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从外面打开,徐立表情严肃的带着几名虫仆进来,快速的拉开他们,制住发疯的顾未枝。 随行的虫族医生立马转身给徐思远处理伤口。 顾未枝在他身后,如疯癫般哭笑着,大骂着,徐立在他耳边刺耳的骂声环绕在侧。 场面一度混。 徐思远好像都被这些场景隔绝在外,万分不真切。 他突然有点理解徐思远了。 作为唯一的正常人,伪装疯子与一群真正的疯子生活20多年。 第17章 暗涌 徐思远换了一件短袖,鲜红的血仿佛浸染了右臂,沿着皮肤纹理一路向下蔓延。 徐思远紧握着拳,一旁的桌上耗费了一堆染血的纱布,才堪堪止住血。 伤口上用了药,纱布裹紧的一瞬,痛成倍的迭加,也使本就失血过多的徐思远面更加苍白了。 “……可以了。”徐思远疼得脑袋发晕,随口招呼走了下人。 门被关上,徐思远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用左手撑着剧痛的头。强忍疼痛,将右手缓缓展开,手心里赫然躺着一个小巧玻璃瓶。 在顾未枝靠近他的时候徐思远就注意到了,只是碍于其他因素,只能通过这种形式递给他。 瓶中的血较为透明,像是丹枫般明亮清透。 这不会是血的颜。 徐思远的目光落在那一堆还未处理的纱布下,冷静下来将脑子里的思绪理清楚。 他能确定,顾未枝是被关起来之后才会疯的,而且徐立关顾未枝的目的也绝不是出于好意。 但… 徐思远低皱着眉,磨娑着手中玻璃瓶。 这是徐絮还是顾未枝的主意?顾未枝是真疯还是装疯? 过了好一会,徐立才从门口进来。 徐思远已经恢复了一副疼的不行的纨绔样,直到徐立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徐思远才稍稍收敛了一些,抬头看向徐立。 只见徐立看了看一旁的纱布又看了看他的手,沉了一会才问:“上了药之后还疼吗?” “疼啊,”徐思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完还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问:“你难道就任由她这样发疯吗?” 徐立头疼的叹了口气,也有些为难的说道:“在医院里看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说罢,徐立疲惫的呼了口气,靠在椅子上,了眉心说:“我对她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徐思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徐立本来是想让他在徐宅再多住几天,但被徐思远以工作原因拒绝了,顺便还嘲讽了一把徐立。 “谁敢旷沈格的班?徐絮就先丢我那吧,我会帮您教训她的。”徐思远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徐立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徐思远消失在视线中,然后转身回了屋。 穿过昏暗的楼道一路向下,两面都是水泥堆砌的墙壁,最终站在一扇沉重的铁门前。 吱呀— 沉重的门被推开,发出年久破旧的声音。 徐立来到铁前,冰冷的铁上,用铁链铐着四肢,躺着的亚雌正是他的正。 “未枝,”徐立糙的指腹划过她的肌肤,亚雌的皮肤经过长期的折磨已经不再光滑,甚至布细痕。 “顾家已经放弃你了,你还有什么呢?”徐立自嘲的笑了笑,对她说:“就算你再讨厌我,现在也只剩下我了不是吗?” “别怕,很快就好。” 顾未枝双目无神的躺着,如果不是前轻微的起伏,简直和尸体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 但徐立好像毫不在意,从一旁拿出一支针管。 上的人却突然颤抖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抗拒。 淡红的体被推入静脉。 “你……啊!” 年久失修的古琴断掉了最后一弦,在静寂的地下囚笼里发出最后一个濒危嘶哑的音。 另一边,徐思远坐在后座,强忍着疼痛,拨通了通讯。 对面很快就接了起来,沈格的投影出现在徐思远眼前。 “怎么了徐少爷?”沈格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徐思远心脏有些绞痛,有些呲牙咧嘴的对沈格说:“我现在在路上,麻烦你安排一个医生,走你的专用通道去你的办公室。”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谈。” 沈格作为政治部总部长,是有专用电梯直达办公室。 当沈格看见半残的徐思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 “你这是……被沈颂打了?”沈格还有心思打趣他。 徐思远白了他一眼,坐在一旁的休息区让医生给他拆纱布。 一旁等待的医生也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是来给包扎的,没想到是来揭伤疤。 伤口和纱布已经有些粘合在一起,扯开的时候,徐思远痛得表情都皱到一块去了。 沈格则在一旁看到他的伤口,有些皱眉:“你是去干嘛了?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纱布拆完,医生又给他重新包了一层新的,徐思远擦了擦脸上的汗顺口说道:“回了趟徐宅。” 沈格了然,顾未枝疯了不是什么秘密,明知故问:“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目的?” 徐思远笑了笑,只好坦白道:“想请你帮个忙,就算我欠你的人情。”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