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弥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雪白的手术台上,手腕和脚踝上都上了锁扣,锁链连接着手术,整个人都不能动弹。 少女眯着眼眸打量了一番自己身处的环境。淡蓝的玻璃圆柱形容器贴墙放置,容器里的气泡从底部上升到顶部,然后被顶部的管道收。 暗红的溶中浸泡着生死不明地少男少女。无一例外的,这些男女都长得很好看,密密麻麻地线虫在体里游动,从他们鼻子里钻进去,又从耳朵里钻出来,恐怖又恶心。 “哒哒哒——” 皮鞋跟蹬着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门外先是探出一只绒兔,然后可小女孩快步到了边。 她冲初弥甜甜一笑:“漂亮娃娃原来你在这里啊!” 小女孩用指甲划开绒兔的布料,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术刀。锋利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银光,初弥注意到那只绒兔上有很多被过的针口,很显然小女孩经常把手术刀到兔子里,又剖开绒兔把手术刀拿出来。 “贝贝本来和哥哥要一起分漂亮娃娃的,可是哥哥像匹诺曹一样撒谎,居然把漂亮娃娃藏到了这里!幸好漂亮娃娃被贝贝找到了!漂亮娃娃是贝贝一个人的了!” 小女孩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行,不能在这里做手工,会被哥哥发现的。” 她自言自语了几声,又从绒兔里掏出一个注器,然后动作练的将透明体注到少女体内。 初弥浑身无力,醒过来已经是极限了,自然无法阻止,很快,药效让她沉沉睡去。在她昏前的两秒,她看见两个眼神空的人偶从小女孩身后走过来,然后扛起了手术台…… 初弥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在手术台上,当然房间换了一个。 她浑身软绵无力,不能动弹,睁开眼时,她对上了许多双空的眼球。不同颜地眼球从天花板上吊下来,像一颗颗玻璃球,盯着她看,扑闪扑闪的,在灯光下折出瑰丽的光,诡异又恐怖。 小女孩抱着绒兔走了过来,绒兔没有重新上,泛红的棉花从被划破的空隙中钻出来。兔脸上的眼睛是一大一小的两个纽扣,纽扣的材质类似于某种角质,初弥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那双兔眼是用指甲做的,被染成了红。 “漂亮娃娃醒了!贝贝终于可以做手工了!” 小女孩看起来十分动,她围着手术台转了一圈,然后掏出了手术刀,离初弥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比划着,似乎在考虑从哪里开始。 “漂亮娃娃不能放进虫子里,只能用院长妈妈教贝贝的方法了……嗯,首先要准备好耐磨的细线……” 小女孩嘀咕了几声,似乎在回忆所谓做手工的步骤。 初弥试探地开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醒了才开始呢?” 贝贝嘴角弯弯:“我喜在做手工的时候,听娃娃尖叫!漂亮娃娃你一定要叫大声一点哦!不然贝贝会不高兴的。” 初弥:确定了,这是一个喜杀人的小变态。 贝贝似乎还是不意,每当准备下刀时,又停下:“不行……漂亮娃娃不能有一点的损伤。” 最好贝贝放下了手术刀,从绒兔里掏出了几十银针,银针穿上透明的线后,贝贝开始动手了。 初弥虽然不能动,可痛觉还是有的。锐利的银针刺破少女雪白的肌肤,从骨骼的隙中出来,肌肤上氤氲着殷红的血,仿若雪地里盛开的山茶,丽人。 如果银针遇到不能穿过的骨,她就用手术刀把骨开,然后外穿过去。 初弥咬紧牙关,一阵阵的疼痛袭来,而她只能任人宰割。肌肤被一针针穿破,骨头被透明的线绕,她瞬间明白了小变态的打算,她想将她成人偶。全身关节都穿上细线的人偶。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被线虫入侵体内惨一点,还是被活生生做成人偶惨一点。 贝贝提起穿过少女手腕的细线试了试,细线带着少女的手抬了起来,韧十足,磨损的肌肤血模糊,滴滴答答的血不止。 贝贝盯着面无表情的少女,一脸不解:“你为什么不叫呢?难道不疼吗?” 初弥没回答,她想起了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刻了数不清的咒纹,时而如同烈火焚烧,时而又如坠入冰窖。万毒噬体痛入骨髓,力量枯竭无能为力,整整一千多个夜夜的灵魂焚裂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起现在,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贝贝见她不说话有些无聊,又着手开始准备穿另一只手上的细线。 初弥觉得自己再不行动很有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血的失让她面苍白,头更加晕了。 就在初弥打算趁小女孩不注意动手的时候,“砰——”守在门口的人偶被外力撞飞了,贝贝手下的动作一顿,她噘着嘴,脸上浮现出几分不高兴来:“有人来了,居然敢打扰贝贝和漂亮娃娃相处!不可饶恕!” 贝贝走到了外面,初弥只能寄托于来的人是玩家,而不是另一个变态小宝。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来的玩家想要杀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追求mvp需要谨慎,否则一不小心就翻车了。 门外的打斗声传来,初弥动了动没有被银针穿过的手指,费力地捡起银针开始开锁。 万幸的是她的双手被锁在头顶,距离比较近,银针的长度勉强够用。 刚才疼痛阵阵传来的时候她就恢复了一些力气,不过一旦被发现肯定又会来一针管,她只能把所有的力都放在控制手指不动上。 只有这样才能不被发现自己能动了,然后争取多一点时间让药效减弱。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过足以够她开锁。 开锁首先要摸清楚锁头的内部结构,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初弥心道希望外面的打斗能慢点,给她拖延多一点的时间。 “卡嗒”一声,被细线穿过的手的锁扣打开了。 初弥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受伤的手,开始打开另一边。两边的锁不一样,她需要重新探索锁内的结构。 情况好一点的是她可以微微侧身起来了,勉强看见了锁孔的形状。 手不受控制的生理颤抖,被刺破的血管虽然是静脉,不过还是了一身的血,黏糊糊的血又给她了不少麻烦,五分钟后,锁打开了,她奋力地坐了起来,脚腕上还有两个锁。 她把昏前收回系统背包的猎鹰之眼拿了出来,快速给锁链来了两。 子弹和锁链碰撞发出“噌”的两声脆声,火星四溅,锁链断开了。 刚才因为解开的是受伤的手,手腕颤抖且看不到锁链的位置,初弥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中锁链,所以采取了最谨慎的方法,先把没受伤的手解开,再解决脚腕上的锁链。 现在脚上的锁扣依然在,虽然有些妨碍活动,但眼下更重要的是逃离这里。 初弥起身,按住血管挨着墙走,脑袋沉沉的,那药剂的作用很强,她的身体只清理了一部分毒素。 正当她准备走到门口时,一阵戾风袭来,少女瞳孔微缩,侧身躲过一劫,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又一阵戾风袭来,其中还夹着一个眼的注器。 注器明显是跟着那阵戾风过来的,如果单单过来的话其实并没有事,问题是风推动了注器,还刺中了她的小腿,把体注到了她的体内。 初弥简直是受了一场无妄之灾,两方打架,炮灰遭殃。 她赶紧把注器□□,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地体进入了她的体内。 初弥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药效很快就起作用了,她再次陷入了昏中,昏之前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声口:靠!这什么运气!Zzwt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