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比人贵多了,一共行了半个月的路程,五天就会到一个小型军镇,在军镇上让战马吃好喝好,然后准备战马的食物,后面马车上就堆放着大量的战马吃食,它们吃的比人还好,都是成堆的谷物,只有这样,战马才会有力气载着骑兵白全天前进。 “还有哩,主母不必担心。”郑鱼心笑眯眯的回道。 “那就好。”萧洛兰想了想拿出一条手帕给她:“下次想洗脸用这个吧。”只要一点水以后擦擦脸还是可以的,萧洛兰在没有到达水源地的时候,一般都是这样洗脸的,洗漱什么的都很节约,和他们其他人一样。 她见小姑娘子大大咧咧的,也没带什么用品,这次跟着队伍准备的不够充分吧。 郑鱼心接过方方正正的手帕,而后笑的更甜了:“谢谢主母。” 周围几个门客看向他们,看了一会又移开了视线。 “主母。”郑鱼心眨着眼睛看着这个雍容美却温柔似水的妇人,主母皮肤真好啊,不知道怎么长的,在太下好像会发光一般,也没有浓妆,乌发浓密蓬松,丰腴有致,稍微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奇特的香味。 就像是冬天的太,闻一下晕乎乎醉陶陶的。 哎呀,真羡慕主公。 “主母,您想不想算命啊?” 萧洛兰已经不奇怪这小姑娘说话无厘头了,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姑娘浑身叮当,头上还带着鲜亮的羽和银饰,看着也不像会算命的样子。 “算命多好玩,和尚就会算命呢,而且算的很厉害,主母要不要算一下?”郑鱼心用手指绞着发辫,对这么天的路途到无聊透顶,只有在主母这才能觉到舒惬。 “小僧的确会算命的。”白衣僧人笑着点头。 崔什子看向他,江湖上有名的慈僧,洛的慈悲寺惨案就是他犯下的,除了年幼的小沙弥,院内的主持方丈僧人被他杀了个一干二净,后来当了主公的门客,随后一心向佛,参悟佛理。 萧洛兰听到小和尚这么说,犹豫了一下,她对算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不信的。 “何师父,怎么算?”萧洛兰最终还是问道。 郑鱼心听到何师父三个字忽的笑了起来,她捂住嘴巴,抱着肚子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白衣僧人走过来,放下禅杖:“主母把手伸出来,我一看便知。” “主母还没问想算什么呢?”郑鱼心笑累了,着腮帮子。 萧洛兰看着他们斗嘴,两个都是年轻人,白衣僧人叫何进,二十岁左右,郑鱼心十八/九岁,都是花一般的年纪,吵闹也有一股活泼的觉。 她笑道:“随便算吧。”萧洛兰也没当真。 何进仔细看着主母的手,然后笑道:“主母是长命无忧,十全美之命。” “你也太敷衍了,好歹多说说啊。”郑鱼心不道,这话一点新意也没有,对哪个人都能用,千篇一律的祝福词。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何进念了句佛号。 萧洛兰道:“谢谢何师父。” 一个门客/骑/马走过来,看着围在主母身边或站或坐各怀绝技的其他门客们,抱拳拱手道:“主母,要过葫芦口了。” 看样子前方是没有埋伏了?萧洛兰上了马车,看向前方,只有军旗招展。 队伍很快动了起来。 郑鱼心坐在马车外面,吃着一个野果,酸的脸都皱了起来,萧洛兰分了几个桃子给冬雪,李大夫,还有她,这个队伍里的女就她们四人。 “主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郑鱼心吃着甜甜的桃子,问道。 萧洛兰不知怎么回答,就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郑鱼心舒服的蹭了蹭主母的手,其他人见到和尚的那对招子都怕的不行,主母看起来柔弱的紧,当然,她也的确很柔弱,偏偏却不怕他们这些人。 她看和尚时,只好奇的多看了一眼,悉了之后,就完全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了,就连那个最最卑的昆仑巨人,她对他也是一视同仁,驼背赵老头是个畸形怪胎,主母还每天让他在伞盖下休息,也不嫌他脏了眼睛。 真是一个奇怪的妇人,郑鱼心咬着手指想着。 过了葫芦口地形的雁山,至此就进入了广袤的宽阔地带,骑兵速度愈发快的惊人。 乌衣郎落在主人的肩膀上,周绪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吩咐道:“在落月河扎营休息一晚。” “是。”周宣,周凌之拱手抱拳。 拓跋阿骨,拓跋阿木,察察兀握手成拳抵在心脏处,低头应道:“是。” 周绪先是洗了个澡才进入自己的帐篷,见夫人在收拾东西,将人抱在怀里亲香了好一会,笑道:“辛苦夫人了。”萧洛兰的脖颈被胡茬扎的有点疼,她微躲避了一下。 周绪按住夫人的后颈呼沉重的闻着她的幽香,他已经十几天没近夫人身了,在外面行军总要注意一下的。 萧洛兰受到后颈处的力道,知道周宗主的病又犯了,她抿了抿:“你的胡茬没刮。” 周绪摸了摸胡茬,见夫人白的脖颈微红,低声笑道:“是为夫的错,疼夫人了。” 萧洛兰见周宗主一语双关的,脸通红,这老不羞常在上说这话。 “吃饭了。”萧洛兰不想和他计较。 周绪知道夫人心中还有气,但他看见夫人就想亲香,见夫人跪坐在食案处低头吃饭,也不理他,心里便像被猫爪抓了一把,刺挠刺挠的。 桌上小菜很简单,对比在阆歌的时候有很大差别。 “辛苦夫人了。”周绪握着夫人的手,道。 萧洛兰起初没明白,后来见周宗主看着饭菜才知道他的意思。 男人吃饭很快,饭量很大,其实他吃的和其他骑兵也没好到哪里去,黍米蒸放上干,再来一碗野菜汤,白赶路的时候和骑兵一样,热水泡干饼,也就晚上吃的稍微好一点。 她这边的还要好一些,有干鱼熏,是从阆歌带过来的。 萧洛兰将两碟朝周宗主那边推了推,而后继续低头吃饭。 周绪见了,立刻将夫人拉了过来抱在怀里亲香。 “你快吃吧。”萧洛兰后悔自己多管事了,对黏她的周宗主烦的不行,这人整天骑马行军,也不觉得累吗,她自己做马车都觉累的不行。 周绪笑的愈发快活:“夫人终于愿意与我和好了吗?” 萧洛兰不理他,越理这个男人越带劲。 “何进给夫人的命说真是极好的,我喜。”周绪一边说一边贪婪的望着夫人,手也不老实起来。 半个月了!憋死他了! 萧洛兰觉手腕一凉,金丝长命缕被套在了她的手上。 她回过神按住周宗主的手,脸颊通红:“不行。” 周绪的眼睛都要红了,他呼哧的着气,察觉到妇人月事那事,忍住心中高涨的谷欠望,亲了亲夫人:“外面那层布你换了没有,丝绸的才不磨人,还是用纸了,用纸好一点。” “我自己已经好了。”萧洛兰的脸更红了。 周绪望着夫人,决定晚上吃点其他的也不错。 夜阑珊,烛火点点。 “那些江湖门客,夫人还喜?”周绪吃了一口雪腻,含糊道:“夫人对他们倒客气。” 萧洛兰轻一声冷气,咬住嘴不说话。 “今天对他们笑的次数比我还多。” 萧洛兰听着周宗主的话,黛眉蹙起,这人怎么连这个也计较。 “他们…他们唤我主母…”萧洛兰脸颊通红,打定主意再也不说话了。 主要是经常围在她身边的都是比她小很多的年轻人,像郑小姑娘才十九岁,她难不成要板着脸面对人家吗? 周绪听了,抬起头看着夫人。 萧洛兰被他看的紧张。 周绪低笑一声:“那我也唤你主母,夫人怜怜我,赏我一口吃的吧。” 萧洛兰羞的浑身绯红。 事后,周绪可惜又不怎么足的砸吧嘴。 第60章 “外气温到了晚上会低很多, 夫人冷不冷?”周绪从书桌那拿一张地图放到上看着,他盘腿坐在侧,顺手就把夫人的脚放在亵衣里捂着, 见有点凉,便抬头问道。 萧洛兰听着帐篷外面似鬼哭嚎般的凄厉风声, 将身上的被子盖的严实了一些, 被褥里都是积雪膏的香气。 “不冷。”萧洛兰回道, 周宗主的体温一直都很高, 夏天的时候会觉得热的慌, 但天气温度一降下来,他的体温就变成了一个人形火炉,萧洛兰经常被他贴出汗来。 她的月事虽是不疼的,但神总比其他时候要差一些, 不想动弹只想在上窝着, 帐篷里的铜盆里燃着一堆火, 暖融融的足部温度让萧洛兰眼皮越坠越深, 她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心里存着一些事,糊糊的问道。 “明天雪鹰应该飞回来了吧。” 周绪自然知道拓跋家的拓跋阿木给了晴雪一只雪鹰一事,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是极好的, 很大缓解了夫人和晴雪分离时的焦虑。 周绪算了一下距离, 道:“不出意外的话, 上午就能到了。”等过了古阊城, 再想这么联络, 那只雪鹰就吃不消了, 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路上,一月有一次信都是好的。 萧洛兰听到答案,终于放心的睡了过去,明她要给女儿写信了。 周绪看了会地图,见夫人睡着了,便将她的脚回了暖烘烘的被窝里,随后披袍无声下了,见夫人睡的玉容红,酣睡好梦的模样,周绪深深凝视着她。 他说辛苦夫人了不是一句客套话,而是真的觉得夫人跟着他辛苦了,一路颠簸,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但从没有怨言,反而一休息下来就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只带了冬雪一个女婢,她准备吃食的时候,夫人就会把帐篷里的铺好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书籍地图也打理的整整齐齐,和夫人在一起,周绪有种过子的踏实。 他看了一会,随后拿着地图出了帐篷。 帐篷十米之外,雷虎雷豹和其他几个周氏部曲在巡逻,周绪让他们各自继续,随后走到了落月河边。 河边下游有不少战马在饮水,有些惜马匹的骑兵们半涉在浅水处给自己的战马洗刷,其中有不少的异族人。 铁勒人对待分给他们的战马更是兴奋的来回抚摸,他们平常虽说也能看到马,但普通的马和战马是不一样的,拓跋氏这次让他们共同出发,察察兀是没想到他们会分给他们这么好的马的,就连武器也让他惊了一下。 察察兀站在河边,用大的骨节敲击了一下砍刀刀背,铛的一声,多么美妙!如此神兵利器,比他们的那些破铜烂铁好多了! “这战刀真好。”几个铁勒人聚在一起,巴鲁忍不住说道。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巴图狠狠的拍了一下弟弟的背,这位铁勒族勇士眼中是藏不住的喜,他将间的兽皮半袍穿好,半搭在身上,身躯雄壮的像牛犊,摸砍刀的动作却是惜又带着贪心。 巴鲁嘿嘿笑了两声。 “这么好的刀,现在是我们的了?”其中一个铁勒人问道,巴图看向他,是去年打猎的第一好手,首领这次把他也带上了。 “你想什么呢!”巴图弯用自己的头盔给战马浇水,一匹好的战马可以让他在战场上的生存率更大,更容易活下来,他对待战马和幽州人一模一样,冰冷的水溅到他的脸上,巴图笑容在昏暗的夜中显得有些可怕:“想要这刀是要拿首级换的。”这刀这战马,每天充实的干食物可不是白白给他们的。 安庆夫大声笑道:“这还不简单。”他拍了拍自己的臂膀,隆起的健硕肌以及足的大肚子,嘿嘿笑了一声:“到时砍了敌人的脑袋就去换呗。”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