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在一边说“这件婚纱爸爸几乎每次打开衣柜都要看一会儿,然后又默默的关上,爸爸把它当宝贝一样放着,平时都舍不得让我看。” 安寂然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是吗?”明明答案是肯定的。 “哦,对了,还有那个保险柜,里面有妈妈的照片,不过密码我不知道,好像是妈妈的生。妈妈把照片拿出来给君君看看好不好?我要看看妈妈在生君君之前是什么样子?” 君君拉着安寂然走到了保险柜跟前。安寂然并不确定白玉修真的会拿她的生当密码,但君君已经说了,她只好蹲下来试了一下。 “这个保险柜好像被人打开过,是个姐姐,那时候爸爸还问我,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呢。”看安寂然在输入密码,君君说道。 保险柜打开了,安寂然的心随着那开门的一声,也漏跳了一拍。 打开后,安寂然看到里面的一张照片,拿在手中看了看。那是一张她在主持活动的照片,腮红似乎打的厉害了,显得脸红的像猴股,那时候穿的那一件吊带裙,现在看起来也土的掉渣。安寂然看着看着,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君君站在一边看了看,笑了几声“妈妈,你还是现在好看,以前不好看。” 安寂然故意瞪了他一眼“君君,你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 君君赶紧开口“就算以前没有现在好看,但以前的妈妈也是很好看很好看的。” 安寂然忍俊不,又细细端详起照片,那是白玉修什么时候拍的呢?还是他通过别的渠道获取的? 看安寂然看的出神,君君突然说“妈妈,你搬到家里来住吧。君君想和妈妈一起住,想要听着妈妈说晚安睡觉,想要一醒过来就能看到妈妈,我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放学的时候,是爸爸妈妈一起牵着手带他回家。” 安寂然脸疼惜的看着君君,将他抱进怀里,仿佛能看到君君每次看着别人牵着妈妈手时候落寞和羡慕的样子。 “妈妈,你搬过来吧,好不好?” 尽管安寂然对君君很心软,可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像君君想象的那么简单。安寂然尽量和君君解释道“君君,大人的世界其实是很复杂的。就像我和你的爸爸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争吵过,后来就分开了。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说在一起就在一起的,但无论我和你的爸爸能不能在一起,你都要相信,我们都是你的。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开心,懂吗?” 君君有些失落,问“是不是爸爸以前欺负了妈妈?没关系,我帮妈妈去打爸爸,让爸爸和妈妈道歉,所以妈妈,你就原谅爸爸吧,好不好?” 安寂然继续说“有些事情发生了,要原谅就很难了。君君,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慢慢明白的。” 君君说“我现在就很大了,有些事我都知道的。就像我们班里有个女孩喜我,可我一点都不喜她,所以我不会和她在一起。有个男孩子喜她,可她喜的是我,所以她也不会和那个男孩在一起。妈妈,你是不是不喜爸爸,所以才不和他在一起?可是你如果不喜爸爸的话,为什么会有我呢?我只知道,我听阿姨说过,爸爸因为妈妈走的那几年,整个人都活的不像个人了,看着好令人心疼,那时候爸爸连班也不去上,就在家喝酒呢。” 安寂然扯了一下嘴角,笑的有些苦涩“君君,很多人不能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不喜,因为还有很多事情会让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很多人,分开了反而各自过的更开心,在一起却很痛苦,君君,你希望我和你爸爸生活的很痛苦吗?” “你不会痛苦。”白玉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安寂然吓了一跳。他是不是在外面很久了,把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我会让你幸福,让君君幸福。”像宣誓一般的坚定,白玉修一边走进来一边说着。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安寂然,眼神坚定。 因为有君君在,安寂然有些话不便说,这样只会让君君接触太多的不好,对他幼小的心灵会有影响。她摸了摸君君的头说道“我真的还有事要处理,所以今天只能陪君君到这里了。我下次再和君君一起玩好不好?” 安寂然说完,把照片往上一放,看也不看白玉修从他身侧走过。 安寂然听到君君说“爸爸,你怎么还不追妈妈?” 白玉修只是说“没关系,爸爸和妈妈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安寂然无语,白玉修,你哪里来的自信? 我要见安寂宁,在我爸的墓前,明天 一个星期之后,吴律师带着几个人,和安寂然一同去了安家。 时隔五年,再次踏足,恍如隔世。诸多的回忆立刻闯进脑海,安寂然心中很有慨。她回国后,去过安云涛的坟墓好几次,独独没有踏足这里。她想,她只是等着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吧。 进屋的时候,周静正和几个年纪相仿的阔太太打麻将,一看到安寂然过来,脸上的脸立刻刷的一变。 “呦,这是怎么了?这架势,怎么看着像是来打架的?”其中一个阔太说道。 周静脸上挂不住,却故意说“没事,一群疯狗,随他们怎么叫唤吧。” 吴律师上前有礼的说道“周女士,我们是来核算安家现有财产的。” “怎么还核算上财产了?周静,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另一个阔太问,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核算就核算,反正我也已经喊了律师了。别以为整个s市就你们一家事务所。吴律师,我还真是错看了你,枉云涛当初那么信任你,你现在帮着这个外人来抢安家的财产。” 吴律师只是简短的说“安小姐不是外人,也是安家人,而且是安先生的亲生女儿。生前安先生对安小姐诸多愧疚,所以才会立下那份遗嘱。” “哎呀,怎么你还有个女儿吗?不会是你老公生前和别的女人生的吧?周静,这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第三位阔太嘴巴都张成了o型,觉得事情真的是越来越离奇了。 “她是我生的,我就生出了这么个和我对抗的女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命苦?” 三位阔太齐齐点头。 “吴律师,你们请便。”安寂然对着吴律师说到。 吴律师说道“好,你们都把东西标记起来。” “我们继续,不用理他们。”周静伸手抓了一张牌,没理他们。三位阔太,也继续看着自己家的牌。 安寂然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然后上了楼。 有多少年没有上过二楼,安寂然已经记不得了。那时候外婆劝她一定要过来,她才让安云涛牵着她的手到了安家。只可惜,她完全被人当做了是保姆家的孩子,看着安寂宁和周静还有安云涛一家人相处,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局外人,完全不属于这里。所以在那天晚上,她偷偷从房间里跑出来,离开了安家。那时候她还小,却固执的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去找回家的路。可是安家离外婆家太远,她本不认识路。后来还是安云涛知道她离开了,着急着找,还告诉了她的外婆。她还是被外婆找到的,外婆看到她蓬头垢面,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另一只脚早就起了泡,着血。她紧紧的拥住安寂然,自那后再不说让她去安家的事情。她说,外婆再苦再累,都要把你养大。 安寂然一步步走着,虽然那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可她却出奇的记得非常清楚。 左手边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是她当时住过的房间。 门紧闭着。 下面已经有人在核算,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上来,安家的每一样物品都在核算范围。 “这个房间需要进去看一下。”有个阿姨正在打扫,男人说道。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