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后,御知让小刘直接开到拍写真的公司。 小刘看着后座的小姑娘顿了一下,内心慌得一批,完了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御神一向是一丝不苟的,这次居然要带人去观摩……御神不会是真的喜这个女孩子吧? 他该怎么向李哥代啊! 小刘在心里默默哀叹,然后一脚踩上了油门。 唯有飙车能让他放松了,可惜旁边有个限速路标。 * “化妆的时间有点长,你坐这里吧,需要什么跟小刘说一声。” 御知把少女安排在了自己能看到的地方,给她了一杯茶,又叮嘱其他人一声后,去了化妆间。 初弥把管拆开,对着中间戳了下去,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弥漫开来,带着点巧克力的苦。香味香醇浓郁,珍珠也很有嚼劲,不知道他是在哪里买的。 左右他还没化好妆,要不她先把明天的作业给写了。 说干就干,初弥从包里拿出两张物理卷子,写了起来。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少年的妆终于化好了。 他头上是两个黑的犄角,犄角往后分叉开来,金的尖端十分锋利。 一双凤眸宛若深海中的蓝宝石,月华洒在雪花之上,给他蒙上一层冰冷的霜。 诡异而古老的纹路从眼角蔓延滋长,红如朱砂,泛着金,诡谲妖昳。 他的右耳带着冰蓝的耳饰,红的纹路顺着苍白的脖颈继续往下,没入黑的布料里。 少年修长如竹,身健,恶魔的装扮出一截雪白的锁骨,无端勾人。 一双巨大的翅膀呈半合状态,气势如虹。 他朝她弯了弯嘴角,瞳孔幽深,意味深长,像是引人坠入深渊的恶魔。 初弥愣在了原地,这一刻,她觉得他就是撒旦本身。 灵涌而出。 御知只看到自己一转身,少女的视线就转移了,除了一开始的惊外,没再抬头看一眼,让他莫名有些不。 初弥疯狂地填起歌词,置世事于外物。 酒渍斑驳,一身污浊; 自鸣其乐,靡败生活。 玫瑰金染浸的冷漠, 刺破三分贪婪七分罪恶。 逐渐僵硬的四肢, 傀儡般诡异的沉默; …… 拍完了写真,摄影师一脸动地准备去修照片。 卸了妆,御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简约的白体恤衫和蓝牛仔,让他的少年重了一些,透着点不羁。 他走到少女的面前,余光看到茶杯已经空了,被她放在了旁边。 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两人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少女鸦尾般的睫颤动,抬眸,灯光在虹膜里动,星辰熠熠,却又清冷如水。 摄影师手一抖,拍下了这一幕,心里忍不住狂叫,这是什么绝世美颜! 他发誓。他有史以来拍到的最完美的双人照! 摄影师悄咪咪地走了,这张照片他决定珍藏起来! “你好了吗?”初弥合上本子,歌词她已经填完了,再修改一下就差不多了。 “嗯,可以走了。”御知把她的本子接过,放到书包里,然后一手勾着书包走到了前面。 拿着一只笔和橡皮的初弥:“……” “嗯?”少年惑地回头:“怎么了?” 初弥把笔和橡皮到口袋里,跟了上去。 上了车,御知就进入了假寐状态。 初弥盯着少年致深邃地脸蛋看了很久,直到少年有些不适应的睁开眸子:“怎么了?” “你下次拍写真可以再叫上我吗?我一看到你就灵爆发……”想了想,怕他不相信,少女又加了一句:“你就是我的缪斯女神!” 喜当女神的御知:“……” “可以。”少年微微一笑,清隽温柔,他了少女的脑袋,手和上次一样好。 初弥忍辱负重,算了,看在他是女神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 回到家,初弥把明天的台词背了背,又有些不放心,把后天的也背了,然后开始着手作文。 花一个小时把第一篇作文写完后,她松了口气。 想了想,似乎来到这里她都没练过琴。 原主的记忆她是有的,琴艺算是普通水平,要现在的她自己来,可能普通水平都达不到。等以后久了,手指的肌记忆没了,可能就更难练了。 初弥擦了擦琴盖上的灰,把自己的曲谱拿了过来,开始练琴。 一开始还不太连贯,练了两遍后,她打开手机录音,开始边唱边弹。 少女说话时的声音带着点甜糯,唱歌时空灵清渺却凸显了出来,她把声音了,用上了鼻音,尾音袅袅,无端勾人,三分魅惑七分蛊惑。 大概练了一个小时,初弥对自己多了几分把握,如果能得到专业老师的指导,那就更好了。 第二天,初弥同样是穿着校服出门了。 她所在的小区不算便宜,不过距离学校很近,坐地铁五分钟就到了。 “我先给你们讲讲今天的戏份。” 严导站在中间,声音十分的壮阔,站得近的演员悄悄地退后了一步。 “当余妙妙被欺负的时候,时初和温锦都是在场的,时初本来想走,不过后面又留了下来,温锦是因为时初留下来才留下来的。温锦这个角很重要,他冷漠又无情,偏偏表面却又是云淡风轻温润如玉的模样,还有余妙妙……” 讲完后,严导让演员们自己消化几分钟,然后开拍。 “action!” 校园的小路上,茂盛的灌木丛将几个女生的身影遮的严严实实,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注意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身着深蓝校服的少女抱着试卷走过,百褶裙在膝盖上面一点,出笔直修长的腿。 走着走着,似乎听到了什么,她停了下来,然后朝灌木丛走去。 她没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少年。 温锦挑眉,摘下一只耳机,不紧不慢地走了上去。 时初看着对面的几个女生,眉微蹙,正准备上去,然后看清了被欺负的女孩子的脸。 是余妙妙,哥哥喜的那个女孩子。 时初犹豫了,这个女孩子并不喜哥哥,还让哥哥生气伤心…… 而且,她喜的哥哥,喜她…… 温锦同样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望向了时初,他想知道一向乐于助人公私分明的时校花,究竟会怎么样做。 对方,可是她的情敌呢。 时初不再迟疑,走了上去,其他几个女生发现有人来了,还是学生会纪律部的副部长,赶紧慌不择路地离开。 时初走到余妙妙的面前,把余妙妙扶了起来:“没事吧,需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吗?” 余妙妙抹了抹眼泪,哽咽道:“谢谢……” 时初一只手抱着试卷不太方便:“你还能站起来吗?我去找人来吧。” 余妙妙摇头:“不用了,我,我可以自己去。” 时初也不再勉强:“以后不要再跟她们来这种地方了,这里还没有安装监控录像,就算你被人欺负了也没有证据。我会跟老师反应这件事的,你先去医务室看看吧。” 余妙妙点头,朝医务室方向走去。 时初抱着试卷往教室方向走,然后看到了悉的身影。 少女眼神里带着些许不喜和防备,开口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温锦也不在乎她的态度,清润的少年宛若撕开了面皮,出了里面的随和薄凉:“时校花对待自己的情敌都这么温柔,还真是让人意外。” …… “卡!从女主离开那里开始,再来一遍,时初她是你的情敌,对待情敌的眼神要再复杂点。” 初弥:对待情敌的眼神到底要怎么演? 严导也知道一个形容词是讲不通的,他招招手:“你过来。” 严导:“你有喜的人吗?” 初弥摇头。 严导决定换一个问题:“那你总有讨厌的人吧。” 初弥想起原主的前男友之一,点了点头。 严导:“余妙妙让时光不高兴了,所以时初是有些讨厌余妙妙,你只要在刚才的眼神里加点讨厌在里面就行了。” 又折腾了十多分钟,这段终于过去了。 严导开始拍男女主的下一段戏。 初弥走到旁边,等一下她有哭戏。 不过哭……有点难啊。 想了想,初弥找化妆师给了一瓶眼药水,待会就靠它了。 * 空旷的教室里,同学们都走了,只剩下时光一个人。 今天是时家举办宴会,一想到家里给他挑的那几个联姻对象,时光就不想回家,心里烦躁得很。 时初没等到时光,只好一个人去找时光。 去了时光所在的教室,时光果然还在 “哥哥,时间快到了,我们回去吧。” 少女的声音清糯动听,眉宇间带着点点担心。 “你自己回去吧,不用管我。”时光直接拒绝了,眼睛看着手机,抬也没抬眼。 “可是妈妈说了,今天的家宴很重要。” 少女捏着书包带,神情有些小心翼翼,她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这样的卑微:“哥哥,爸爸今天也会回来。如果你不回去,爸爸会生气的……” “怎么,你也站在他们那边?”时光心情差得很,声音带上锐利的嘲讽:“是不是他们让你来劝我的,我说了不用管就不用管。他们都管不了我,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时光拿起书包走了,时初一人愣在了原地。 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是啊,她没有资格,如果不是时家领养了她,她本就不能和他一起长大。 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不争气地了下来。 “哒哒哒”脚步声逐渐近了,时初捂住了眼睛,抬步离开,她不想丢脸。 温锦大踏步走到了少女的身后,伸手按住了少女的肩膀,让她停了下来。 时初抬眸,一双灰蓝的瞳孔被泪水打,长长的睫沾了眼泪,连翘起的弧度都透着委屈。 温锦愣住了,他只是看到她的卷子掉在了楼下的走廊,在楼下看到她,才好心地想要拿上来还给她,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少年拿出手帕,想要少女自己擦,可看她的模样,心不由地发涩,带着点不知明的心疼。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动作轻柔地把她擦干了眼泪。 “卡!御神的情戏终于突破了,心疼的眼神演得很好!” 严导还以为御神会把这一段演得很尬呢,没想到一次就过了。 御知:他刚才是真的心疼了,能演的不好吗。 ※※※※※※※※※※※※※※※※※※※※ 《撒旦的错》 ——by盏斥 酒渍斑驳,一身污浊; 自鸣其乐,靡腐生活。 玫瑰金染浸的冷漠, 刺破三分贪婪七分罪恶。 逐渐僵硬的四肢, 傀儡般诡异的沉默; 请你套上这瑰丽的枷锁, 享受这地狱烈火。 荒诞陆离, 萎靡错; 手段诡谲, 借口洒。 诅咒之花盛开眉尖, 划破你神虚伪的寄托。 是真是幻的托辞, 戏子登上舞台脸着粉墨。 请你套上这罪恶的枷锁, 享受这冰冷折磨。 随心所, 霾蜷缩; 假笑合, 心机磅礴。 贪妄渗透的不假思索, 心脏被撒旦之手抚摸。 你愚昧地捧起“净土”, 妄图洗清这擢发难数的罪恶。 请你套上这凝固的枷锁, 享受这刀刃折磨。 物竞天择适者存活, 奉若圭臬自造囚笼。 妄图主宰自我, 却成了撒旦的信徒; 妄想玩人生, 却成了撒旦的婢奴。 宣与毁灭并存, 物非与人非碰撞。 冷眼旁观的也曾赤心火热, 酒穿肠的也曾不悔执着。 蒙昧浑噩, 荒唐的人生如此脆弱 虚伪冷漠; 荒谬的自我嫉妒什么。 被恶臭浸泡的心脏, 成了撒旦笑容下微不足道的养料; 被物扼住的喉咙, 成了撒旦手中坚固凝实的枷锁。 看着过去, 早已刻下赎不会的烙印, 于是你说: 这都是撒旦的错。zzWTwx.CoM |