眉眼弯弯一笑,“好啊,我先去拜见长辈,再与哥哥们玩。” “笑了笑了!” “可真好看!” “就是就是,真像苗姑姑……” “呸小十一你见过苗姑姑么就说像!” “我我我看过画相,苗姑姑就是这么美,和小栎子一样一样的!” 卢栎:…… 瞿九再一次扒拉开众人,“都说了,别吓着弟弟!” 他过来拉卢栎的手,“家里爷爷诸位叔叔都没在,要晚点才能回来,柴郡主也与我娘在抹牌,没空理咱们,小栎子先同咱们转转,看看瞿家吧!” 卢栎只好应是。 瞿家众兄弟瞪着两人拉住的手,“我也好想摸弟弟的手啊……” “对啊凭什么咱们摸不到小九能摸……” “撞开他!” 于是下一刻,瞿九又从眼前消失了。 卢栎:…… 悉环境后,卢栎淡定的在瞿家内院行走,一边任由这些人闹,一边看着瞿家宅子。 瞿家祖传的手艺是造业,造业里最基础的,就是盖房子,卢栎不太懂建筑,但一路行来,觉得瞿家院内建筑给人觉很特别,看似普通,实则并不简单,好像有些内秀,看一眼,看不出什么特别,越看就越喜。 房上五脊六兽,正脊莲花脊大气,山墙山花雕刻致,连筒瓦钉帽都是走兽的……卢栎看着这些,说不上心里觉,就是觉得很是古朴大气。 他一边欣赏,后面瞿家兄弟团的话一边往耳朵里飘。 “唉怎么就不是妹妹呢……” “弟弟也很好!软软的!” “对!弟弟非常好,我就没见过谁家弟弟长的这么好看这么可人疼的!” 瞿九坠在后面挤不进前排,幽幽出声提醒,“小栎子可是会验尸哦……”吓趴你们!快点退下让老子过去! 话音顿时一停。片刻后,正加兴奋动的继续,“验尸很牛啊!” “对,我就没见过谁家弟弟会剖尸验死的!” “咱们小栎子就是独一无二!” 说着说着,又有人发愁了,“弟弟这么好,一定会有想叼,就像当年苗姑姑那样……” 卢栎差点跌倒,什么叫这么好会有想叼……而且当年之事,好像是苗红笑叼了卢少轩? 热血瞿家兄弟团才不管卢栎怎么想,立刻发出想,“所以我们要保护弟弟!” 此言一出,应声者数,瞿家人像打了血似的,恨不得现在就把卢栎藏起来,不让坏蛋看到! 其实弟弟身边已经有平王了…… 瞿九在最后缩了缩脖子,很想说这句话又不敢,怕说出来被打死…… 卢栎来自现代,本身不是害羞的子,同沈万沙一起久了,也是玩闹的,干脆与瞿家兄弟一起,把他们邀请他看的全部看了,邀请他玩的,也玩了好多样,一群人很快起来。 弟弟这么容易相信人,这么快与他们打成一团,瞿家兄弟当然很高兴,高兴后又担忧,这样子更好骗了,必须好好保护! …… 总之,卢栎在瞿家的经历很特别,热热闹闹又不失温馨可亲。 傍晚瞿家长辈们回来,卢栎在众瞿家兄弟拱卫下,浩浩走到正房,与长辈们一一见礼。长辈们看到他也是非常动,目有泪光,连声道‘好好好’,热情的不行,光是见面礼,卢栎就收了几箱子…… 饭桌上,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瞿家人说起记忆里温暖往事,卖着小辈们糗事笑料;卢栎讲述经年过往,一路上又是怎么办着案子来到上京……大家聊天说话,笑堂,其乐融融。 宴毕,瞧着时间将晚,赵杼有可能亲自过来逮人,卢栎赶紧叫住家主,问起最关心的问题。以后同在上京,相处时间还多,旁的事可以慢慢聊,唯有苗红笑一事,他需得尽快知道。 瞿家家主是瞿九的爷爷瞿幼良,老爷子年近七十,身体健康神头特别好,之前饭桌上,笑的最大声的就是他,听卢栎问起苗红笑,脸上虽然还带着笑,神情却多出几分凝重。 他看着相貌与苗红笑很是相似的卢栎,长叹口气,说起了往事。 对于苗红笑来历,瞿家人知道的其实并不多。苗红笑与瞿家并无亲缘关系,因为瞿幼良父亲曾被持宗主令者救过一命,遂宗主将苗红笑托付时,瞿家义不容辞。 瞿幼良知道,苗红笑有师父,其师手持宗主令,是江湖宗主。此师门传承很神秘,看起来手下力量无数,其实人数非常少,择徒亦非常严苛。做为弟子,身体资质重要,但并非最重要,更重要的是人的心,德行,以及某一方向的潜力……要有担当有责任,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觉悟。 宗主在大夏江湖有自己势力,也有只属于自己的地方。海外有仙山,名穿云,常年云雾缭绕,水路途,非有缘人难见,宗主之地,就在这岛上。 所以宗主令上,才写有‘穿云’二字。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