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看着方思远,不过是短短的一盏茶时间就走了三次神,双目放空,又是担忧又是难过,显然又是在想阿荼了,说什么放平心态,十多年的思念与恋,要是真的能一朝放下,那那天他喝得就不是花果茶,而是忘情水。 洛书按按额角,总觉得困倦非常。 洛晴看着方思远的情况,也有些担心,但是这种事谁都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让他自己走出来,害怕方思远的状态会影响到工作,洛晴也不想让他回去休息着胡思想,就干脆自己累点,是不是撇一眼方思远记的账本,惊讶的发现他一边走神一边记,居然没有丝毫的错误。 不愧是天赋绝伦。 洛晴有些羡慕,又有些难过,他放弃了这么好的天赋就为了变成阿荼喜的样子,可是那个人还不领情。 要是他有这样的天赋该有多好。 洛晴地挡住了险些沾进茶水里的笔,心里暗暗一叹。 倒是不觉得惋惜或是浪费。 毕竟他非鱼。 可是方思远固执地每学武,就是在向着众人说,他还在等她。让洛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觉得方思远不论是学文还是学武,都是为了阿荼,而不是为了他自己。 可是这话也不能说。 他能做的,就是小心看着他,将这自己的半个学生、半个老师,好好地看护着度过这一段时期。 “客人有什么事?” 可是洛晴都已经那些不能说却想说的,将那些话成了心底的焦躁,却还有不长眼的来找事。 他看着王懿与杨迩,明白地摆出了拒绝的姿态。 王懿恍若未见,只含情脉脉地向方思远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笑着抱拳,“大账房,咱们也相识许久了,我只是见今方兄总是神游,有些担心,所以来看看。” 方思远突然被点名,猛然一惊,从神游的状态回过神来,就见到了这两人,当即脸一白。 洛晴知道方思远心有所属,喜的更是女子,与这人全无可能,便也不再客气,直言道:“王公子,思远与你似乎不吧?” 王懿面都未曾改变,笑道:“与不,怎么可能单论,在大账房眼中也许我们是陌路之人,但是在我的心里,方兄可是早已常住,若是不确认方兄安好,我的心怎么能放下来。” 他说着看向方思远,双目脉脉含情,一语未发,可是一双眼睛早已将想说的话说净了。若是不知他秉的人看来,没准还要歆羡方思远一番。 洛晴还想再说,却不料一向避王懿不迭的方思远竟然走上前来,虽然脸依旧有些苍白,但是语气十分坚定。 “抱歉,王公子,我有心悦之人了。” 这句话他以前说过很多次,但是从未有一次这样认真。 正准备出手的洛书顿了顿,重新坐下了身。 方思远看着微微一愣的王懿,继续道:“所以也请王公子不要再来找我了,若是想用些饭菜,醉仙楼随时。” 他脸还是有些苍白,可是却出了一个笑,有些终于放下了什么的欣,语气中的坚定却从未变过。 这种苦苦追寻的觉太难受了。 他一直觉得王懿对他不过是公子哥儿寻乐子,过了这一阵子也就罢了,可是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他想若是王懿对他哪怕有一分真心,将他代入进自己,也难免受罪。 哪怕没什么,这件事早些了断也好。 洛书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子车筹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洛书。 师父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他过去问答:“师父,有什么好消息吗?” 洛书笑着点头:“大概就是看着蝴蝶要钻出来的觉吧。”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怎么这么困。 子车筹似懂未懂,也不再纠结,转而问道,“师父困了吗?” 平时力很好的师父怎么看起来这么困。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