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人,前面有家茶馆,要歇歇脚吗?”余千秋在眼上打了个凉棚,眯着眼向远处看了看,转头问子车痕。 “好。”子车痕点点头,一行三人向着茶馆去,但还没进到凉底下,就听见里面有人发出一声怒吼:“血蛊师那个王八羔子,不得好死!” 血蛊师? 子车痕微微皱起眉头。 这些子他四处查探人蛊之事,但是除了越来越多的尸体,和在尸体内部进化地越发成的蛊虫外,一无所获,现在对这个名字很是。 余千秋跟了子车痕这些年,一个眼神就知道子车痕想的是什么,当即利索地下马牵马,低声向店小二要了几碗凉茶和几个面饼,随即引着子车痕落了座。 余千秋找的桌子的位置刚好在离着发声人不远处,隔着一张桌子,能清楚地听见声音又不会收到波及。子车痕落了座,抬头便向着发声人看去。 出乎意料,那破口大骂声音浑厚的人,不是举止鲁的大汉,而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他的他双腮绯红,发丝凌,连头顶束发的头巾都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一身酒气,放在书院里要被说上一声“有辱斯文”。 大概是他的同伴也看不下去了,一边不住地向着周围的一圈人道歉,一边拉扯着书生让他坐下,“王生,别喝了,你醉了。” “我没醉!”喝了酒的人力气格外的大,一挥手把同样是书生打扮的人推了个踉跄,“我、嗝,今天就是要说个痛快!” “那血蛊师血洗碧鸢山庄,本就是罪大恶极,那些人居然还因为他杀入土匪营寨里说他是‘正莫测’‘亦正亦’,我看他本就是为了他的蛊虫!所有人在他眼里就只是饲料,哪来的什么正之分!现在好了,他开始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下手,早晚有一天,他会像屠杀碧鸢山庄一样搅整个苍……呜呜呜!” 书生到底还是被同伴架了下去,同伴惨白着脸把书生拖出了茶馆,丢下一锭银子,连找零都等不及便急匆匆地跑了。 茶馆里一静,而后又慢慢恢复了吵嚷的样子。余千秋把脑袋向着旁边的一桌凑过去,笑着问道:“兄弟,问一下,刚刚那人说的是什么啊,我和我家公子来得晚,没听全。” 那被问的人显然也是个好说的,他刚待开口,眼神瞟上了子车痕桌上的一筐饼子,余千秋连忙道:“来来,一起一起。”说着不管那人客套的推拒,又叫着上了一壶好酒,一盘牛,这下可就真的不用再催,那人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听完了这人的所说,子车痕皱紧了眉头。 奇怪,为何江湖上的事情竟然连平民百姓都知道了? 血蛊师的“罪名”,又是何人定下的? *** “不。” 曲青已经早在来人时便带上了斗笠,看不清面容,他声音冷冷清清,依旧带着奇异的金属声,与在楼下的样子别无二致。 来人是在楼下的那名女子,她坦言在楼下纠,就是认出了曲青间的扇子,想向曲青求一幅画。想求曲青画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每个人都来请,那曲青忙到地老天荒也忙不完。况且因着楼下的事情,曲青对这种死烂打的人升不起半点好,以是拒绝得干脆。 “公子,若您能为妾身画一幅,妾身必定……” “不必了。” 女子还待说,曲青毫不迟疑地打断了女子的话,无论是丹青还是教主,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 “公子,我可以以重金求画!我这里还有上好的松烟墨,等画一成,尽数可赠与公子!”女子见丹青不吃美,便收起了柔柔弱弱的样子,急急之以利。 “不。”只可惜,曲青又何时少过钱财,有一整个魔教为他所用,每年的上供又怎么少得了各种好东西。说着曲青站起身来,竟是要直接走了 既可以躲开这女子,又可以离开这尴尬的环境,简直一举两得。 女子握紧了拳头,看着曲青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在曲青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突然低声说:“要是我知道当年左护法被老教主追杀的真正原因呢?” 第63章 “要是我知道当年左护法被老教主追杀的真正原因呢?” 曲青身子一僵,豁然转头。无限好文:尽在 下一瞬女子便觉颈间一凉,一条泛着血的黑长鞭不知何时上了她的脖颈,冰冷的鞭子紧贴着娇白皙的皮肤,只要鞭子的主人一发力,她便会身首异处。 但是真正让她心惊的,不是近在咫尺的威胁,而是对方身上猛然爆发出的、迫到令人窒息的杀气,她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老鼠,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一双不知道浸过几遭血的手,竟然在微微地打着颤。 曲青盯着她,住的记忆猝不及防地被人撕开伪装,出了血淋淋的不甘与执念。 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他思绪翻涌,看向女子目光冷,哪怕隔着挡风帘,也隔不断他眼中的寒意。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