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敢天的身形如刀,凌厉如刀,在他的眼睛里,也藏着两把怒火铸就的刀。 长刀顺着杆一路削过去,若是不撒手,就要被斩断手指。 持人竟然不动不摇,任由厉敢天将他的手指自中间齐齐削断,长落地! 刀是极好的刀,可断金碎石,更何况人。 脖颈处的切面平滑地诡异,人头睁着眼睛,充了不可置信的茫然。 厉敢天踢了一下他鼓起的腮,一枚暗器被慢慢吐了出来。 太快了,原本藏在舌下的暗器本没有时间吐出,就随着主人一起被废弃。 木络连忙上前一步开始解机关,突然落下的石壁将队伍分割成了两半。 子车痕走过去蹲在尸体旁,扫过眉眼,拿出一瓶药水,用刷子沾了,扫在脸上。 有什么东西被去除,尸体的脸变得有些不同。 洛书松开紧握的拳,长出一口气,走向尸体。 也不再顾忌什么,洛书将红柚放在肩上,无头尸体竟然慢慢动了起来,在众人惊慌失措的目光下,自脖颈的断口处,爬出了一只虫。 原本小八看出了石壁机关的陷阱,洛书也准备好随时出手,来看一次患难之中见真情的戏,却不料这人横一脚,险些假戏真做。 叶见被扛在肩上,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厉兄,可以放我下来了。” 厉敢天握着叶见侧的手紧了紧,缓缓将他自肩上放下。 叶见抱拳道:“此次多谢厉兄……” “谢什么?”厉敢天打断了叶见的话,语气中有委屈,有不解,也有未歇的愤怒。 “我救我自己的人,谢什么?” 叶见抱拳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厉敢天甩甩长刀,叶见的目光下意识地跟了过去,看见刀上的血顺着到刀尖,落在地上,刀身清透,不染半分。 这把刀,分明是自己锻造的。 *** 冉苍走在前方,他身后的侍卫静默而有序。 他们本就是一只军队。 冉苍手持地图,视机关琳琅如无物,竟然真的慢慢走近了被木尽断言是阵的金银之室。 然后径直穿过。 冉地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脸上的嘲讽与兴奋尽数僵在脸上,显得滑稽而可笑。 孙公公在心里嗤笑一声,装作关心地走到他身边,“冉家,怎么不走了?” 冉地泽低下头,紧紧握拳,埋头向前走去。 孙公公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不懂规矩的小子,还真以为被皇上赐姓就是个人物了?占星台里比他强的不知道有多少。 说起来,最机灵的是那个叫顾离的,可惜冥顽不灵。 孙公公紧着向前两步,不远不近地跟在冉苍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冉苍如入无人之境,穿过在远处看起来是宝藏之室的空房间,走到了角落处。 孙公公连忙上前两步拿出帕子,将前面这一块看似平平无奇的石块清扫干净。 冉苍将手掌放在石块上,不过几息,手掌周围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虫,孙公公想将冉苍拉开,又看冉苍镇定自若的样子,将手收了回来。 所有想靠近冉苍的血虫,都化作了血水。 冉苍微微皱眉。 果然从求不得直接到别离的道路有些恶心。 不过这条路应该是最近的。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