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痕点点头,也许会有人对长相奇特的蛊有戒心,但是又有谁会防着随处可见的蚂蚁或是蚊虫呢? 想着想着子车痕脸一黑。 他记得自己在弟弟身上见过的蛊就有几十种,这还仅仅是自己能看见的,那看不见的…… 重度洁癖的子车痕汗倒竖。 子车筹看着自家哥哥的眼神,突然明白自己好像干了一件蠢事,哭无泪,连忙转移话题,“哥哥,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刚刚那个人还被放在山里,也不知道李砚夕他们有没有跟来,有没有把人带回去。” 子车痕沉默一瞬,别过了头。 子车筹苦笑道,“别挣扎了哥哥,就算你晚一时半刻回去,身上的伤口也不会愈合的。” 子车痕叹了口气,视死如归地抬起了杜光风的半边身子。 “走吧。” …… 不出所料,两人回寨子,人还没放下,就被洛书闻见了淡淡的草药味道,洛书先是一阵慌地查看伤口,然后在更加慌的两兄弟的解释下,被洛书生生说教到口吐白沫。 二零八八忍俊不,拿了杯茶水递给洛书润嗓子,得到了哀怨x2的目光。 “……先这么算了吧,让为师再知道你们谁敢这么莽撞,就陪你们大师兄和二师兄去处理事务,他们两个现在忙得头晕眼花,问为师好几次能不能把你们两个叫过去了。” 幽冥令号令一出,正两道四方云动,好好的武林盟主和教教主生生被累成了两只狗子,武林盟的长老世界找补身体的方子,生怕哪一天方尚清猝死在工作岗位上,教的护法轮替着休息,生怕教主一个任撂摊子不干了。 兰追的暗影阁,单子像雪一样飞来,全是认为某某身上有幽冥令,委托杀人夺宝的。 百骨知的听风楼更不用说,百骨知这就纳闷了,平时怎么不见这群家伙这么有钱有闲,幽冥令的消息已经被抄到了百两黄金的天价,听风楼放出消息,不解幽冥令的惑,那群人听了“哦”的一声,你不解是吧?那咱就耗,在你听风楼门前不走了。短短几听风楼周围就开展出了一条吃穿住行娱乐全套的商业动街道,听风楼凭借一己之力养活了上千家庭,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冉星辰的消息比较少,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老三那边铁定也闲不住,和自己的一众兄弟姐妹斗得,要是能过去一个圣手一个蛊师,肯定是非常高兴的。 算来算去,还真就是这两兄弟最闲。 子车痕和子车筹听闻暗暗打了个哆嗦。 …… 子车筹的那一击半点也没有留情,直到李砚夕带着人回了寨子,杜光风才悠悠转醒,他梦中有海妖亲吻血的骨花,尖利的而苍白的手指划过皮肤,舔舐上面的鲜血,窒息而绝望。然而等清醒,当看到阿蝉的时候,他绝望地希望自己陷入了另一个噩梦,或甚从未醒来。 “阿、阿蝉?” 杜光风嗓音有些发干。 李蝉与杜光风对上了目光。 已经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却有一双悉的眼睛。 这一刹那,阿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就在半天之前,他们在此处拜了堂,成了亲,四目相望,脉脉含情。半天之后,依然在此处,她那相公啊,却成了一个陌生人。 多可笑。 他们秉烛夜谈,肌肤相贴,水融,明明应当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她却不知道他的模样。 不仅仅是样子,就连声音、身形,习惯、身份……也通通是假的。 那她所的人是谁呢?她劳劳碌碌欣忐忑准备的这一场婚礼是为谁呢? 更可笑的是,当初她上他,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这双眼睛。漂亮的桃花眼,却丝毫不含轻佻的意味,那里面的情绪,哀伤的、仇恨的、释然的、温柔的、洒的……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她知道这辈子,就是他了。 可是看现在这人,眼睛的形状是一样的,里面的情绪却完全不同了。恐惧,懦弱,心虚,她所的痕迹消失地一干二净。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呢?那她所的,又是谁啊? *** 皇城。 冉苍的嗜睡症越来越严重,在清醒时也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有人想起曾诊断皇上的有疾的周老,可是这时周老已经被贬出,再无音讯。 原本御医院有大半是周老的学生,冉苍怕周老一家独大,于是扶持了吴老上位,周、吴两派分庭礼抗,如今周老竟然被贬,吴老势力迅速占领御医院,原本属于周老一派的被打得厉害。周老一生桃李天下,他的学生对他都敬有加,面对吴派的威利也不曾妥协,因此在多欺之下,要么告老还乡出了,要么隐忍蛰伏期盼周老归来。 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一个周派的人为皇上再诊断一下。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